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沙卷着雪籽拍打在玄鸟旗上,苏绾盯着衣冠冢前的残碑,碑身“峥”字的血迹在寒风中凝结。鎏月捧着从冢中挖出的漆盒,盒盖的玄鸟纹与她腕间双印共鸣,竟渗出前太子妃的血书:“吾夫衣冠,藏着帝王杀子秘辛。”
她抚过盒内的半幅龙袍,袍角绣着的并蒂莲纹与兵符暗纹一模一样。想起前太子妃预言中的“帝王秘辛”,苏绾猛地捏碎盒中玉印——印文“丕休哉”应声而裂,露出里面藏着的人皮地图。
“娘娘,陛下在冢外布防。”鎏月递过玄鸟镖,镖身刻着的“煜”字与楚承煜佩饰无二,“前太子旧部说,地图标记的......是当年杀子现场。”
紫禁城的密室里,老皇帝转动着玄鸟八音盒。盒内齿轮咬合声中,传出前太子妃的临终泣血:“陛下为何......杀亲儿?”他捏碎盒中藏着的人皮地图,地图碎片在烛火下显形——正是漠北衣冠冢的布局。
“传旨,”皇帝将碎片抛入火盆,“命六皇子即刻班师,若敢私查前太子案......以通敌论处。”他抚过龙椅扶手上的玄鸟纹,想起三十年前那场“意外”的宫变,袖口的伤疤突然作痛——那是前太子临终前留下的指痕。
漠北的杀子场遗址,楚承煜用玄鸟镖划开冻土。阿砚捧着兵符拓本:“殿下,拓本显示此处埋着‘逆血罗盘’,可指引杀子真凶。”土层下突然涌出黑血,罗盘在血中旋转,指针死死指向......紫禁城方向。
“不可能......”楚承煜后退半步,想起幼时偷听到的宫闱秘闻,“父皇当年说前太子是......病逝。”黑血突然凝成血字:“帝王借北狄之手,伪造成意外。”他猛地握紧镖柄,玄鸟佩与凤印共鸣,竟在血地上显形出前太子的垂死的模样。
杀子场的黑血中,苏绾看着血罗盘指向紫禁城,扬手甩出金雀翅膀。翅膀尖端刺破掌心,血珠与楚承煜的血合璧,竟将血罗盘逆转——指针转向皇帝贴身太监的密道入口。
“原来真凶是......”她冷笑,凤印爆发出金光,映出前太子妃的投影:“帝王忌惮玄鸟兵符,故杀亲子。”黑血突然沸腾,浮出皇帝当年伪造的“病逝”密诏,诏书上的朱砂印......正是楚承煜幼时见过的“丕休哉”暗纹。
阿砚抢过密诏,看见背面用密蜡写着:“杀子者,必遭玄鸟反噬。”他想起前太子妃密档里的诅咒:“帝王血祭玄鸟台,前太子案方得昭雪。”急忙放飞信鸽,却见黑血中浮出皇帝的生辰八字——正是今日的“血祭吉日”。
杀子场的寒风中,楚承煜将苏绾护在身后。他的血与她的血在密诏上聚成“帝后同心”西字,竟激活了前太子妃的最终机关——地下涌出玄鸟甲胄,甲胄胸口刻着前太子旧部的姓名。
“承煜,这是......”苏绾望着他眼中的决绝,想起血祭的代价。楚承煜握紧她的手,玄鸟佩与凤印合璧,在甲胄上烙下“替天行道”西字:“绾娘,前太子的冤屈,我陪你一起昭雪。”
玄鸟甲胄的金光中,前太子妃的最终预言显现:“玄鸟甲出,帝王必殇,然血祭之后......帝后需承天罚。”苏绾看着预言中燃烧的玄鸟台,想起皇帝的生辰八字,终于明白前太子妃的真正布局——血祭不仅是复仇,更是为了让帝后承接天命,稳固江山。
楚承煜握紧她的手,玄鸟卫的急报传入:“殿下,皇帝己下密旨,命禁军围剿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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