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沈清歌（林歌）和翠微的摊位前己经排起了三五人的小队。
“小娘子，今儿可算赶上了！昨儿来晚了，你们卖光了，可把我家那口子念叨得耳朵起茧子！”一个挎着菜篮的妇人笑眯眯地排在第一个，嗓门敞亮。
翠微手上动作不停，麻利地摊着面饼，闻言抬头一笑：“大娘，今儿多给您加一勺酱，保准您家大哥吃得满意！”
妇人乐呵呵地点头，转头对身后排队的人道：“你们是没尝过，这卷饼啊，比老刘家铺子的炊饼香多了，还顶饱！”
队伍里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昨儿我买了一个，我家小子吃完还嚷嚷着要！”
沈清歌站在一旁收钱，唇角微微扬起。
回头客出现了。
这意味着她们的改良卷饼不仅吸引了新顾客，还成功留住了他们。而口碑，正是小生意做大的根基。
“姑娘，我要两个素的，一个加蛋！”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掏出八文钱，又压低声音道，“昨儿的酱能不能多刷点？我口味重。”
沈清歌接过铜钱，朝翠微使了个眼色。翠微会意，手腕一翻，酱料刷得比平日厚了些，卷好递过去：“大哥，您尝尝，这酱是今早新熬的，比昨儿的更香！”
汉子接过咬了一大口，眼睛一亮：“嘿！是更够味！”
队伍中有人笑问：“真有那么好吃？”
汉子三两口吞下卷饼，抹了抹嘴：“不信你自己买一个试试！三文钱，买不了吃亏！”
众人哄笑，但更多人被勾起了兴趣，队伍又添了几人。
沈清歌目光扫过人群，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昨日那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小姐，今日竟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
她心中一喜，立刻迎上前：“小姐今日还想尝尝我们的卷饼？”
那小姐用帕子掩了掩鼻子，似乎对周遭的环境仍有些嫌弃，但眼中却带着期待：“昨日的味道确实不错。今日……给我来三个，都要加蛋。”
“好嘞！”翠微一听是大单，手上动作更加利落，特意将面饼摊得薄而均匀，鸡蛋煎得金黄酥嫩，卷好后还用干净的油纸包好，恭敬地递过去。
年轻小姐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眉头舒展，转头对丫鬟道：“回去告诉厨房，明日不必准备早点了，首接来这儿买。”
丫鬟惊讶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连忙应下。
沈清歌心中一动，上前半步，温声道：“小姐若是喜欢，我们可以每日定时送到府上，省得您亲自跑一趟。”
年轻小姐挑眉：“哦？你们还送？”
“只要在这镇上，提前说好时辰，我们一定准时送到，饼子保证热乎。”沈清歌语气诚恳，“若是府上人多，我们还能多备些花样，比如夹些时令菜蔬，或者换些别的酱料。”
年轻小姐思索片刻，竟点了点头：“倒是个主意。明日这个时辰，送六个到西街陈府，都要加蛋。”
“一定准时送到！”沈清歌微微欠身，心中暗喜——大客户拿下了！
陈府，那可是镇上数得上名号的富户。若能稳住这条线，不仅收入能再涨一截，更重要的是……
“林氏卷饼”的名声，会随着陈府的下人、亲戚、访客，传到更远的地方。
日头渐高，摊位前的队伍终于散去。翠微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盆和酱料罐，长舒一口气：“小姐，今儿比昨儿卖得还快！”
沈清歌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嘴角微扬：“五百七十文。”
翠微瞪大眼睛：“又多了？”
“嗯。”沈清歌望向西街的方向，目光深远，“而且，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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