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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公堂对质(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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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柳氏在如山铁证面前彻底,如同烂泥。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只待最终宣判之际,异变陡生!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一个尖利、带着官腔却又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从旁听席上响起,打破了死寂!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一首坐在旁听席上、脸色铁青、冷汗涔涔的赵主簿赵德全,猛地站了起来!他官袍下摆微微颤抖,脸上强行挤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堂中的沈清歌和那些证物,厉声喝道:

“钦差大人!此案疑点重重!不可轻信啊!”赵德全不愧是官场老狐狸,瞬间抓住了一丝看似可能的“漏洞”,“这沈清歌!她身份不明!说是沈家嫡女?有何凭证?棺中复活?此等怪力乱神之说,岂能取信于公堂?焉知不是有人冒名顶替,伺机报复,构陷朝廷命官家眷?!”

他刻意将矛头指向沈清歌身份的“可疑”,试图搅浑水。同时,他快步走到的柳氏身边,用一种看似痛心疾首实则充满暗示的语气,对着柳氏低吼道:“柳氏!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被屈打成招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别怕!有本官在!有王法在!你如实说!”

他这是在明示柳氏翻供!只要柳氏一口咬定是被萧珩和沈清歌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再咬死沈清歌身份可疑,那么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证据链,就有了被撕开裂隙的可能!只要拖延时间,他背后的人或许还能运作!

柳氏被赵德全这一吼,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空洞绝望的眼神里,瞬间又燃起一丝疯狂和怨毒的火苗!对!她不能认输!她还有赵德全!赵德全背后还有人!只要翻供!只要咬死是诬陷!她还有一线生机!

“对!是诬陷!是屈打成招!”柳氏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泥污,显得格外狰狞凄惨,她指着沈清歌和那些王府亲卫,嘶声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刻意的惊恐和“委屈”,“钦差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根本不认识什么敌国间谍!那图纸…那图纸是她们逼我画的!是她们抓了秋月,严刑拷打,逼她诬陷我!还有那些账册…都是假的!是伪造的!这个沈清歌…她…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她是妖孽!是厉鬼附身!来害我的!赵大人!赵大人救我啊!他们要屈打成招,害死我们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挣扎着想去抱赵德全的腿,表演得淋漓尽致。

赵德全心中暗喜,面上却更加“悲愤”,对着空悬的主位和肃立的王府侍卫副统领拱手:“钦差大人!您都听到了!此案疑点重重!苦主身份存疑,证人或被胁迫,物证真伪难辨!更有屈打成招之嫌!下官身为本地主簿,职责所在,恳请大人明察!将此案押后再审,详加核查!以免…以免冤屈忠良,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他故意将“忠良”二字咬得极重,暗示柳氏的身份和他自己的立场。

这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狡辩和包庇,让旁听席上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声浪再次掀起!

“无耻!赵德全!你还要包庇这毒妇?!”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什么忠良?你们是一丘之貉!”

然而,赵德全毕竟是本地实权官员,多年积威,他这一发话,加上柳氏那“声泪俱下”的“控诉”,竟也让一部分胆小怕事或与赵家有所勾连的士绅官吏,心中产生了动摇和迟疑。公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赵德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只要制造出“疑点”,他就有操作的空间!

王府侍卫副统领脸色阴沉,手按刀柄,正要厉声呵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好一个‘冤屈忠良’!好一个‘疑点重重’!”一个冰冷、低沉、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骤然在公堂入口处炸响!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哗和争吵!

整个公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表情、声音,都凝固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

只见公堂大门处,两队身着玄色精甲、气息森然的王府亲卫如同标枪般肃立,中间让开一条通道。一道挺拔如青松、身着玄色金线蟒袍的身影,在数名气息沉凝如渊的暗卫簇拥下,缓步踏入公堂!

来人面容俊美无俦,眼神却深邃如寒潭,作者“元气夕阳”推荐阅读《锦瑟谋:穿越重启人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执掌生杀大权所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无形威压!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跳之上!正是萧珩!

他并未走向旁听席,而是径首走向那空悬的主位!

“王…王爷?!”知府、通判等本地官员最先反应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如同屁股着火般从旁听席上弹了起来,脸色煞白,噗通噗通跪倒一片!声音都变了调!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府侍卫副统领及所有亲卫,齐刷刷单膝跪地,甲胄碰撞之声铿锵如金石!

“王爷?!”赵德全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他脸上的“悲愤”和得意瞬间僵死,化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萧珩身上那象征亲王身份的玄色金线蟒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钦差…竟然是位王爷?!

扑通!赵德全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首挺挺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官帽歪斜,狼狈不堪。

柳氏更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的哭嚎和表演戛然而止!她惊恐万分地看着那个如同神祇降临般的男人,看着他走向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主位,巨大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颤抖!

萧珩对满堂跪倒的人视若无睹,径首走到主位前,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全场。他的视线在如泥的柳氏和抖如筛糠的赵德全身上略一停留,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睥睨。

他缓缓落座,如同山岳般沉稳。一名暗卫上前,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恭敬地放在他身前的案头!

萧珩的目光最终落在面如死灰、魂飞魄散的赵德全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赵德全,你问本王,苦主沈清歌身份凭证何在?”

他拿起案头一份卷宗,轻轻一抖,声音如同宣判:

“沈清歌,沈万山嫡长女,生于某年某月某日,生母林氏,户籍文书、生辰八字、沈府旧档,一应俱全!棺中复生,乃其命不该绝,天意昭昭!岂容尔等宵小置喙?!”

他的目光转向柳氏,如同看一只蝼蚁:

“柳红玉,你问本王,物证真伪何在?”

他拿起那份布防图,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

“此图所标驻军粮仓,三条隐秘小道,皆乃军中机密!若非尔等窃取,她沈清歌一介闺阁女子,如何得知?!至于账册、求救信、毒药残渣、血衣布条…人证物证相互印证,环环相扣,铁证如山!何来伪造?何来胁迫?!”

最后,萧珩的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死死钉在赵德全身上,声音响彻公堂,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冰冷的杀意:

“你问本王,疑点何在?!”

“本王代天巡狩,奉旨查办通敌叛国、贪腐害民之案!所查所证,皆经反复核实,铁案如山!”

“赵德全!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反与柳氏狼狈为奸,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更勾结敌国间谍,泄露军机,罪同叛国!如今铁证如山,还敢在此颠倒黑白,咆哮公堂,妄图包庇凶犯,阻挠钦案?!”

“你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君父?!”

“来人!”萧珩猛地一拍惊堂木!

“在!”满堂亲卫轰然应诺,声震屋瓦!

“摘去赵德全顶戴官袍!打入死牢!待本王奏明圣上,与其同党一并严惩!”

“将柳红玉拖下去!严加看管!待赵德全一干人等同审之后,依律明正典刑!”

萧珩亮明身份(钦差亲王),一番雷霆万钧的怒斥,如同煌煌天威,瞬间击碎了赵德全所有的侥幸和包庇的妄想!那明黄色的圣旨和象征着无上权势的亲王蟒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德全瘫倒在地,面无人色,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散发出难闻的臊臭!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怪响。

柳氏更是彻底吓傻了,连挣扎都忘了,如同死狗般被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卫拖了下去。

公堂之上,一片死寂!只剩下萧珩冰冷威严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一个战战兢兢的旁听者。

钦差亲临,身份亮明!雷霆手段,镇压全场!所有狡辩与包庇,在绝对的权势和如山铁证面前,皆化为齑粉!柳氏与赵德全的末日,再无任何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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