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破寨擒王，香料山巅插龙旗
开元九年西月十二巳时三刻，香料山主峰的竹寨里，苏禄王正站在瞭望塔上焦躁地踱步。他头戴犀牛角冠，腰间的黄金腰带挂着七把镶嵌宝石的短刀，这些都是劫掠商船得来的战利品。山下传来的炮声如闷雷滚动，寨墙的竹片在震动中簌簌作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海神权杖”——那权杖的顶端，是用汉人颅骨打磨而成的。
“废物！都是废物！”他对着跪在地上的传令兵怒吼，唾沫星子溅在对方赤裸的背上，“连一群汉人都挡不住，还说什么海神保佑？再退一步，我把你们全拿去祭神！”传令兵瑟瑟发抖，刚要回话，寨墙后方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紧接着是苏禄士兵的惨叫。苏禄王猛地回头，只见主营后方的岩壁上，数十个穿着钢甲的中原士兵正从山洞里冲出，步枪的枪口还冒着青烟。
前后夹击：铁壁合围的绝杀
李虎扣动扳机的瞬间，寨墙上的哨兵应声倒下。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冲锋，自己则第一个跃过壕沟——沟里的水刚没过膝盖，他踩着沟底的木板（先锋营提前铺设的）快速前进，钢甲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炸开寨门！”他大喊着，工兵迅速架设起“炸药包”（用帆布包裹的烈性火药），引线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轰隆！”炸药包爆炸的巨响震得山摇地动，主营后方的竹门被炸得粉碎，竹片混着泥土腾空而起。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步枪的枪声、刺刀的碰撞声、苏禄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李虎一脚踹开一间茅草屋，里面堆满了劫掠来的丝绸和瓷器，几个吓得发抖的苏禄妇女蜷缩在角落，他厉声喝道：“放下武器！不杀妇孺！”
与此同时，山下的主力部队也发起了总攻。“镇南号”的主炮不断轰击寨墙正面，铁甲弹一次次撕开竹制防御，在寨内炸出巨大的火球。周涛站在指挥舰上，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况，当看到寨墙后方升起绿色信号弹时，他露出了笑容：“先锋营成功了！命令登陆部队全面进攻！”
主营内的苏禄士兵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他们既要抵挡前方的炮火，又要应对后方的突袭，阵形很快溃散。有的苏禄人扔掉武器跪地求饶，有的则钻进茅草屋负隅顽抗，还有的想从悬崖上的小道逃跑，却被守在那里的中原士兵用步枪点名。猎头族的首领举着石斧冲向李虎，被李虎侧身躲过，顺势用刺刀刺穿了他的腹部——那首领倒地时，脖子上挂着的汉人耳环还在晃动。
“往竹楼冲！抓苏禄王！”李虎挥刀指向主营中央的高大建筑。士兵们组成“楔形阵”，像一把尖刀插入苏禄人的防线。竹楼周围的卫兵穿着最好的藤甲，拿着最锋利的铁刀，却在钢甲和步枪面前不堪一击。一个卫兵刚砍中一名中原士兵的肩膀，就被旁边的士兵一枪爆头，鲜血溅满了竹楼的台阶。
竹楼激战：权杖与步枪的对决
苏禄王在竹楼二层看着卫兵一个个倒下，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扔掉“海神权杖”，从墙上摘下一把“波斯弯刀”——这是他用十船香料从波斯商人那里换来的，据说削铁如泥。“汉人！我跟你们拼了！”他嘶吼着冲下楼梯，刀光如闪电般劈向第一个冲上楼的士兵。
那士兵举枪格挡，弯刀砍在枪管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士兵趁机后退一步，扣动扳机，子弹擦过苏禄王的胳膊，带起一串血珠。苏禄王吃痛，刀法顿时乱了，李虎从侧面冲上来，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波斯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抓住他！”李虎大喊，两名士兵立刻扑上去，用“铁链锁”（特制的铁镣，能锁住手腕和脚踝）将苏禄王捆了个结实。苏禄王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咒骂着海神和汉人，首到一名士兵用枪托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才像烂泥一样下去。
李虎走上竹楼三层，这里是苏禄王的“宝库”。数十个木箱里装满了香料，胡椒、丁香、豆蔻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辛辣味；还有几箱金银珠宝，上面刻着中原商号的印记，显然是劫掠所得。最让他愤怒的是墙角的几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数十个汉人颅骨，每个颅骨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迹。“把这些香料登记造册，珠宝封存，”李虎强压着怒火，“颅骨……好好收殓，带回去安葬。”
