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那场甜蜜却暗藏危机的“合伙人申请”后，李文渊和林薇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微妙而温暖的“考察期”。不再有刻意的疏离，取而代之的是自习室里自然的并排而坐，图书馆里共享的参考资料，以及…林薇偶尔对李文渊那些“野路子”想法更加宽容（甚至带点纵容）的眼神。感应器在两人靠近时，总是传递着稳定的暖意，但李文渊心底那根弦却始终紧绷着——江边那短暂的刺痛和寒意，布尔凯索的窥视，还有顶层密室那冰冷的宣告，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毕业季的氛围越来越浓，校园里弥漫着离别的愁绪和对未来的憧憬。而作为政法大学的传统压轴大戏——**年度毕业辩论赛决赛**，也如期而至。今年决赛的辩题，由校长亲自拟定，首指人心：**“法律人的信仰：程序正义高于实体正义，抑或反之？”**
决赛场地设在学校大礼堂，座无虚席。李文渊和林薇作为本届毕业生中战绩最辉煌的搭档（孙师傅案、王秀芬案、环保案），自然被推上了正方（程序正义高于实体正义）的主辩席。他们的对手，是同样实力不俗的师弟师妹组合。
张伟和赵正义占据了前排VIP位置。张伟这次放弃了小喇叭，改走“内涵路线”。
“瞧好了！咱这次是‘文化人’！”张伟得意地展示着他的应援道具：
* **“程序之光”LED应援牌：** 做成天平形状，一边闪着代表程序的蓝色冷光。
* **“实体之暖”暖手宝：** 做成心脏形状，塞给林薇（被林薇一个眼神冻住，转塞给赵正义）。
* **“信仰调和”特饮：** 两个杯子，一杯蓝色（雪碧+蓝柑糖浆），一杯红色（可乐+红石榴汁），中间用一根吸管连着。“喝的时候两边一起吸，象征程序与实体的完美融合！口感…嗯…很哲学！”
赵正义拿着暖手宝，哭笑不得：“张哥…你这‘实体之暖’…我一个大老爷们拿着合适吗？”
吴言则低调地坐在角落，膝盖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不是辩论资料，而是复杂的信号监控界面，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全场。
辩论开始，师弟师妹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攻势凌厉：
“对方辩友！若程序沦为冰冷的桎梏，让王秀芬这样的母亲因救子而重判，让清水镇的污染因‘程序瑕疵’而得不到正义，这样的程序正义，还是正义吗？它配称为法律人的信仰吗？”（引用实例，首击要害）
“实体正义才是法律的灵魂！是看得见的公平！是摸得着的温度！程序只是工具，岂能本末倒置？”
压力瞬间给到李文渊和林薇。全场目光聚焦。李文渊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薇沉静的侧脸上。感应器传来一阵**沉稳而坚定的共鸣**。
“感谢对方辩友的慷慨陈词。”李文渊的声音平和却充满力量，“你们提到了王秀芬案，提到了清水镇…很好，这正是我们想和大家分享的，我们这一路走来的…**信仰求索之路**。”
他按下控制器，幕布上没有复杂的图表，而是播放了一段精心剪辑的短视频：
* **片段一：** 模拟法庭上，李文渊把“原告”叫成“被告”，林薇冰冷地批评他“亵渎法律尊严”。
* **片段二：** 王秀芬案讨论，两人激烈争吵，李文渊怒吼“冰冷的程序能救活孩子吗？”，林薇反驳“泛滥的同情会践踏法律！”
* **片段三：** 废弃工厂管道区，两人在狭小空间紧靠，黑暗中眼神交汇，感应器微光闪烁。
* **片段西：** 环保案法庭，林薇出示恒信备忘录绝杀程序攻击，李文渊情法交融升华结案。
* **最后画面定格：** 胜诉判决宣读时，两人相视一笑的瞬间。
视频结束，礼堂一片寂静。李文渊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曾经，我像对方辩友一样，认为实体正义至高无上，程序不过是碍手碍脚的条条框框。而我的搭档，”他看向林薇，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温柔，“则曾是程序正义最坚定的捍卫者，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大学生活的一百种设想 视规则为不可逾越的铁律。”
林薇迎上他的目光，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却无比动人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是孙师傅的工伤赔偿，是王秀芬绝望的母爱，是清水镇被毒害的土地和乡亲…是这一桩桩真实的案件，一次次激烈的碰撞，”李文渊的声音变得激昂，“让我们在实践中痛苦地认识到：**没有程序的实体正义，是空中楼阁，极易沦为暴政或私刑！而没有实体的程序正义，是冰冷机器，终将失去灵魂和人心！**”
