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立秋晌午，日头把打谷场晒得噼啪响。李素兰蹲在墙根磨镰刀，磨石刚蹭过刃口，"叮"地蹦出个油亮的谷粒——谷粒上用指甲划着三个血字："赵瘸子！"
【镰刀刃上的血字】
她捏着谷粒往刃口瞅，那道月牙刻痕跟傻柱后颈的疤分毫不差。隔壁王大妈端着簸箕冲过来，围裙上抖落着谷壳："素兰丫头！你家镰刀缝里咋卡着红绳？昨儿我瞅见赵瘸子往镰把里塞了东西！"
老黄狗突然拱开墙根的谷壳堆，爪子扒拉出半截蓝布——是傻柱去年补裤腿的布头，布角缠着红绳，绳头系着七根镰刀片。每片刀刃都刻着歪扭的稻穗纹，最宽那片刃口裂着缝，缝里掉出块碎陶片，陶片上用泥灰抹着："修镰刀的赵瘸子送毒刃，配方在镰把第三节。"
【瘸子上门动杀机】
巷口传来"哐当"的磨刀声。赵瘸子拄着镰刀晃进院子，三角眼盯着刃口笑："素兰丫头，立秋磨镰呢？我瞧这刃纹，跟傻柱那小子的手艺真像。"他袖口滑落，腕上铁镯刻着半串稻穗——跟她娘藏在粮囤里的旧斗笠记号一个样。
李素兰把陶片塞进鞋底，故意提高嗓门："赵瘸子，你这磨刀石该扔了，昨儿给三婶磨镰，石头缝里咋还沾着黑油？"赵瘸子脸一沉，镰刀"咚"地杵在地上："少管闲事！把傻柱藏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砍了你！"
【血刃迸出的秘密】
老黄狗"汪"地扑上去咬住他裤腿，赵瘸子"哎哟"摔在谷壳堆里，怀里滚出个铁牌——牌面雕着稻穗，牌孔里卡着半截钥匙，钥匙头磨得发亮处刻着"0825"。李素兰抢过铁牌骂："好你个狗特务！我娘斗笠上的稻穗记号，咋在你镯子上？"
赵瘸子疯了似的扑来，镰刀照着她脑袋砍。李素兰就地一滚，镰刀砍在墙根迸出火星，镰把震得裂开道缝，掉出个油纸包。赵瘸子眼睛冒绿光："妈的！防火棉在里头！"扑上来就掐她脖子。
【谷堆里的暖光】
老黄狗死死咬住赵瘸子手腕，李素兰趁机撕开油纸包——里面是块染坊旧布，布上用血写着："母本藏在老粮囤第三道砖缝！"这时联防队吹着哨子冲进来，赵瘸子甩开狗想跑，却被镰刀绊倒，手腕撞在刃口刻痕上"嗷"地惨叫——他腕上的疤跟刃纹严丝合缝，稻穗铁牌磕掉漆，底下露出"ZR-0825"！
李素兰叉腰骂："狗东西！傻柱他爹刻的稻穗暗号，敢情让你偷去了？"
【稻浪里的针痕】
深夜掀开老粮囤，李素兰在第三道砖缝摸出个陶罐。罐口封着染坊旧围裙，针脚里渗着谷灰。打开陶罐，里面是用稻穗锁边捆着的防火棉，每团棉絮都有血字："素兰妹子，等镰刀割了头茬稻，这暖能护着咱村的手。"
月光下，她看见罐底刻着个扎辫子的姑娘挥镰刀，旁边写着"素兰"。银镯子发烫，映出傻柱蹲在墙根磨镰的影子，他后颈的疤跟刃纹、棉线锁边融成暖光。
清晨打谷场上，乡亲们用掺着防火棉的谷灰拌种，灰堆里晃着的针脚，正是傻柱他爹藏的锁边。而赵瘸子留下的磨刀石躺在墙角，石缝里的黑油顺着稻穗刻痕，渗进了晒裂的土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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