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短暂的怔愣后,他只觉好笑,“你撞见了她偷情?她和谁偷情?”
“这……臣女不清楚。但是,陈王造反当夜,宸妃衣衫不整地被妙云从院外寻回,而今夜,臣女又见宸妃从别处院子出来。”
陆衡又在这段话中抓到一个人物,妙云。
他看向妙云,“此事是真?”
妙云心里咯噔一下,道:“造反当夜,宸妃确实是在院外寻回,她穿的是侍女的衣服,但并非衣衫不整。后宸妃也解释了,是因为听到异响,这才换了衣服以防万一。”
萧婉莹却不依不饶,“皇上,宸妃心机深沉,事事小心,所以没叫人抓到把柄,可她没并非您想象中那般规矩守礼。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啊。”
陆衡顿觉疲乏,他将头侧到一边,“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宸妃……”
“没有证据的事,仅凭你一句话就要朕责罚她吗?”
萧婉莹不甘地咬了咬下唇,随后离去了。
待人都走后,陆衡受伤的地方出现了剧烈疼痛,他痛苦不己,妙云忙帮他叫了太医。
太医给陆衡换了药,又把人参灵芝熬成的汤药灌下去,“皇上该好好养伤,切忌思虑过重。”
陆衡摆摆手,叫他别说这些废话。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再不周全一些,迟早会死。
“妙云,按原计划去做吧,明日,我们便回宫。”
“是。那周皇室的皇陵……”
“给朕开。就开文惠皇后的墓,朕要看看,周青鸾,到底是死是活。”
一旦有了“周青鸾可能是姜拂”的念头,陆衡是越看姜拂越像周青鸾了,查不出来的过往以及偶尔相处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气,都让他更偏向于她不是“像”,而是她“就是”。
妙云默了一会,道:“皇上若是怀疑宸妃是青鸾公主,不如首接将她抓起来,严刑逼供,重刑之下,她不会不说的。”
“重刑?然后呢?朕再得到一具周青鸾的尸体吗?”
陆衡眼眸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
“朕要的是周青鸾。”
要的是他从幼时到现在渴望至极却都没有如意过的周青鸾。
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像他多年来想要的那样,为他欢笑,为他流泪,依附着他,再为他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他会宠爱她的,会一辈子宠她的!
“可……”妙云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这位不太理智的君主,“宸妃因着林舒的缘故,这半年来在后宫过得很是凄惨。皇上,她未必会为了您放下国仇家恨啊。”
他对姜拂做的事?
陆衡回想了这半年来的场景,
“那是罪妃林舒对她犯下的错,不是朕。”
“朕让她一个月就坐上了宸妃的位置,现在,她仍是后宫最高位的女人,朕是宠她爱她的。”
“一切都是罪妃林舒的错。”
“如果她是真的生气了,朕可以杀了林舒给她泄愤。”
只要,只要告诉他多年来的夙愿能够成真。
*
萧戚马不停蹄地赶去见了谢之忱。
谢之忱没想到他会来,但还是接待了这位意外之客。
茶还没来,萧戚首接开门见山,挑明了他的人在陈王府后院碰见他带卢雪和章子辰的事,“太子殿下,难不成陈王造反一事中,也有你的手笔?”
谢之忱莞尔一笑。
说没有肯定是假的,毕竟陈王那双眼睛是他弄瞎的,只是萧戚查不出来的事,他凭什么要好心告诉他?
“就算陆骏死了,萧将军也没必要非要找个替罪的吧,还找到孤头上来了。”
“本将军封锁了城门,届时会挨家挨户地搜查,要真的查出来什么,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太子,非要走到那一步吗?”
谢之忱懒洋洋地望着他,“你们齐国的地盘,想搜就搜,该禀告就禀告,怎么来问孤?萧将军,你这做法可不对啊。”
萧戚被他这么一噎,语气不由重了几分,“太子,本将军有意卖你一个人情,你何必这样。”
谢之忱墨眸淡淡地望着他, “萧戚,不必在孤面前装模作样,你想要做什么,孤都一清二楚。”
萧戚眼含利光,“所以太子是不答应了?”
“当然不答应。”
“你就不怕……”
“该怕的人不是孤。”谢之忱降低了声音,却字字有力,“孤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足够你死一百次。”
“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楚国,萧将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萧戚脸色阴鸷,嘴角微微抽动着。
徐轶前来送茶水,谢之忱却止住他,“孤和萧将军己经聊完了,送客。”
他半点脸面都没给,气得萧戚拂袖而去。
徐轶把茶放在谢之忱的面前,道:“还好殿下提前把人跟孟培一起带回了楚国。就算他搜遍整个京城,也找不到卢雪他们。”
谢之忱目光暗沉,他呷了口茶,问:“孤让你去做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有您留下的人,保证宸妃不会受一点委屈。”
“宸妃?”谢之忱轻笑,“该改口唤太子妃了。”
*
萧戚回到院子,思月沏好了热茶,又准备了许多新鲜的瓜果。
“将军劳累了,快把外面的事放一放,好好歇歇吧。”
“如今这时局正到关键,要我怎么有心思歇息。”
“怕什么,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思月的话仿佛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她温婉的笑着,然后解下了衣带。
说实话,萧戚这么多年来,再年轻貌美的身体也享用过,可谁都比不上思月。
萧戚笑着,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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