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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下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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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朱寿将万历真遗诏供奉在金匮时,血瓷碎片突然从香灰中浮起——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场景:济南惠民药局的老妇接过无毒阿胶时的落泪、九边将士用龙血解药治愈蛇蛊后的欢呼、西域都护府士兵填埋毒胶暗渠时的汗水。

“陛下,西域送来加急奏报。”朱福捧着鎏金匣,匣面烙着消失己久的西域都护府印信,“驻守黑松林的士兵在古树下挖出这个。”

匣中躺着枚蛇形玉符,符身刻着与魏瑾令牌相同的双头蛇纹,却在蛇眼处嵌着血瓷——正是“小鸟碗”中象征“仁心”的那片。玉符遇龙血突然发烫,在御案上显影出西域都护府的密信:“万历爷临终前己料到魏瑾之乱,特命属下以血瓷为记,辅佐陛下。”

“原来先帝早有安排。”朱寿着玉符,想起登基大典上飞回的金燕,突然明白那是西域暗桩的信号。他立刻传旨:“召西域都护府指挥使入京,另命太医院以血瓷为引,熬制‘安神胶’,安抚曾中蛇蛊的百姓。”

安神胶开炉那日,京城天降甘霖。朱寿站在惠民药局前,看着老妇人喝下胶汤后浑浊的眼睛重焕清明,突然听见药局后院传来异响。他冲向后院,看见太医院院判正将一包毒胶倒入井中,腰间挂着半片刻有莲纹的玉佩。

“你果然是魏瑾余党!”朱寿挥出蛇形匕首的碎瓷,瓷片划破院判手腕,露出与魏瑾相同的蛇形烙印。院判狂笑着跃入井中,毒胶遇井水突然爆炸,炸出的胶块竟在地面拼出“白莲未灭”西字。

“陛下,井底有密道!”朱福指着炸开的井口,密道石壁刻着与济南地窟相同的北斗阵,阵眼处摆着口驴皮小棺,棺中躺着个穿太医院服饰的蜡像,胸口插着刻有各藩王姓名的毒针。

“用蜡像施咒?”朱寿捏碎毒针,针芯渗出的毒胶竟与当年淑妃小产时的毒剂成分相同。他突然想起魏瑾“蛇影册”中的记载:“以藩王精血为引,可令天下大乱”——而眼前的蜡像,正是用各藩王的替身炼制的诅咒人偶。

“传我命令,”朱寿将蜡像投入火盆,“彻查各藩王府,凡与太医院有密信往来者,一律严审。”当蜡像在火中化为灰烬时,火盆突然爆出火星,在灰烬中显影出“蜀王”二字。

五日后,蜀王府的密道被查获。朱寿在密道中看见堆积如山的毒胶,每块胶上都刻着“清君侧”的字样,而在毒胶中央,摆着口金棺,棺中躺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金胶假人,假人手中握着魏瑾的蛇形令牌。

“蜀王竟也参与其中!”朱福惊出冷汗。朱寿挥刀劈开金棺,假人胸口突然喷出毒针,针羽上染着与辽东阴兵同款的乌头碱。他想起清玄道长的遗言,将血瓷碎片按在假人眉心,碎片爆发出强光,所有毒针瞬间熔断。

蜀王被擒时,怀中掉出半片血瓷,瓷面用血写着:“魏瑾曾言,留着陛下的龙血,可解天下毒,亦可...铸天下毒。”朱寿望着血瓷,突然明白魏瑾的终极阴谋——他不仅想用毒胶夺权,更想让朱寿用龙血制出更可怕的毒药,彻底毁灭大明。

“陛下,”西域都护府指挥使突然求见,捧着个木盒,“这是属下在黑松林找到的,盒中物与血瓷共鸣时,会发出龙吟。”木盒开启的刹那,飞出只金燕,燕爪衔着卷帛书,正是万历皇帝的临终遗言:“魏瑾之祸,根在贪念,望皇孙以仁心治国,血瓷自会归心。”

朱寿将帛书供奉在太庙时,所有血瓷碎片突然汇聚成流,在太庙上空组成巨大的“仁”字。他知道,这是先帝的启示,也是天下百姓的心声。他立刻下旨:

1. 赦免所有被魏瑾胁迫的官员,鼓励他们戴罪立功;

2. 在全国设立“惠民药局”,免费为百姓提供安全的药材;

3. 改革太医院,加强药材检验,杜绝假药流入;

4. 轻徭薄赋,鼓励农桑,让百姓安居乐业。

当这些政策推行后,天下百姓拍手称快。济南的老妇人特意赶到京城,跪在宫门前感谢皇帝的恩德。朱寿亲自接见了她,听她讲述惠民药局如何治好了她的顽疾。

“老人家,这是朕应该做的。”朱寿扶起老如何,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真正的治国之道,不是用武力镇压,而是用仁心感化。

“陛下,”朱福递过一封八百里加急奏报,“漠北传来消息,残余的白莲教徒己全部投降,他们说...是被陛下的仁心所感化。”

朱寿点点头,接过奏报,却在展开时看见奏报背面用朱砂写着:“仁心治天下,毒念自消除。”他猛地抬头,只见太庙的上空,金燕飞舞,血瓷碎片组成的“仁”字闪闪发光。

“看来,天下终于归心了。”朱寿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知道,虽然过程充满艰辛,但他终于实现了先帝的遗愿,让天下百姓过上了安宁的生活。

“陛下,”朱福看着太庙上空的奇景,激动地说,“这是祥瑞啊!”

朱寿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太和殿。那里有无数的奏折等待着他去批阅,有更多的民生问题等待着他去解决。他知道,治理天下是一场漫长的旅程,但只要怀着仁心,就一定能迎来真正的天下太平。

而在遥远的漠北,最后一位白莲教徒将手中的毒胶扔进了沙漠,跪地朝着京城的方向叩首。他知道,魏瑾的时代己经过去,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朱寿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上,望着万里江山,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励精图治,让大明王朝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天下归心,不仅是一个目标,更是他毕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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