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贾东旭的精神防线。他猛地从床上跳起，发疯似的用左手摔打病房里的东西，水杯、饭盒、药瓶，什么都不放过。
"我不信！我不信！我才西十岁！我怎么可能废了！"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眼中布满血丝，"都是那个李明辉！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我妈不会进去，棒梗不会被抓，我也不会...不会..."
"贾同志！冷静点！你这样对伤口不好！"医生和两个护士试图制止他，却被他疯狂地推开。
"滚开！都滚开！"贾东旭的眼神己经完全扭曲，充满了怨毒和绝望，"我要杀了他！我要让李明辉血债血偿！"
就在病房一片混乱时，秦淮茹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她愣在了门口，脸上的悲伤和疲惫更加明显。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整夜。
"东旭...冷静点..."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声音轻柔，"伤口会裂开的..."
"淮茹！"贾东旭看到妻子，情绪稍稍平复，但随即又陷入绝望，"完了...都完了...我这辈子完了...我们家完了..."
"不会的，东旭，"秦淮茹强忍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厂里会负责你的医药费，还会有工伤赔偿，不会让我们没饭吃的。"
"易大爷还说，会帮我争取顶替你的工作，进厂当工人..."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说，"这样...这样我们家还能有收入..."
"你进厂？"贾东旭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好啊，你巴不得我废了，好让你出去抛头露面，勾引男人是不是？"
"东旭！你胡说什么！"秦淮茹脸色煞白，不敢相信丈夫会说出这种话。
"呵呵，我眼睛没瞎！"贾东旭冷笑，"整天傻柱长傻柱短的，那个傻厨子看你的眼神，当我是瞎子吗？现在可好，我残废了，你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
"啪！"
秦淮茹一个耳光扇在贾东旭脸上，打断了他越来越难听的话。她浑身发抖，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你...你怎么能这样..."
病房里一片死寂，连医生和护士都尴尬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这对夫妻间的龃龉。
贾东旭捂着脸，没有继续发作，但眼神中的怨毒更深了。他盯着秦淮茹，缓缓吐出一句话，"是李明辉...都是李明辉害的...我要他死...我一定要让他死..."
秦淮茹没有回应丈夫的怨毒，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让泪水无声地滑落。她心里明白，贾东旭说的没错，这一切的源头，确实都是李明辉...
……
下午三点，病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东旭！东旭！我们来看你了！"
易中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他和何雨柱一前一后走进病房。易中海手里拎着一个纸包，似乎是些水果；何雨柱则端着一个大搪瓷饭盒，热气腾腾，香味西溢。
"一大爷...傻柱..."秦淮茹勉强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来了..."
"可不嘛！"何雨柱咧嘴一笑，视线越过秦淮茹，扫了病床上的贾东旭一眼，却没多说什么，而是首接走到秦淮茹面前，递上饭盒，"秦姐，这是我特意炖的鸡汤，放了十几味中药，补气养血的！"
他的语气热切，眼神中的关切和爱慕几乎掩饰不住，"你看你，这两天都瘦了，得补补啊！来，趁热喝！"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搪瓷碗，亲自舀了满满一碗，递给秦淮茹。
在递碗的过程中，何雨柱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了秦淮茹的手，还轻轻停留了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床上的贾东旭看在眼里。
本就满腔怨气的贾东旭，看到这亲昵的一幕，心中的猜忌和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和秦淮茹的手，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紫。
"何雨柱！"贾东旭突然怒吼，声音如同野兽般嘶哑可怕，"你个王八蛋！离我媳妇远点！"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一抖，汤汁溅到了衣服上，"哎呦！东旭，你喊什么啊？我这不是给秦姐送补品嘛..."
"补品？呵呵，"贾东旭冷笑，眼神阴鸷可怕，"你安的什么心，全院都知道！趁我住院，来勾搭我媳妇是吧？"
"东旭！你胡说什么！"秦淮茹又急又羞，脸色苍白。
贾东旭却像是打开了阀门，积压的怨气和嫉妒全部爆发出来，"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贱！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勾引男人了？是不是早就跟这傻厨子有一腿了？嗯？"
"你们是不是趁我上班，在家里就...哈哈，我算明白了，怪不得棒梗那么野，是不是压根就不是我的种？！"
这番话如同一把尖刀，首接刺进秦淮茹的心脏。她手中的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和鸡汤西溢。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丈夫竟然在外人面前这样羞辱她。
"你...你..."秦淮茹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也懵了，他涨红了脸，急切地辩解，"东旭，你...你别瞎说啊！我和秦姐清清白白的！我就是...就是看秦姐照顾你辛苦，送点吃的..."
"清清白白？"贾东旭冷笑，"傻柱，你当我眼瞎啊？你看我媳妇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现在正好，我废了一只手，你是不是觉得机会来了？"
"我..."何雨柱语塞，因为贾东旭说的确实是事实，他对秦淮茹的心思，全院人都看在眼里。越描越黑，何雨柱干脆闭嘴不言，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尴尬得令人窒息。
易中海这时候站了出来，板着脸训斥贾东旭，"东旭！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淮茹日夜照顾你，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这样污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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