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1日凌晨，“蝴蝶服饰”工业园的电子屏幕跳动着“千禧快乐”的霓虹字。李素兰摸着办公桌上的“全球十佳华人工商女杰”奖杯，听见楼下的年会现场传来《走进新时代》的旋律——向阳正在台上用全息投影展示2000年新款旗袍，裙摆上的向阳花在激光灯下幻化成蝴蝶光影。
“妈！温哥华分店的首播连过来了！”向阳举着最新款翻盖手机跑进来，屏幕里的唐人街张灯结彩，舞狮队的红绸子扫过“蝴蝶服饰”的玻璃门，“小姨说，当地华人把绣绷摆在门口，好多老外排队拍照！”
王桂兰拄着嵌着向阳花宝石的拐杖走进来，旗袍上绣着她耗时三个月完成的“千禧向阳花”——花瓣用2000颗米珠串成，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一个女工的名字。她摸着屏幕里的绣绷，突然哽咽：“晚晴啊，你当年在牛棚里绣的花，如今开到温哥华了……”
李素兰望着墙上的老照片——1985年的公社集市、1992年的工厂奠基、1997年的香港方阵，最终定格在2000年温哥华分店的开业照。照片里，向阳穿着改良唐装，手里捧着母亲的绣绷，缎面上的向阳花旁，是她新绣的千禧年号。
“素兰姐，棉农代表送来了新棉样！”张姐抱着彩棉卷冲进办公室，棉絮里夹着张手写贺卡，“三千棉农说，今年的彩棉叫‘千禧红’，要给咱们当新年礼物。”
向阳突然指着手机屏幕笑出声：“妈！温哥华的华人阿姨们发起了‘绣绷认养’活动，每个认养人都会收到咱们的刺绣教程——你看，这个金发阿姨绣的向阳花，花瓣上还缝了英文‘Hope’！”
深夜的工业园里，李素兰坐在缝纫机前，用千禧红棉絮给向阳缝新年礼物——一只绣着2000字样的布偶蝴蝶。向阳趴在旁边改温哥华分店的宣传册，突然举起银镯子：“妈，作者“佳灵”推荐阅读《重生八零：老太太的打脸人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想把镯子上的‘向阳百天’刻字做成商标logo，让它跟着咱们的衣裳走遍全世界。”
“好。”李素兰摸着女儿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的，比自己当年踩缝纫机的茧子更柔软，却同样有力，“当年姥姥把勇气缝进绣绷，我把它藏进银镯子，现在你要把它变成商标——这就是咱们的‘传家针脚’。”
千禧钟声敲响时，温哥华唐人街的舞狮队跃上“蝴蝶服饰”的台阶，点睛朱砂落在绣绷的向阳花芯上。李素兰通过手机屏幕看见这一幕，突然想起1985年产房里的第一声啼哭——那时她以为重生是为了逃离，此刻却明白，重生是为了让每个“她”的手，都能接过前人的针脚，缝出后人的星光。
“妈，”向阳突然指着窗外的烟花，“你说姥姥在天上能看见吗？她的绣绷，她的向阳花，还有咱们的蝴蝶，都在发光呢。”
李素兰望着夜空中的烟花，想起母亲绣绷上未绣完的花瓣——此刻在温哥华的灯光里，在千禧红的棉絮里，在向阳的商标设计里，终于连成了一片完整的花海。她摸了摸向阳的头，听见车间里的缝纫机声混着全球分店的跨年祝福，突然觉得三十年的光阴，不过是一场漫长的穿针引线。
2000年的春风里，“蝴蝶服饰”的全球订货单铺满了办公桌，向阳花商标在各国注册文件上闪烁。李素兰看着向阳用3D扫描仪记录绣绷的每一针脚，突然想起林淑贞信里的话：“晚晴的绣绷，是中国女性攥紧的拳头，也是她们张开的翅膀。”
而此刻的她们，正带着这枚绣绷、这只银镯、这台缝纫机，在千禧年的曙光里展翅——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因为她们知道：
从1985年的产房到2000年的世界，每一针脚都是一声呐喊，每一次展翅都是一次归乡——
归向那个，所有女性都能堂堂正正、闪闪发光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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