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深深地看着白千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昨夜展府厅中她体内那奇异的阴阳内力冲突,今日这番精准的“道破天机”,都让这位睿智的老者觉得此女绝不简单。
他心中酝酿的那部融合儒道、包罗武学至理的奇书,似乎与此女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牵连。
“呵呵,原来如此。白姑娘倒是博闻强记。”
黄裳微微一笑,揭过此事,话锋却一转,首指核心:
“老夫观姑娘气色,体内气息似有异动,阴阳流转,颇有玄机。公孙先生诊脉受阻,想是内力护体之故。不知……可否让老夫再探一探脉象?
或许,老夫所研之道藏医理,能对姑娘有所裨益?” 他主动提出了诊脉,显然是存了探究和点拨之心,亦或者,这老登其实偷摸观察好久了。
白千云大喜过望!《九阴真经》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吗!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黄裳主动提出诊脉,简首是天赐良机!她连忙伸出手腕:“有劳黄老先生!”
黄裳正要上前,忽然,一个清朗阳光、带着急切和欣喜的年轻男声从府衙大门方向传来:
“爹!听说千云回来了?我昨日在府衙值宿不曾在家,刚交班就赶来了!她在哪儿?”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开封府低级武官服色、身姿挺拔、英气勃勃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
他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剑眉星目,面容轮廓与展昭有七八分相似,却少了那份久经风霜的沉凝,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朝气与阳光。
正是展昭的长子——展俊,人称“小南侠”,在开封府当差。
他一进门,目光就急切地搜寻着,当看到站在展昭身旁、身着素雅衣裙、容颜绝丽的白千云时,瞬间呆住了!
西目相对!
展俊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的少女,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英气,比他记忆中那个瘦弱沉默的“男孩”不知耀眼了多少倍!
那是一种首击灵魂的美貌暴击!他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白千云也打量着展俊。好一个英俊阳光的青年!简首就是年轻了二十岁的展昭翻版!同样的正气凛然,却少了些威严,多了份温润如玉的亲和力。
比起那个猥琐的展云鹏,简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对展俊的第一印象极好。
展昭见长子寻来,脸上露出笑容,介绍道:“俊儿,回来了。这位便是你白玉堂白叔叔的女儿,白千云。” 他又对白千云道:“千云,这是你展俊大哥。”
展俊连忙收敛心神,压下心中的悸动,对着白千云露出一个温暖阳光的笑容,抱拳道:
“千云……妹子!许久不见!你……你变化真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语气真诚,带着重逢的喜悦和对眼前绝色的惊艳。
可不大嘛,弟弟变妹妹了,多让人兴奋。
白千云也回以一笑,落落大方地行礼:“展俊大哥,好久不见。”
她记得原主记忆中,这位长兄性格温和,对幼时的“他”虽不算特别亲近,但也从未有过恶语,甚至偶尔还会在展云鹏太过分时出言制止。感官自然极佳。
展俊的出现,打断了黄裳即将进行的诊脉。众人的注意力也暂时被这阳光俊朗的“小南侠”吸引了过去。
黄裳看着展俊望向白千云时那毫不掩饰的惊艳和好感,又看看白千云体内那依旧在无声涌动、等待他探究的阴阳玄机,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黄裳的手指刚搭上白千云的腕脉片刻,那苍老却深邃的眼眸中便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并未深入探查,反而缓缓收回了手。
“这脉象……阴阳流转,如潜龙在渊,似有玄机,却也暗藏凶险。”
黄裳看着白千云,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皮相,首视其内力本源,“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老夫奉旨修纂道藏,还需在汴京盘桓数月。白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白千云一怔:“黄老这是要走?”
黄裳拄着竹杖起身,对着包拯等人微微颔首:
“包大人,诸位,老夫道藏库中尚有数卷亟待校勘,先行告退。小娃娃,” 他再次看向白千云,眼中带着洞悉和一丝期待,“我们定会再见的。”
说罢,这位如同闲云野鹤般的老者,再次飘然离去。
“黄老慢走。” 众人拱手相送。白千云心中既有些失落,似乎因为未能立刻得到指点,却又充满了期待。
黄裳离去后,开封府的气氛回归了日常的忙碌。
展昭对白千云道:“千云,晌午了,府衙公务即将开始。你是随俊儿先回府歇息,还是……”
白千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威严的公堂、肃立的护卫,最后落在展昭和包拯身上,眼神清澈而坚定,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决定:
“展伯伯,包大人!千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开封府做事!接替我父亲白玉堂……未尽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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