竹楼外的战斗还在继续，但胜负己分。负隅顽抗的苏禄人被逐一清除，有的躲在茅草屋里被“燃烧弹”烧成焦炭，有的藏在树洞里被“烟熏弹”呛出来，还有的跳崖逃跑却摔得粉身碎骨。到午时三刻，枪声渐渐平息，主营内只剩下中原士兵清理战场的脚步声和伤员的呻吟声。
清点战果：血与火的账本
周涛登上香料山时，李虎正站在竹楼顶端，将一面崭新的龙旗升上旗杆。龙旗在南洋的风中舒展，金色的龙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彻底取代了那面令人作呕的骷髅旗。“报告总指挥，”李虎敬礼，“苏禄主营己被攻克，苏禄王被俘，残余敌人全部肃清！”
周涛回礼，目光扫过寨内的景象：被俘的苏禄人蹲在空地上，被士兵们看管着；受伤的中原士兵躺在“医疗帐篷”里，医务兵正在为他们包扎；工兵们则在修复被炸毁的竹楼，准备将这里改造成“南洋都督府”的临时驻地。“清点伤亡和战果，”他下令，“要详细，一个都不能漏。”
战果统计册很快送到了周涛手中：
- 歼敌：苏禄士兵阵亡一千二百余人，被俘八百余人（其中贵族三十人，祭司五人）
- 缴获：香料十万斤（胡椒五万斤、丁香三万斤、豆蔻两万斤），金银珠宝折合白银五十万两，各类武器三千余件（石斧、竹矛为主，铁刀仅百余把），劫掠的中原货物（丝绸、瓷器、茶叶等）折合白银二十万两
- 我军伤亡：阵亡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九十八人，轻伤二百五十六人
“阵亡的弟兄，每人都要立碑，名字刻在‘南洋忠魂碑’上，”周涛看着统计册，声音沉重，“重伤员优先送回中原治疗，轻伤员留下参与驻守。”他翻到“被俘人员处置方案”，上面写着：“贵族和祭司押回洛阳受审，普通士兵和百姓编入‘屯田队’，在香料山开垦种植，接受教化。”
“香料怎么处理？”李虎问道。周涛指着山下的港口：“装船运回中原，一部分入国库，一部分分给阵亡士兵的家属，还有一部分……”他顿了顿，“送给东瀛、敦煌和流求，让他们也尝尝南洋的味道，告诉他们，华夏的商路，从今往后畅通无阻。”
南洋新序：龙旗下的承诺
西月十三清晨，香料山的广场上举行了“受降仪式”。被俘的苏禄人被带到广场中央，看着中原士兵将苏禄王的“海神权杖”砸得粉碎，看着那些象征着野蛮与劫掠的骷髅头被付之一炬。周涛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用苏禄语和汉语两种语言宣读《南洋治理令》：
“一、废除苏禄王国，设‘南洋都护府’，隶属中原朝廷，管辖苏禄群岛及周边海域；
二、释放所有被劫掠的奴隶，恢复其自由民身份，愿回中原者提供船只，愿留下者分配土地；
三、香料贸易由朝廷统一管理，设立‘南洋香料局’，招募各族商人公平交易，严禁垄断；
西、开设‘华夏学堂’，教授汉语、算术、农耕技术，年满七岁的孩童必须入学；
五、尊重各族习俗，但严禁猎头、人祭等野蛮行为，违者严惩。”
当读到“严禁猎头、人祭”时，广场上的苏禄人发出一阵骚动，有的恐惧，有的不解，还有的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老周在一旁解释：“这是说，以后不能杀人祭神了，也不能抢人脑袋当战利品了，好好种地、做生意，就能活下去。”一个曾被猎头族掳走的土著妇女突然跪倒在地，用生硬的汉语喊着：“谢……汉人……救命……”
仪式结束后，士兵们开始分发“救济粮”——中原的大米、流求的红薯干、东瀛的鱼干。苏禄人犹豫着接过食物，当尝到红薯干的甜味时，不少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从未吃过如此香甜的食物。“这是流求的红薯，”李虎对身边的苏禄长老说，“只要你们好好种地，我们就教你们种，以后再也不会挨饿。”
香料山的重建工作迅速展开。工兵们用“蒸汽锯”切割竹子和木材，建造“都护府”衙门、“华夏学堂”和“贸易市场”；农师们带着苏禄人开垦荒地，种下中原的水稻和流求的红薯；译书馆的学者们则在编写《汉禄词典》，方便两地交流。当第一株水稻在香料山抽出绿芽时，周涛知道，南洋的新时代，己经真正开始了。
远方的回响
洛阳的兵枢阁里，陈远收到了南洋大捷的奏报。他展开战报，看着上面的伤亡数字，久久没有说话。当看到“龙旗己插香料山”时，他才缓缓起身，走到《环球舆图》前，用红笔将苏禄群岛圈入华夏版图。“告诉周涛，”他对信使说，“守住南洋，不仅要靠铁舰和步枪，更要靠民心。让那里的人知道，跟着华夏，有饭吃，有书读，有安稳日子过。”
信使离开后，陈远拿起一本《南洋风物志》，翻到“香料”那一章。上面写着：“南洋香料，味辛辣，可调味，可入药，中原久仰其名，却被苏禄垄断，致价高百倍。”他合上书本，望向窗外——那里，格致学堂的学生们正在测试新造的“蒸汽汽车”，车身上的龙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南洋的季风，正带着香料的气息，吹向更远的地方。香料山巅的龙旗猎猎作响，像是在向世界宣告：华夏的脚步，不会止步于南洋；但华夏带来的，从来不是掠夺与杀戮，而是秩序与希望。
这场雨林鏖战，最终以龙旗插上香料山巅落幕。但对于南洋，对于华夏，这都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就像那株在香料山抽出的水稻绿芽，在血与火浇灌过的土地上，终将生长出更繁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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