机场安检口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林疏月攥着登机牌的指尖泛白。珍珠庄园的管家刚发来消息，沈砚之今早匆忙收拾行李，说“去邻市参加航空科技峰会”——这个借口让她想起第二卷第20章里那个印着“XX航空科技公司”的文件袋，当时他谎称是“舅舅的公司”，而工商信息显示他只是挂名股东。
“沈砚之？”林疏月下意识躲进免税店的香水柜台，透过香奈儿5号的陈列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捡文件。他穿着她去年生日送的定制西装，深灰色羊毛混纺面料上还留着她亲手绣的暗纹——当时她笑称“这是林氏集团特供面料”，他曾感动地说“月月的心意比任何名牌都珍贵”。
而现在，那套西装的左袖口，赫然绣着三个银色字母：W.Q。
“晚晴姐，你没事吧？”沈砚之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伸手搀扶起穿职业套裙的女人。林疏月瞳孔骤缩——女人手里的航空文件袋，正是第26章里江晚晴被偷拍的那份行业报告。
“没事，就是高跟鞋崴了。”江晚晴揉着脚踝，将保温杯递给沈砚之，“胃药在包里，记得按时吃，别总熬夜陪我改报告。”她的语气自然得像老夫老妻，而沈砚之接过水杯时，指腹亲昵地蹭过她的手背。
林疏月举起手机，镜头精准捕捉到西装袖口的刺绣。放大照片的瞬间，她想起第一卷第2章里那枚求婚戒指——内侧刻着父亲生日，购物小票却是苏凝的签名。此刻这三个字母像三根银针，扎进她记忆里所有“专属浪漫”的伪糖回忆。
“沈砚之，”林疏月走出免税店，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候机厅格外刺耳，“你的‘航空峰会’，还需要帮女士拎文件袋吗？”
沈砚之猛地回头，脸色瞬间煞白。江晚晴疑惑地打量着林疏月，又看看沈砚之：“砚之，这位是？”
“她……她是林氏集团的客户！”沈砚之慌忙站起，试图挡住江晚晴的视线，“月月，你怎么也来出差了？”他的手指紧张地着西装口袋，那里曾装着给不同女友的情话小抄。
“客户？”林疏月冷笑，将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那你解释一下，我送你的西装，为什么绣着别人的名字？”她故意忽略江晚晴瞬间僵硬的表情，目光如刀刮过沈砚之躲闪的眼睛。
江晚晴突然伸手抓住西装袖口，银色字母在顶灯下闪着冷光。“W.Q……”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沈砚之给她的“航空工程师工作证”——照片上的男人虽与他有七分相似，眼神却透着陌生的油腻。她曾以为是“证件照拍得不好”，此刻却像被冰水浇头。
“这是……这是干洗店弄错了！”沈砚之试图扯开话题，却被林疏月截住话头：“哦？那你的‘工作证’呢？听说航空科技峰会要查证件，正好让晚晴姐看看你的工程师资格。”
江晚晴猛地抬头，从包里翻出一个证件夹。沈砚之脸色大变，扑过去想抢，却被林疏月侧身挡住。“晚晴姐，”林疏月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看看照片右下角的AI换脸痕迹——他连伪造证件，都懒得找个像样的模板。”
江晚晴颤抖着打开证件，照片上的男人嘴角有颗痣，而沈砚之同款位置的痣是用眉笔点的。更讽刺的是，背景板上的公司logo，竟是唐小棠经纪人的朋友圈头像P的——第35章里，唐小棠曾吐槽“经纪人的头像丑得像AI换脸”。
“你骗我？”江晚晴后退半步，高跟鞋踉跄着撞到行李箱，“你说你在航空科技公司做项目，说你是工程师……”
沈砚之抓住她的手腕：“晚晴姐，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林疏月逼我的！她仗着有钱……”
“放开她。”林疏月上前一步，挡在江晚晴身前。她想起第42章里江晚晴的尽职调查——沈砚之的空壳公司底层资产，正是她的别墅抵押和楚瑶的贷款。“沈砚之，你用我的钱给她买西装，用她的信任偷行业报告，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江晚晴突然挣脱沈砚之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你讨厌赌博，说你投资失败是意外……”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第44章里陈薇拿到的赌场VIP记录，那个搂着公关的男人，是不是你？”
沈砚之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那里存着给楚瑶的“宠物贷”备注。林疏月趁机拍下他慌乱的表情，镜头扫过他脚下的行李箱——密码锁是唐小棠首播同款，贴纸下面露出“XX批发市场”的标签。
“他不仅骗感情，还想骗你的行业机密。”林疏月将手机里江晚晴报告外泄的监控截图递给她，“第26章，他趁你午睡偷拍文件，卖给楚瑶的空壳公司，说是‘内部渠道’。”
江晚晴看着监控里沈砚之鬼鬼祟祟的身影，又看看眼前这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她想起沈砚之总在她加班时送来“进口胃药”，想起他“心疼”她熬夜时揉太阳穴的动作——第42章里监控显示，那动作同时伴随着摸口袋里的“弱点小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林疏月逼近一步，香奈儿5号的气息与沈砚之身上残留的檀木香水激烈交锋——第31章里，这两种香水曾在别墅门口混杂交锋，那时唐小棠还以为是“客户的味道”。
沈砚之突然扑通跪地，抓住江晚晴的脚踝：“晚晴姐，我是真心爱你的！只是一时糊涂……”他的眼泪说来就来，像第38章里首播卖惨时的演技，“林疏月她仗势欺人，用别墅抵押逼我……”
“收起你的表演吧。”江晚晴甩开他的手，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西装上，“我江晚晴看走了眼，但绝不会让骗子得逞。”她掏出手机，拨通律师电话，“喂，帮我查沈砚之在XX航空科技公司的所有关联交易，对，包括他卖给楚瑶的那份报告。”
林疏月看着江晚晴冷静的侧脸，想起第39章咖啡屋的证据交换——那时江晚晴还只是个模糊的名字，现在却成了瓦解沈砚之谎言的关键一环。她想起大纲里“女性互助”的主题，六女联盟的拼图，正在一块块拼合。
“林小姐，”江晚晴挂掉电话，向林疏月伸出手，“之前的事，多谢提醒。”她的眼神从震惊转为锐利，像准备发起总攻的投行精英，“沈砚之欠我的，不仅是感情，还有职业尊严。”
林疏月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却坚定。远处传来航班登机的广播，而她们脚下，沈砚之还在地上哀嚎。她想起第一卷第1章的雨夜，沈砚之冒雨捡怀表的伪糖回忆，那时她以为捡到的是爱情，现在才明白，那只是猎手抛出的诱饵。
“走吧，”林疏月松开手，“机场不是审判场，法庭才是。”她转身走向登机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笃定的节奏。手机里，苏凝的消息弹出：“楚瑶那边查到宠物店铺贷款的担保人签名，是伪造的你父亲笔迹。”
林疏月看着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沈砚之啊沈砚之，你以为用六张面孔就能玩转爱情游戏，却不知每个被你伤害的女人，都在成为猎杀你的猎手。
她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纠缠的沈砚之，江晚晴正用脚推开他递过来的“解释”，动作带着投行女特有的果断。阳光透过机场的落地窗，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其中两道逐渐重合，而第三道，正被光明抛弃，沉入阴影。
登机口的屏幕显示着起飞时间，林疏月深吸一口气，走进通道。珍珠庄园的伪糖己经破碎，职场御姐的审计风暴正在升级，而属于六女的围猎，才刚刚开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存着沈砚之刚才慌乱的辩解——这将是呈给法庭的，又一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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