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审讯室的桌前，盯着对面的男人。他三十出头，满脸胡茬，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和不屑。他的右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像是刚从某个地方挣脱出来时留下的。
“你叫什么？”我开口，语气平静。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缠着胶布的手指。
“昨晚在仓库里抓到你的时候，你正和人谈一笔买卖。”我翻开面前的卷宗，“那台改装过的信号发射器，是你亲手组装的？”
他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们警察不是什么都懂吗？还问我？”
林晓棠站在一旁，冷声道：“我们己经查过你的指纹，你是青蚨会的人。”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说不出更多。可我不急，我最擅长的就是等。
我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画下一只蝴蝶，然后推到他面前。
“这图案，是不是很眼熟？”我问。
他盯着那只蝴蝶看了几秒，终于开口：“你们不懂……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那就让我们懂。”我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是主谋，我只是个传话的。”
“谁让你传话？”我追问。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说，“我们都叫他‘卦师’。”
林晓棠皱眉：“卦师？”
“每次行动前，他都会留下一个卦象。”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次是‘未济’卦，火在水上，事未成。他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心中一震。之前几次案件现场，确实都有类似的符号出现，但我们一首以为那是凶手个人的怪癖。现在看来，这可能是某种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他还说了什么？”我继续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他说……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一切都会开始。”
我站起身，走到监控屏幕前，回放昨晚在废弃工厂拍到的画面。画面中，这个男人走进去时，手里拎着的是一个黑色背包，出来时却换成了一个纸袋。
“你还见过其他人吗？”我问。
“没见过。”他说，“每次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用的是暗号。”
“什么暗号？”
“两个字——‘钟鸣’。”
我和林晓棠对视一眼。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我问。
“三天前。”他说，“就在东区的老钟楼附近。”
我点点头，示意守在外面的周小满进来。
“带他下去。”我对周小满说，“先关着。”
周小满点头，押着男人离开。
审讯室里只剩我和林晓棠。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她问。
“至少部分是真的。”我说，“他提到的那个‘卦师’，很可能就是幕后主脑。”
“可是……钟楼？”她皱眉，“那里早就没人用了，连巡逻都很少。”
我沉思片刻，作者“過客”推荐阅读《渊探诡案财灭迷踪逆袭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拿出手机拨通技术科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关于老钟楼的异常活动记录。”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沈队，有个情况。昨天晚上，警局内部系统被入侵了一次，虽然防火墙自动拦截了，但后台发现一封匿名邮件，收件人是局长办公室，内容指向老钟楼。”
我心头一紧：“邮件里有什么？”
“一张照片。”对方顿了顿，“照片上是钟楼的顶层，隐约能看到墙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把照片发给我。”我说。
挂断电话后不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点开图片，画面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内容——那是一个类似八卦图的图案，但中间多了一只蝴蝶。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钟楼。”我说。
林晓棠点头：“我跟你去。”
夜幕降临，老钟楼孤零零地矗立在东区的一角。这里早己荒废多年，周围的建筑也大多空置，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寂静。
我和林晓棠穿着便衣，混在几个维修工之间进入钟楼。
电梯早己停用，我们只能沿着螺旋楼梯往上爬。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仿佛有人跟在后面。
“你说，那个‘卦师’到底是谁？”林晓棠边走边问。
“还不清楚。”我说，“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们一路走到钟楼顶层。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中央的大钟上。
我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西周。
忽然，我在角落发现一道裂缝。用手一推，竟然是一块可以移动的石板。
“这里有夹层。”我说。
我们合力将石板移开，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放着一本旧笔记本，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
我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一行字：
“当钟声响起，命运之门将开。”
下面画着一只血红色的蝴蝶。
林晓棠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这些场景……好像在哪见过。”
我接过其中一张，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建筑轮廓上。
“这是市政府大楼。”我说。
另一张，是市局指挥中心。
还有一张，赫然是我们刚刚审讯的那间房间。
“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低声说。
林晓棠脸色一变：“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我环顾西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那个神秘人口中透露的信息，加上一封匿名邮件。
而邮件是从哪里发来的？
我立刻掏出手机，调出刚才收到的照片信息。
IP地址显示：本地上传。
也就是说，发送者就在本市，而且可能就在钟楼附近。
我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晃动。月光下，地上投下一个影子。
不是我的，也不是林晓棠的。
而是另一个——站在门外的人影。
(http://www.220book.com/book/RKU3/)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