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秋分的上海小红书总部会议室，李素兰盯着投影仪上的种草笔记数据，茶杯在手中晃出涟漪——ZR Kids的"非遗刺绣面膜"笔记点赞量10万+，配图里的绣绷P着香奈儿logo，而蝴蝶服饰的正品笔记下面挤满"非遗就是智商税"的评论。向阳突然把显微镜推到桌中央，载玻片上的面膜纤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妈！他们用工业荧光剂模拟彩棉光泽，甲醛释放量1.8mg/m3。"
小红书品牌战略会上，ZR Kids市场总监甩着鎏金包装的面膜："我们用奢侈品美学重构非遗，蝴蝶服饰的包装太土气。"李素兰拨开人群，火机火苗刚靠近面膜纸，纤维就迅速蜷曲成黑色胶状物。"真彩棉纤维的燃点是480℃，"向阳举着红外测温仪大喊，"ZR Kids用的化纤面膜190℃就熔化！"
招商经理转着钢笔冷笑："李老板，ZR Kids有第三方检测报告。"向阳立刻投屏区块链存证页面，PDF文件的元数据显示："这份报告的PS痕迹形成于2018年8月15日，比我们的原厂质检报告晚了37天。"屏幕上滚动的修改记录里，赫然出现ZARA香港实验室的IP地址。
深夜的民宿房间，李素兰戴着老花镜研究小红书算法，荧光笔在《种草文案手册》上圈出"成分党""显微镜测评"等关键词。"妈，"向阳指着后台数据，"ZR Kids买了5000个素人账号刷好评，他们的面膜实际过敏率高达28%。"母女俩对着显微镜练习拍摄纤维特写，台灯在银镯子上投下的阴影，像极了母亲染缸里未溶解的板蓝根颗粒。
"得做场景化测评。"皮埃尔的越洋视频发来巴黎实验室的检测流程，"我拍了彩棉纤维的电镜照片，对比效果更首观。"李素兰连夜学习PS修图，把电镜照片做成对比海报，想起2015年第一次做成分表时，连"甲醛释放量"的单位都搞不懂的自己。凌晨西点，她看着手机里的种草文案，突然明白小红书的核心是"让用户看见纤维里的真相"。
皮埃尔突然出现在检测室，手里拿着1951年的染坊日志："素兰女士，我祖母的日记里有天然护肤的配方。"他翻开某页，玛丽安的法文批注旁是母亲的中文笔记——1955年，母亲用彩棉籽和板蓝根制作润肤膏的配方。李素兰的银镯子碰到日志纸页，两人同时看向显微镜，发现彩棉纤维的蜂窝结构在灯光下像极了里昂丝绸的织纹。
ZR Kids突然发起"非遗护肤大师"投票，后台数据显示某网红票数在半小时内暴涨5万。向阳的反作弊系统报警："妈！他们用虚拟手机号刷票，IP地址全在ZARA新加坡的数据中心！"皮埃尔立刻开启首播，镜头对准电脑屏幕上滚动的异常投票记录，巴黎公证员的法语公证词作为背景音，小红书首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实锤"刷屏。
小红书平台治理委员会的听证会上，ZR Kids律师摔着打印好的"用户反馈"："我们的产品激发了年轻人对非遗的兴趣！"李素兰突然播放电镜对比视频，ZR Kids的化纤纤维表面光滑如塑料，而蝴蝶服饰的彩棉纤维布满天然孔隙。"这些孔隙能吸附皮肤杂质，"向阳指着放大1000倍的画面，"ZR Kids的假货只会堵塞毛孔。"
皮埃尔紧接着展示法国Ecocert的有机认证："蝴蝶服饰的彩棉面膜通过欧盟有机认证，ZR Kids的产品含12种禁用防腐剂。"李素兰展开中国香料香精化妆品工业协会的检测报告："我们的'一针一成分'系列，每款面膜都有绣娘的指纹溯源。"全场寂静中，评审席传来压抑的掌声。
听证会结束后，向阳在ZR Kids的种草笔记元数据里发现异常字段。技术团队拆解后发现，笔记图片隐藏着微型追踪代码。"妈，"向阳的声音发颤，"他们用种草笔记收集用户浏览数据，AI算法正在学习分析真实绣娘的供应链信息。"皮埃尔迅速在地图上标记出三个坐标："这些杭州的云计算中心...和ZARA在欧洲的商业间谍网络服务器地址一致。"
秋分的上海雾气弥漫，李素兰站在小红书总部大楼前，看着手机里ZR Kids的置顶笔记——图片上的荧光面膜在雾中泛着蓝光，像极了2009年汶川板房区那些泛着碱涩味的黑心棉。她摸出母亲的银镯子，突然想起日记里被茶水晕染的那页："当锁边针遇上像素点，要缝七遍《茉莉花》。"此刻，她小红书账号的新笔记正在审核，标题是《显微镜下的非遗：一针一纤维的真相》，配图里的彩棉纤维在阳光下，每道孔隙都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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