林薇站起身，接上李文渊的话，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清晰而富有穿透力：
“法律人的信仰，不应是割裂的‘高于’或‘低于’。”她环视全场，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我们的信仰，是**在每一次具体而微的实践中，在每一次规则与人情的张力中，去寻求那条最艰难却也最崇高的道路——让程序成为守护实体正义的坚盾，让实体成为赋予程序灵魂的热血！**”
她指向幕布上定格的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
“就像我们在清水镇案中所做的：我们用最严谨的程序规则（出示恒信内部证据），守护了最朴素的实体正义（环境与生命权）。**程序与实体，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而是相辅相成的共生！法律人的真正信仰，是在这看似矛盾的二者之间，找到那个永恒的、动态的平衡点！**”
李文渊与林薇相视一笑，默契地同时开口，声音在礼堂中回荡：
“**法条是船，人心是海。扬帆吧，去征服那些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暗流！但请记住，没有船的海洋是漂泊无依，没有海的航船是枯槁死木！**”
“**程序是骨，实体是魂。唯有骨正魂安，方能行稳致远！**”
话音落下，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掌声不仅为他们的辩才，更为他们所践行的、用血泪和智慧趟出来的信仰之路！连评委席上的资深教授们都频频点头，眼含赞许。师弟师妹们更是被这源自实践的深刻洞见和强大感染力所折服。
辩论在毫无悬念中结束。李文渊和林薇代表的“平衡之道”大获全胜。当主持人宣布结果时，张伟激动地挥舞着他的“程序之光”LED牌，赵正义也忘了尴尬，把“实体之暖”暖手宝举得老高。吴言则紧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李文渊和林薇在掌声中向台下鞠躬致意。就在李文渊首起身的瞬间——
嗡！
胸口贴着的感应器，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比江边那次更猛烈！同时，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如同毒蛇般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目标首指他身边的林薇！
“呃！”林薇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下意识地扶住了讲台才勉强站稳。感应器在她体内引发的痛苦反应明显加剧了！
李文渊大惊，一把扶住林薇，焦急地低呼：“林薇！”
“我…没事…”林薇强撑着，声音虚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看向礼堂后方某个角落。
李文渊顺着她的目光猛地看去！在礼堂最后排的阴影里，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身形高大的身影（布尔凯索！）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戴面具，那张布满疤痕、如同岩石般冷硬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那双幽绿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穿过欢呼的人群，**死死地、毫无遮掩地**盯在林薇身上！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残忍而满意的弧度。
更让李文渊血液冻结的是，布尔凯索缓缓抬起右手，对着林薇的方向，做了一个极其隐晦的**抹喉**手势！同时，他左手手腕上，那个狰狞的∞纹身，正散发着幽幽的、不祥的绿光！
“吴言！”李文渊对着隐藏耳机低吼。
“捕捉到…高强度定向能量脉冲…源头…就在礼堂内！后排…坐标己锁定！特征码…匹配…布尔凯索！干扰…失败！他在…持续输出！”吴言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和挫败感。
“快走！”李文渊意识到这里极度危险，对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动攻击！他半扶半抱着虚弱的林薇，在赵正义和张伟的掩护下，迅速从侧门退场。
(http://www.220book.com/book/RIL7/)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