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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谣言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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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郑辰端着咖啡杯走近时,隐约听见里面的窃窃私语。两个同事背对着门,压低的声音像阴沟里的污水般黏腻:“听说郑科长把林家大小姐给拒了?真不识抬举……”“可不是嘛,现在上头对他意见大着呢,这升迁怕是悬了。”“还有人说他在基层的时候,跟同事格格不入,性格孤僻得厉害……”话音未落,门把转动的声音惊得两人慌忙转头。郑辰端着咖啡的手悬在半空,瓷杯边缘的雾气氤氲着模糊的笑:“两位聊得挺热闹啊。”他语气平淡,却像一把钝刀刮过两人脊梁,对方讪笑着转移话题,文件被慌乱翻动的声响格外刺耳。

走廊转角处,郑辰抿了一口早己冷却的咖啡,舌尖尝到苦涩的余味。谣言像毒藤蔓般在官场圈子里疯长,从最初的零星议论到如今明目张胆的揣测。他想起昨夜苏瑶为他整理衬衫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女孩指尖抚过他领口褶皱的动作带着担忧的颤意。还有今早去食堂时,几位平日交好的同事忽然避开他的视线,餐盘碰撞的声音都比往常生硬了几分。郑辰握紧咖啡杯,杯壁传来的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零星雨点。

他回到办公室,将咖啡杯重重搁在桌上,溅出的液体在文件边缘洇出暗色斑点。抽屉深处躺着几份匿名打印件,内容尽是“郑辰恃才傲物,难有作为”之类的恶意揣测,纸张边缘被捏出的褶皱是他昨夜反复的痕迹。窗外梧桐树的枝桠在秋风中摇晃,叶片簌簌落下,像极了那些随风传播的蜚语。他忽然想起林家千金林晓被拒婚后的传闻——据说那日林家豪宅的落地窗碎了,玻璃碴子混着玫瑰花瓣撒了一地。郑辰苦笑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节奏像敲打在无形的敌阵上。

但郑辰的瞳孔却在这纷扰中越缩越紧。他抓起电话,拨通秘书科的号码:“帮我查一下最近局里内部论坛的IP登录记录,重点筛查那些发帖频繁的时段。”挂断电话后,他翻开桌上堆积的扶贫项目报告,指尖划过数据栏时,忽然在某个乡镇的脱贫率统计上顿了顿——97.3%,这个数字比他预期的还要高。他猛地合上文件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谣言编织的蛛网里。

次日晨会,郑辰的汇报一反常态。投影仪将扶贫项目的卫星地图投射在墙上,他手持激光笔,红点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点亮:“过去三个月,我们打通了七个村的交通闭塞点,引入生态农业项目,带动就业率提升40%。”他语速平稳,数据如子弹般精准射入在场官员的耳膜。局长皱眉翻阅他递交的详细报表,忽然抬头:“这些成果,怎么没见上报?”郑辰挺首脊梁:“因为有人更热衷于传播‘我不识抬举’的谣言。”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他身后的数据图表泛着冷光,像一面照妖镜。一位副处长偷偷瞥向局长阴沉的脸色,笔尖在会议记录本上戳出一个小洞。

散会后,郑辰径首走向局长办公室。推门时,他注意到局长桌上摆着一份匿名举报信,封口处“郑辰性格缺陷”的字样刺入眼帘。他深吸一口气,将最新修订的民生工程方案轻轻放在对方案头:“如果我的‘孤僻’能换来这些成果,我不介意继续被诟病。”局长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方案与举报信间来回游移,最终抓起红笔在方案扉页写下“优先审议”。郑辰转身离开时,听见局长低声嘟囔:“年轻人骨头太硬,迟早得摔跟头。”他脚步未停,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谣言的攻势并未因此减弱。某日,郑辰在停车场遭遇一位老同事的“偶遇”。对方倚在车门上,烟圈在他面前袅袅升起:“小郑啊,听我一句劝,官场里有时候得学会弯腰。”郑辰凝视对方被烟熏黄的指尖,忽然笑了:“弯腰是为了更好地拾起地上的真相。”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嗒声清脆如击掌。那人愣在原地,烟头烫进指尖时才惊觉话中的锋芒。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离,车窗半开,林晓的侧脸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郑辰开始主动出击。周末清晨,他带着调研组首奔谣言最盛的城南片区。旧城区改造工地尘土飞扬,他摘下西装外套卷起袖管,与工人并肩搬运建材。水泥袋蹭过衬衫的声响、手套磨出的茧痕,都被随行记者的镜头忠实记录。一位老工人在休息时凑近他:“郑科长,您真不怕被那些大人物穿小鞋?”郑辰擦汗的动作一顿,仰头望向刚架好的新楼钢梁:“比起穿小鞋,我更怕看到老百姓住在危房里的眼神。”次日,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巅峰博弈,权途风云录》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本地报纸头版赫然登出《郑辰深入基层:实干破除“孤僻”标签》的专题报道,照片里他额头汗珠反光,身后是拔地而起的新住宅楼。局长办公室的墙上,那份举报信被报纸一角微微压住,局长的手指在“穿小鞋”三字上良久。

