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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陆晴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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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西载春秋倏忽而过。

王清屹顺利毕业,更幸运的是,大学时光里,他遇见了心之所向姑娘的黄海英。

他始终记得母亲陆晴的嘱咐,郑重地了解着这位姑娘的一切——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她母亲当年为了留她在身边,特意把工作让给了她,才让她避免了下乡的奔波,她父亲是机械厂的老钳工,哥哥在轧钢厂当工人,嫂子在纺织厂上班,一家人守着平凡的日子,却处处透着和睦劲儿。

黄海英也是个韧性子,参加工作后从没放下过书本,高考恢复那年,凭着一股拼劲考上京城大学中文系。

两人在大三相识,从试探着分享课本笔记,到熟稔地聊起彼此的喜好——他爱摆弄机械模型,她爱读诗写文,看似不同的世界却总能找到共鸣。慢慢摸清了对方的脾性,心里都有了默契:等毕业,就把婚给结了。

陆晴特意约见黄海英时,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姑娘——说话首爽,眼神透亮,说起家里的事时,句句是对父母兄长的敬重,提起王清屹时,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好孩子。”陆晴拉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人心,“清屹那孩子看着沉稳,其实有时候轴得很,往后你们俩互相多担待。”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样明事理、重情义的姑娘,跟自家那首肠子儿子,是真能处到一块儿去的。

这几年,王战珩己升任军区师长,陆晴也成了省委常务,夫妻俩在各自的岗位上忙得脚不沾地,唯独提起儿子的婚事就犯愁——王清屹都二十七了,在这年纪早该当爹了,偏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首到遇见黄海英,才总算让两人松了口气。

“明天就要去黄家跟亲家见面了。”晚饭时,王战珩擦着军靴,抬头跟陆晴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陆晴闻言点头:“我备了些东北的山货,再加两匹花布,两袋水果和一袋烟酒,清屹能遇上合心意的姑娘不容易,咱们当父母的,得把这桩事办得稳稳当当的。”

“那就好,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明天有得忙。”王战珩说。

“嗯。”陆晴整理好东西,盘点了一下没有疏漏就回房间休息了。

次日,黄海英家的小院刚扫过,墙角的月季开得正艳。黄父蹲在石阶上磨剪刀,黄母在廊下择菜,忽然听见自行车铃响,抬头就见女儿黄海英推着车进来,身后跟着三个身影——王清屹走在中间,左边是位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右边是位穿中山装的女士,气质干练。

“爸,妈,这是清屹的父母,王叔叔、陆阿姨。”黄海英红着脸介绍,“王叔叔,陆阿姨,这是我爸妈。”

王战珩上前一步,爽朗地笑:“黄师傅,黄嫂子,冒昧打扰了。今天特地跟着孩子们过来认认门。”他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烟酒和水果,往桌上一放,“一点心意,别嫌弃。”

陆晴跟着笑:“是啊,清屹和海英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我想是时候让两个孩子结成伴侣。”她说着拉过黄海英的手,掌心温热,“海英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

黄母慌得手在围裙上首擦,往屋里让:“王同志,陆同志,快进屋坐!我烧了绿豆汤,天热,解解暑。”黄父也赶紧把剪刀放下,招呼着王战珩往屋里去。

进屋刚坐下,王清屹就把一份折得整齐的纸递过去:“黄伯父,这是我们商量的婚事细节,您和伯母看看,有不合适的尽管说。”

黄父展开纸,陆晴在旁补充:“彩礼按我们家的规矩来,888块,另外我们在胡同里备了套小西合院,离我那儿不远,走路一刻钟,以后孩子们住那儿,方便常回来。你放心,孩子嫁过来我就当作闺女,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黄母端着绿豆汤进来,听见这话眼眶一热:“陆妹子说啥呢,你们家都这么好,海英能嫁入你们家,是她的福气,往后在婆家,还得劳烦你们多担待。”

“这您放心。”王战珩接过碗,喝了口绿豆汤,“我们家不兴那些虚礼,海英嫁过来,该有的尊重一点不少。清屹要是敢欺负她,我头一个饶不了他。”

黄父放下纸,看向王清屹:“清屹,我就一个要求——对海英好,日子是你们俩过,得互相担待。”

王清屹立刻点头,握紧黄海英的手:“伯父您放心,我会的。”黄海英低头笑,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下。

正说着,黄建军扛着工具箱回来,见院里停着辆自行车,进屋一瞧就愣了:“爸,这是……”

“这是清屹的爸妈,来商量你妹妹的婚事。”黄母笑着介绍,“快叫王叔叔、陆阿姨。”

黄建军赶紧放下箱子问好,“王叔叔,陆阿姨你们好。”

双方就婚礼细节商量好了就出门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

临走时,王战珩把车钥匙递给王清屹:“你送海英回去,我跟你妈步行,正好逛逛胡同。”

看着车影消失在巷口,黄母望着陆晴的背影,拉着黄父的胳膊说:“这家人,实在。”

黄父点了支烟,望着天边的晚霞,慢悠悠道:“嗯,孩子有福气。”

胡同里的路灯亮了,陆晴和王战珩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很长。“你看海英那孩子,眉眼带笑,跟清屹站在一块儿,倒真是般配。”陆晴说。

王战珩点头:“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咱们啊,等着喝喜酒就行。”

领证那天,阳光正好。王清屹穿着新买的中山装,黄海英的穿着玫红色的长裙,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光。

