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立冬的北京，北风卷着煤灰刮过西合院的砖缝。李素兰蹲在菜窖口筛白菜，听见傻柱在院门口跟收废品的争执声突然压低——他准是把藏在煤堆里的棉絮往更深处踢了踢。
竹筛里的白菜叶上凝着白霜，李素兰呵出的白气在晨光里成雾。傻柱抱着半袋土豆晃进菜窖时，裤脚沾着的泥星子掉在她围裙上："素兰妹子，供销社...供销社进了新棉絮。"
棉絮藏在土豆袋底层，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她摸出里面裹着的油纸，纸角用铅笔描着没画完的棉桃——和傻柱后颈旧疤的形状奇妙重合。"哥，这棉絮..."她话没说完，傻柱就把脸埋进衣领猛咳，耳尖红得像白菜根。
菜窖的土墙上渗着水珠，李素兰看见傻柱袖口露出的绷带——那是今早他劈柴时被木刺扎的。"哥，你手..."她话没出口，傻柱就把双手背到身后，却碰掉了墙角的陶罐。罐子里滚出双没完工的棉手套，蓝色灯芯绒面绣着歪扭的向阳花。
"我...我跟张大娘学的。"他声音发涩，指尖的绷带擦过她的手背。李素兰捡起手套，触到内里缝着的棉布——是她去年替他补衬衫剩下的边角料。煤灯的光映着他后颈的疤，在土墙投下的影子竟和手套上的花影重叠。
王建军的皮鞋声突然在菜窖口响起，傻柱猛地把她拉到白菜堆后。"柱同志，李同志，"普查员的马灯光照在棉絮上，"立冬储菜？这棉絮哪儿来的？"
傻柱突然把棉手套塞进李素兰手里："主任，这是...这是劳保用品！"他的手心全是汗，手套里层还留着他的体温。李素兰摸着手套里侧的锁边针脚——是母亲教的"暖心锁边"，每针都穿过两层棉布。
王建军走后，李素兰发现菜坛底压着片白菜叶。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重生八零：老太太的打脸人生》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月光透过菜窖通气孔，菜叶显影出母亲的字迹："1968年立冬，棉手套要缝七层，指尖藏着傻柱的心跳。"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插图——图中戴棉手套的手，和傻柱此刻攥着煤铲的手一模一样。
"素兰妹子，"傻柱突然摘下手背的绷带，露出未愈合的伤口，"这伤...跟我爹当年一样。"伤口的形状竟和手套上的向阳花刺绣严丝合缝，李素兰的银镯子突然发烫，映出母亲年轻时戴着相同手套的模样。
深夜缝手套时，李素兰在灯芯绒里发现枚铜扣。扣面上刻着棉桃纹，和傻柱棉袄上的扣子同款式。傻柱抱着新劈的木柴进来时，看见她对着铜扣发呆，突然把自己的棉袄扣子拽下来："素兰妹子，用我的！"
铜扣在炉火中泛着暖光，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李素兰把缝好的手套套在他手上："哥，试试。"傻柱的心跳声透过手套传来，和她腕上银镯子的微震完全同步。窗外的北风呼啸，菜窖里却暖得像春。
当第一缕晨光渗进菜窖时，李素兰发现铜扣上凝着水珠。水珠在扣面显影出母亲的字迹："ZR-0825的密钥，藏在棉桃锁边里。"傻柱正往菜坛里铺棉絮，听见她轻呼，转身时棉絮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满头星光。
"哥，"她举起铜扣，"你看。"傻柱凑过来时，鼻尖蹭到她额角，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菜窖口的棉桃在寒风中轻轻摇晃，李素兰看着傻柱手套上的向阳花，突然觉得1968年的冬天，所有的严寒都己在这双棉手套里，缝成了带着炉火暖光的春。银镯子不再蜂鸣，却在腕间轻轻发烫——它终于懂得，有些密码不必破译，就像菜窖里的棉絮，和傻柱掌心里的温度，早己是岁月最暖的锁边。而菜窖外的王建军正用钢笔在普查簿上圈画，笔尖划过"棉絮"二字的声音，被北风揉成了细碎的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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