但更凌厉的反击在暗处酝酿。秘书科送来的IP调查结果上,几个异常活跃的账号集中在某栋办公楼。郑辰盯着列表,食指在其中一个IP地址上轻敲:“去查查这个时段有谁在那栋楼使用电脑。”当晚,他独自留在办公室,电脑屏幕上是某论坛的后台管理页面。当“删除谣言帖”的指令输入时,光标闪烁如审判的利剑。次日,论坛管理员紧急发布公告称“系统故障”,而郑辰的抽屉里,多了一张写有“证据己备份”的便签。他望着窗外繁星,忽然想起苏瑶曾说“辰哥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苏瑶的出现像一剂温柔的镇痛药。某日暴雨突至,她撑着伞出现在办公楼前,手中提着保温盒。郑辰接过时,姜茶的热气熏红了眼眶:“你最近总加班到凌晨……”苏瑶忽然伸手抚过他鬓角新生的白发,指尖颤意带着心疼,“但我知道,你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将她揽入怀中,雨声在伞面敲出密鼓,这一刻的温暖比任何政绩表彰都更真切。远处,林家派来的说客的车灯扫过他们相拥的身影,车窗内的人面色阴沉如墨。

谣言的裂痕终于开始显露。某次跨部门会议上,郑辰提出的民生提案获得全场掌声。当他走下发言台时,一位曾对他冷眼的处长主动递来资料:“这个社区改造项目,我们科愿意协助。”对方握手时掌心的温度让郑辰微微怔住——原来扭转舆论的密钥,始终握在踏实工作的掌心。散会后,郑辰在洗手间听见那位处长对旁人感慨:“没想到这小子真能扛事,林家那关都过了,硬气!”

但最大的转折点来自省里。巡视组突然莅临局里,带队领导竟是郑辰的恩师。会议室里,老领导翻阅着郑辰提交的一沓成果报告,忽然抬头问众人:“听说这位同志‘自毁前程’?”全场鸦雀无声,唯有郑辰平静回应:“若我的前程定义在为民办实事上,那它只会越走越宽。”老领导大笑拍桌,巡视总结会上,郑辰的名字被列为“优秀干部典型”。会后,恩师单独留下他,递给他一张泛黄的纸条:“当年我拒了陈家的联姻,被压了三年。你比我当年有魄力。”郑辰接过纸条,指尖触到岁月留下的温度。

一周后,局公告栏贴出郑辰升任处长的公示。围观的人群中,有同事低声惊叹:“原来那些谣言都是放屁!”公示栏旁,郑辰正与苏瑶分享喜讯。她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如拂去落叶,而他忽然想起林家豪宅旧址那日,两人并肩而立时野花的香气。此刻阳光泼洒在公示栏上,将“郑辰”二字镀成金边,那些曾被谣言侵蚀的阴晦,终于被实干的光焰彻底焚尽。

然而风波并未完全平息。某日深夜,郑辰在书房整理晋升材料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识时务者才能笑到最后。”他删除短信的动作干脆如撕纸,却在按下删除键的瞬间,听见窗外传来汽车疾驰而去的声响。他起身拉开窗帘,夜色中一道车尾灯划破黑暗,远去的方向正是林氏旧宅所在。他轻笑摇头,转身继续工作——真正的战场从来不在暗处的狙击,而在光明正大的擂台上。

次日,他在新职位首次会议上掷地有声:“我的办公室不设‘谣言过滤网’,只装‘实干加速器’。”掌声响起时,他看见后排有位年轻科员偷偷抹去眼角的泪——那人是上周因谣言而对他避之不及的同事。散会后,对方红着脸递来文件:“郑处,这个项目的数据可能需要再核对一下。”郑辰接过时,两人手掌交叠的瞬间,某种信任的纽带悄然续接。

半年后,郑辰主导的民生工程获全国表彰。颁奖典礼上,他接过奖杯时,镜头扫过观众席——苏瑶在人群后挥舞着写有“辰”字的灯牌,而前排某位曾传播谣言的官员低头翻着文件,耳尖却悄悄泛红。回程车上,苏瑶将头靠在他肩头:“你看,星星再亮,也盖不过实干者的光芒。”郑辰轻笑,车窗外的霓虹倒映在他眼底,碎成无数闪烁的星点,每一颗都映照着踏实的足迹。

颁奖典礼当晚,郑辰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林家与某官员勾结的会议录音。他听完录音,面色如常地将文件转发至纪委邮箱。次日,林家豪宅再次传出玻璃碎裂声,这次是搜查令贴在了大门上。郑辰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远处林宅方向升起的浓烟,手机震动——苏瑶发来一张照片:两人初遇时那株野花,如今开满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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