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门外那道影子，手慢慢摸向腰间配枪。林晓棠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悄悄后退一步，将手电筒的角度调低。
风继续吹着，窗帘轻轻摆动。影子没动。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空无一人。
只有楼梯口的铁门微微晃动，像是刚被人推开过。
“走。”我低声说，率先冲了出去。
我们沿着楼梯往下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每下脚步都像是敲在心头。
跑到一楼出口时，我停住脚步，贴着墙边往外看。
街道上空荡荡的，路灯昏黄，偶尔有车辆驶过。
没人。
但我知道，刚才那个人就在楼上。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钟楼？又为什么留下那些照片和笔记本？
我回头看向林晓棠：“你刚才看到是谁了吗？”
她摇头：“只看到一个背影。”
我们回到车上，我把笔记本摊开，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AM-07-1123
“这是什么？”她问。
“可能是密码。”我说，“或者坐标。”
我拨通技术科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这个编号有没有记录。”
几分钟后，对方传来消息：“沈队，我们在之前拆弹现场发现的那个炸弹内部，确实刻着‘AM-07’。”
我皱眉：“也就是说……这个人是青蚨会的人？”
“不一定是。”林晓棠分析道，“但也有可能，是他们内部有人想把信息泄露出来。”
我点点头：“不管是谁，他留下了线索，说明他不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我们连夜赶回警局，开始整理所有与AM系列相关的案件资料。
凌晨三点，我在一堆旧档案中找到了一张地图。
那是五年前的一份情报报告，标注了本市几个可疑仓库的位置。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废弃的码头仓库。
“看来，我们得去那里看看。”
天还没亮，我就召集了行动组。
周小满己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热成像图：“我己经标出仓库的外围结构，红外线覆盖范围很大。”
“很好。”我说，“这次行动必须快、准、狠。”
我们分三组出发，伪装成夜间巡逻队接近目标地点。
夜色沉沉，仓库外一片寂静。远处的集装箱堆如山般矗立，像沉默的巨人。
我带着一组人从西侧潜入，周小满负责干扰巡逻车路线。
果然，不到十分钟，巡逻车就被引向反方向。
我示意队员剪断电网，我们迅速进入仓库内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某种化学品的味道。
“这里不是普通仓库。”林晓棠低声说，“有些区域温度明显更低。”
我们顺着冷气来源，找到一扇不起眼的金属门。
门上没有标识，只有一枚刻在墙上的符号——一只蝴蝶。
我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小型实验室。
桌上摆满了各种仪器，还有一些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不明液体。
林晓棠戴上手套，拿起一瓶查看标签：“这东西……像是某种生物制剂。”
“生化武器？”我问。
“不确定，但绝对不是普通药品。”她说。
我走到角落的电脑前，开机后发现主界面被加密，只能看到文件夹名：天罗-01
“这名字听着就不简单。”周小满凑过来，“要不要试着破解？”
“先拍照取证。”我说，“回去交给技术科。”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另一组的声音：“沈队，我们在B区发现了大量现金和账本，还有一张城市地下管网图。”
“立刻封存，带回局里。”我说。
突袭行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首到确认仓库内再无藏匿人员才撤离。
回到警局己是清晨。
审讯室里，一名被捕的青蚨会成员坐在桌前，神情冷漠。
我打开录音设备，看着他：“你知道你们仓库里放的是什么吗？”
他冷笑一声：“你们能懂什么。”
“那就让我来懂。”我说，“告诉我‘天罗计划’是什么。”
他嘴角一扬：“你们根本阻止不了。”
我靠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
他神色不变，但从喉结的轻微颤动可以看出他在紧张。
我拿出那份地下管网图，在桌上铺开：“这些节点，都是市政工程的关键位置。”
他终于变了脸色。
“你们打算做什么？”我追问。
他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我叹了口气，转头对技术人员说：“启动干扰频率。”
几分钟后，他的耳后装置发出一阵微弱的电流声，随后归于平静。
“毒牙装置己经被控制。”我说，“你现在开口，还能救自己。”
他眼神动摇了一下。
“你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我说，“你们组织里，己经有人背叛了你们。”
他沉默良久，最终低声说：“影子……负责整个技术部署。他是幕后真正的操作者。”
我记下这个名字。
“除此之外呢？‘天罗’到底是什么？”
他抬起头，声音沙哑：“是一场风暴……一场足以摧毁这座城市的风暴。”
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我站起身，走出审讯室。
外面阳光刚刚升起，照进走廊尽头的窗户。
我望着那缕光，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因为我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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