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清明的北京，细雨敲打着西合院的油纸窗。李素兰在煤棚里熬煮麦麸糖浆，听见秦淮茹在隔壁跟三大妈嘀咕："素兰那丫头鬼精，指不定拿粮票换了啥资本主义玩意儿。"铁锅沸腾的气泡声里，她想起前世染坊被举报时，也是这样的窃窃私语。
供销社王主任来收劳保手套时，秦淮茹突然抱着孩子出现："主任，素兰妹妹手可巧了，就是...唉，听说她用粮票换黄油呢。"1968年的粮票是红线，王主任的脸立刻沉下来。傻柱突然从煤棚冲出来："主任，素兰的粮票是换了粗粮，我作证！"
李素兰看着傻柱湿漉漉的头发，想起他今早冒雨去粮站开证明。秦淮茹的孩子突然哭起来，王主任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趁机把熬好的麦麸糖塞给主任："主任尝尝，这是用麸皮做的，不费粮票。"主任尝了口，皱着的眉舒展开："嗯，挺甜，明天送点去供销社代销。"
傍晚收摊时，雨下得更大了。李素兰抱着手套往家跑，傻柱突然举着破伞追上来："素兰妹子，我送你！"伞面漏着雨，他却把大部分伞面倾向她这边。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冷笑："柱哥对素兰妹妹真是上心，我家棒梗发烧都没见你这么着急。"
傻柱脚下一滑，两人摔在泥坑里。李素兰看着他把自己护在身下，后背沾满泥浆，突然想起前世染坊失火时，也有个人这样挡在她身前。"哥，你后背..."她话没说完，傻柱就爬起来拍土："没事！素兰妹子你没摔着吧？"
深夜磨麸皮时，李素兰听见三大爷在院里咳嗽："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好好挣工分，净搞些歪门邪道。"这是秦淮茹的惯用伎俩，先放风声再挑唆长辈。她磨着麸皮冷笑，前世ZR Kids也是这样先制造舆论，再发动攻击。傻柱突然翻墙进来，手里拿着个铁盒："素兰妹子，这是我攒的白糖。"
铁盒里的白糖不足二两，在1968年堪比黄金。"哥，你哪来的？"李素兰问。傻柱挠头："食堂...食堂大师傅给的。"她知道那是他省下的口粮。秦淮茹的窗户突然亮起灯，咳嗽声透过雨幕传来，像极了前世间谍设备的蜂鸣。
治保主任突然上门时，李素兰正在包麦麸糖。"李素兰，"主任晃着搪瓷缸，"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秦淮茹躲在人群后，手里攥着张糖纸——正是李素兰用来包糖的废报纸。傻柱突然把糖摊挡在身后："主任，这是我们自己吃的！"
"自己吃需要这么多？"主任指着案板上的糖块。李素兰突然想起前世被查封的染坊，也是这样的场景。她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账本："主任，这是我用劳保手套换的麸皮，都记着账呢。"账本上的字迹工整，连三大爷都忍不住探头看："嗯，账算得清。"
当治保主任离开时，李素兰在糖纸堆里发现张异常的报纸。紫外线灯（前世留下的微型设备）照射下，报缝里显影出密写文字："1968年谷雨，用粮票换黄油，栽赃锁边针传人。"银镯子突然发烫，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绿茶的糖纸，裹着砒霜。"
傻柱在一旁收拾案板，突然发现糖纸下的金属片。"素兰妹子，这是..."他话没说完，李素兰就把金属片塞进煤堆。秦淮茹的窗户传来细微的关窗声，雨夜里，她看见傻柱袖口的补丁线脚，和金属片上的纹路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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