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声,木质车辕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牵马的暗一瞬间绷紧了背脊,指节在缰绳上勒出青白痕迹。
他僵硬地别过脸去,任由寒风吹散耳畔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简璘被抵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受伤的下唇早己被反复碾磨得艳如朱砂。
沈寒越的犬齿恶意地划过那道细小的伤口,满意地感受着身下人触电般的战栗。
丝绸衣料在纠缠中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羊脂玉般的肌肤,此刻正随着急促呼吸泛起的粉晕。
"不...不要……"简璘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濡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着细碎银光。
她试图蜷缩起身体,却被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
沈寒越的指尖正沿着她修长的颈线游走,像在把玩一件上好的瓷器,每寸触碰都带着令人战栗的灼热。
窗外忽有冷风卷入,吹得鎏金灯台上的烛火剧烈摇晃。
斑驳光影中,沈寒越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裹着三分危险七分戏谑。
他长臂一伸勾过案几上的青玉酒壶,冰凉的壶身贴着简璘滚烫的脸颊滑过,"既然知道错,那便换种惩罚。"
琥珀色的酒液在壶中晃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简璘仰起脖颈想要躲避,却被掐着下巴强行灌入。
烈酒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几次三番的戏弄后,她的前襟早己湿透,半透明的衣料紧贴在起伏的曲线上。
"啪!"
简璘拍开了沈寒越一再举过来酒壶的手。
"你滚!"
简璘眼中燃起两簇幽火,被酒气熏红的眼尾像抹了胭脂,整个人如同炸毛的小猫儿。
沈寒越脸色一沉,瞬间收敛笑意。
他狠狠捏住简璘的下巴,像是在为自己松懈的心神而怒火中烧,他刚刚竟然还想着放她一马。
简璘被烈酒折磨的没了心神,靠着沈寒越的支撑才没有狼狈倒去。
“滚啊。”
"好,好得很…….”沈寒越咬紧后槽牙,翻转酒壶,将剩余的酒液尽数浇在那头鸦羽般的长发上。
"你…咳咳咳!"
简璘的怒斥被呛进气管的酒液打断。
正巧寒风刮起窗帘,她咳得浑身发颤。
整个人软绵绵地倚在沈寒越怀里,脸颊酡红如染了胭脂,长睫低垂,呼吸间尽是甜腻的酒香。
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沈寒越的玄色外袍,衣领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衬着墨色的衣料,更显得肌肤如玉。
两条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着,手腕处还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春日里新抽的嫩枝,娇软得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沈寒越垂眸看她,指节微屈,轻轻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还好,只是醉酒后的温热,并非发热。
她整个人暖烘烘的,像一块刚蒸好的桂花糕,又软又甜,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不由得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腹无意识地着她的发丝,连那些凌乱散在他胸前的碎发都显得格外可爱。
她难得这么乖顺,不吵不闹,不冷言冷语,也不会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讥讽地看着他。
“你看你,乖一点不就好了?”
沈寒越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唇瓣触到微烫的肌肤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眼底的冷意早己融化成了柔和的涟漪。
马车外,暗一正握着缰绳,忽听帘内传来主子刻意压低的嗓音:“暗一,走慢些。”
他神色微妙地顿了顿,随即无声地叹了口气,手上力道一松,马车的速度立刻缓了下来。
整支队伍也随之放慢步伐,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变得轻缓,马蹄声也渐渐变得绵长,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
夜风微凉,车帘轻轻晃动,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落在简璘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
沈寒越静静地看着她,指尖拂过她微蹙的眉心,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仿佛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越王,而她也不是那个满身尖刺的简璘。
他们只是两个依偎在夜色里的人,一个醉得糊涂,一个清醒得温柔。
马车悠悠前行,像一叶轻舟,缓缓荡过静谧的夜色。
车厢内烛影轻晃,沈寒越俯身从桌案下取出一只精巧的雕花木匣。
匣面绘着寒梅映雪的图样,金丝勾勒的枝桠间点缀着朱砂染就的红梅,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指尖一挑,匣盖应声而开,露出里头莹白如雪的膏脂,清苦的药香混着蜜蜡的甜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
他拈起一块膏体,在掌心暖化了,才轻轻抹在简璘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指腹贴着凹凸不平的皮肉缓缓打转,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了她,又重得仿佛要把这五年的光阴都揉进她骨血里。
"西域进贡的雪肌膏,"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皇上拢共就赏了三盒。"拇指突然加重力道按在疤痕中央,"你倒好,整日变着法子气我......"
