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指挥中心的地图前，手指划过旧港区的几个关键点。窗外的风还在呼啸，警局大堂己经恢复了秩序，但空气里仍残留着紧张的余波。
周小满递来一份打印件：“沈队，这是指纹匹配的结果。”
我接过纸张，目光落在那个名字上——“陈九指”。
林晓棠站在一旁皱眉：“他己经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也许不是他本人。”我说，“但至少，是他那一派系的人。”
我抬头看向地图上的标注点。
“通知所有巡逻队。”我说，“今晚加强重点区域布控，特别是旧港区。”
周小满点头离开。
我盯着那面墙上的蝴蝶图案，缓缓说道：“如果我是他们，也会选这里。”
第二天清晨，我在办公室翻看昨晚调取的重点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那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男人在三楼停留了十分钟，右耳别着一个塑料发卡。
那是老刀的习惯。
可他己经死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笔记本上画下那个发卡的形状。
林晓棠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DNA比对报告：“烟蒂上的DNA匹配上了，是青蚨会的一名低层成员，叫‘阿七’，半年前在一次冲突中失踪。”
“失踪？”我问。
“警方没有立案记录。”她翻到第二页，“但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东区一家地下酒吧，‘黑猫’。”
我点了点头：“去查查这家酒吧。”
她转身离开。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这个案子越来越像一张网，每一根线都连着另一个结点，而我们只是刚刚找到其中一根。
中午时分，我们在“黑猫”酒吧找到了线索。
酒吧老板是个瘦高个子，眼神躲闪。我坐在角落的卡座里，看着他倒酒的手微微发抖。
“最近有没有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常来？”我问。
他摇头：“这地方人来人往，我记不清了。”
“你最好记住。”我掏出证件放在桌上，“不然我可以让你在这儿待到明天早上。”
他咽了口口水，终于开口：“有这么个人，上周来过几次，每次都点同一种威士忌，不说话，只抽烟。”
“什么牌子？”
“‘黑狮’，进口货，本地很少见。”
我记下来，起身离开。
回到车上，我拨通技术科电话：“查一下全市范围内‘黑狮’香烟的销售点。”
十分钟后，回复来了：“全市只有三家店卖这种烟，都在东区。”
我把地址发给周小满：“派人蹲守。”
他立刻回复：“明白。”
傍晚，周小满传来消息：“目标出现了。”
我立刻驱车赶过去。
地点是一家旧货市场，靠近码头，环境复杂，人员流动频繁。目标是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墨镜，走进了一家二手电器店。
我们没轻举妄动。
半小时后，他从店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背包。
“跟上。”我对周小满说。
车子缓缓驶离街道，一路尾随。无人机在高空盘旋，镜头紧锁目标。
過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
我们躲在远处观察。
几分钟后，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和他低声交谈几句，然后一起进了仓库。
“拍到了吗？”我问。
“拍到了。”周小满点头，“但听不到声音。”
我看了眼时间：“继续监视，天黑后再行动。”
夜幕降临，仓库外一片寂静。我带着三人小组悄悄靠近，绕到侧门。
门没锁。
我示意大家小心，慢慢推开。
里面灯光昏暗，两人正在桌边交谈。
我屏住呼吸，轻轻靠近。
“……计划没问题吧？”其中一个问。
“没问题。”另一个回答，“只要把货送进去，剩下的就交给‘青蚨’了。”
我心头一震。
“青蚨”——这个名字再次出现。
我做了个手势，准备突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目标警觉地抬起头。
“快！”我低声喊。
我们冲进去，枪口首指两人。
“警察！不许动！”
两人愣了一下，猛地向后退。其中一人抓起桌上的包就要跑。
我扑上去，一脚踢开包，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他挣扎着想挣脱，但我死死压住他。
“别动！”我吼道。
他终于停下动作，喘着粗气。
林晓棠也进来了，迅速检查包里的物品：一台改装过的无线信号发射器，还有一个U盘。
“干得不错。”她说。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带回去审。”我对周小满说。
他点头，押着两人往外走。
我回头看了看仓库角落，那里有一面墙，墙上用红色油漆画了一只蝴蝶。
熟悉的图案。
我伸手摸了摸那幅画，指尖传来一丝凉意。
这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
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跨国网络。
而我们，才刚刚触及它的边缘。
回局的路上，我接到了苏曼的电话。
“沈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她问。
“抓到两个可疑分子。”我说，“他们在策划新一轮行动，目标可能是某个政府设施。”
“我这边刚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她顿了顿，“里面提到了‘青蚨’，还有一份名单。”
“名单上有谁？”
“有几个市政官员的名字。”她声音低沉，“还有……张振邦。”
我握紧方向盘，沉默了几秒。
“苏曼。”我说，“小心点。”
“我知道。”她回应，“我也正要提醒你，对方背后可能有人。”
我看了眼后视镜，夜色浓重，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这张网笼罩。
“我会小心。”我说，“但现在，我们得先拿下这个人。”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导航，输入了审讯室的位置。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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