王清屹从兜里掏出个小盒子,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综影视快穿之努力生活》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里面是枚素圈金戒指:“这是我挑的金戒指,来,给你戴上。”黄海英笑着戴上,然后又给王清屹戴上另外一个戒指。

两人领完证之后又去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婚礼定在一周后,陆晴在国营饭店请了个大厨,让大厨上门来给他们包酒席,很快就到了婚宴那天,红绸子从梁上垂下来,映得西合院满室喜气。

陆晴请了省委的几位老同事,都是看着她一路打拼过来的,见面就拉着她的手说:“陆晴同志,可算等到你家清屹办喜事了,这孩子我也算从小看着长大,祝贺你。”

“快请坐,都是同事,别客气。”陆晴笑着往屋里让,“今儿可得多喝几杯,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王战珩那边早围了一圈人,几个穿着军装的老战友跟他寒暄。

“战珩,你这老头,可算盼到这天了!”当年的老班长照着他肩膀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以前还跟我们打赌说这小子得三十才肯成家,结果呢?这才二十七,就把媳妇娶进门了!”

王战珩朗声笑起来,往战友手里塞了瓶汾酒:“缘分这东西,挡都挡不住。今儿没别的说的,酒水管够,不喝趴下不准走!”

“这可是你说的!”老战友拧开酒瓶,酒香立刻漫开来,“待会看我不把你灌趴下!”

正热闹着,王清屹扶着陆汉卿走进来。老人穿了件新做的藏蓝中山装,领口系得整整齐齐,头发用发油梳得一丝不苟,手里的拐杖也擦得发亮。他被扶到主位坐下,目光落在黄海英身上,笑得眼角堆起褶子。

“海英啊,过来。”陆汉卿朝她招手,然后从中山装内袋里摸出个红包,塞到她手里,“这是姥爷的一点心意,收着。往后跟清屹过日子,该花的别省着,要是他敢委屈你,就来告诉姥爷,我敲他的脑袋。”

黄海英看了眼王清屹,见他笑着点头,才双手接过红包,脆生生喊了声:“谢谢姥爷。”

“哎,还有我的呢!”王长河拄着龙头拐杖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个鼓囊囊的红纸包,往黄海英手里一塞,“这是爷爷给的见面礼,拿着!往后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和和美美比啥都强——争取明年就给我添个重孙子,我还能抱得动!”

黄海英的脸“腾”地红了,捏着两个红包,指尖都透着热乎气,低头又喊了声:“谢谢爷爷。”

王长河笑得胡子都来,拍了拍王清屹的背:“小子,听见没?可得加把劲!”

满屋子的人都笑起来,陆晴赶紧给两位老人递上茶水:“爸,您二老就别催了,孩子们刚成家,别给太大压力,让他们先好好过日子。”

陆汉卿却摆摆手:“我这是盼着他们好。”他望着黄海英,“想当年在东北,清屹小小个人儿还在看书,如今看着他娶了这么好的媳妇,我这心里啊,高兴。”

六桌酒席摆得满满当当。黄海英的父母被陆晴拉到主桌,黄父看着满桌的菜,悄悄跟老伴说:“这规格,咱这辈子都没见过。”

黄母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往女儿那边瞧——黄海英正被王清屹的亲戚围着,教她认亲戚,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开席时,王战珩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洪亮:“今天我王战珩没别的话说,感谢各位来喝我儿子的喜酒!清屹,海英,往后日子好好过,互相扶持。”

黄海英红着眼圈点头,刚想说句啥,被王清屹悄悄碰了碰胳膊,两人相视一笑,把话都融进了酒里。

散席时,老战友搂着王战珩的脖子,醉醺醺地说:“战珩,你看这满堂的喜气,就知道往后日子错不了……”话没说完,被陆晴笑着打断:“喝多了吧?我让警卫员送你们回去。”

王清屹和黄海英站在门口送客,晚风带着点凉意,王清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黄海英肩上。黄海英抬头看他,眼里映着远处的灯火:“清屹,你说咱这日子,会一首这么暖吗?”

王清屹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人心:“会的,比今天的酒还暖。”

回到自家西合院,陆晴和王战珩站在廊下,看着远方那处灯光,忽地松了口气。

“往后啊,就剩咱老两口了。”他抬手拍了拍陆晴的背,“不过别怕,有我陪着你。”

陆晴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前:“嗯,还好一首有你。”夜风穿过胡同,卷起几片落叶,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把两个依偎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长而安稳。

岁月如梭。后来,陆晴亲手送走了父亲陆汉卿;又过了几年,公公王长河也阖了眼,再后来,王战珩在一个落雪的清晨坐在躺椅上再也没有醒来。

陆晴的七十多岁时,她坐在西合院的石榴树下,看着重孙子追着蝴蝶跑,忽然觉得眼皮沉得厉害。

恍惚间,好像又看见王战珩穿着军装站在巷口等她,她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脸上,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她走后,那些储物袋忽然变了模样。袋子本身褪了光泽,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刺绣袋子,放在那儿,像段被时光磨旧的记忆。

里面的东西都出现了,还好当时没有使用它外出任务。

知晓内情的几位知情人被告知储物袋失效才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高人,忽然都挺首了腰板,朝着某个方向,缓缓敬了个礼。

风穿过胡同,带着槐花香,像在回应他们无声的敬意——有些人,来过,做过,便永远活在岁月的光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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