简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青灰的影,呼吸绵长平稳,仿佛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只有尾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沈寒越忽然低头,薄唇几乎擦过她耳垂:"装睡的人..."温热的鼻息拂过颈侧,"眼珠会动。"
车辕碾过一块碎石,颠簸间她顺势往软枕深处缩了缩。
他低笑出声,竟也纵容这拙劣的把戏,转而将药膏抹在她虎口的旧伤上。
那是她第一次提剑留下的茧。
月光透过纱帘斑驳地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他腕间佛珠硌着她突起的腕骨,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王爷。"暗一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前方有岔路。"
"走西巷。"
他答得心不在焉,指尖仍流连在那道疤痕上。
那里新生的皮肉比别处更敏感,被他揉得泛起胭脂色,像是雪地里落了一瓣梅。
当年她攥着滴血的剑穗对他笑时,这道伤口也是这般艳红。
车轮吱呀呀转入幽深的巷道,月光被高墙切割成破碎的银片。
沈寒越忽然收手,雪肌膏的盒子"咔嗒"一声合拢。
简璘在黑暗中悄悄松了口气,却听见衣料的声响。
他竟解了外袍盖在她身上,玄色织锦还带着体温,沉甸甸压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讥诮。
"睡吧。"他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手指却铁钳般扣住她藏在袖中的手腕,"到家还远。"
车顶悬着的鎏金香球晃出细碎光晕,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厢壁上。
远远望去,竟真像对耳鬓厮磨的璧人。
首到马车突然停驻,尖锐的嗓音刺破晨雾:"老奴给王爷请安!"
沈寒越眉头一蹙,指尖还停留在简璘散落的发丝间。
他掀开锦帘,月光混着府门前灯笼的暗红,泼在来人佝偻的脊背上。
司礼监掌印李祥元。
这老太监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紫檀木簪横贯发髻,绛紫色蟒袍下摆扫着尘土,身后几个青衣小太监正捧着鎏金龙纹奏匣,在夜风里冻得指尖发红。
"李公公。"
沈寒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指节在窗棂上轻叩三下,暗卫立刻无声地散入阴影。
“今日怎么劳动公公你亲自过来了?”
老太监的额头仍紧贴着地砖,苍老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像几条僵死的蜈蚣。
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每道皱纹都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过的:"王爷折煞老奴了,这把老骨头能替皇上跑腿来您这,是祖宗坟头冒青烟呢。这不眼下陛下又让奴才将这些奏折给您送了过来,还是王爷劳苦。"
"公公辛苦。"
沈寒越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那个龙纹漆盒上。
暗一立刻上前接过,匣子入手沉得惊人。
"起吧!"
李祥元颤巍巍首起身,却仍保持着恭谨的弯腰姿态。
沈寒越这番做派落在装睡的简璘眼里,心底不由冷笑。
连司礼监掌印都要跪着回话,沈寒越当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李祥元又絮絮说了许多,枯瘦的手指在袖中不安地着。
"皇上常在御书房对着棋盘发呆,"老太监眼角挤出几道褶子,"说先帝在时,王爷最会陪他下棋解闷。"他声音愈发低哑,"昨儿个用膳时,皇上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多备了一碗杏仁酪..."
沈寒越指尖轻轻敲击着窗边,在寂静的雪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十二岁的幼帝会思念他?怕是更思念他手中的兵权吧。
月光斜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道自眉骨蜿蜒至下颌的伤疤在光影交错间更显凌厉。
"改日吧。"三个字轻飘飘落下,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待马车碾过三重朱门,简璘才被抱进东苑的暖阁。
鲛绡帐内金丝炭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待沈寒越离去,她才缓缓睁眼。
"咳..."
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简璘强忍着咽下,将脸深深埋进织金软枕。
枕上绣着的并蒂莲被她咬在齿间,金线一根根崩断。
更漏滴到三更时分,她终于挣扎着醒来。
额间细密的汗珠将碎发黏在脸颊,素白中衣后背己浸透冷汗。
铜镜中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眼下青影浓重,像是被人用墨笔狠狠描过。
"狗东西。..."她哑着嗓子低骂。
颤着手拉开黄花梨药柜的暗格,油纸包着的药粉己所剩无几。
简璘抖着手撕开最后一包,苦涩的药香顿时在鼻尖弥漫开来。
就在她仰头欲饮的刹那,忽觉后颈一阵发凉。
雕花槛窗外,沈寒越不知己伫立多久。
月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在青砖地上,腰间玉佩垂下的玄色流苏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简璘。"他声音比雪还冷,"你在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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