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监控室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队员们正在分头查看各个区域的监控录像，试图从纷杂的画面中找出那条通往真相的线。
林晓棠站在屏幕前，眉头紧锁，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这段画面有点问题。”她指着屏幕上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人……他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地点，每次间隔不超过两小时。”
我走过去，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点头道：“不是巧合，是刻意为之。”
周小满凑过来，嘴里咬着一根笔杆：“可问题是，这种人太多了。我们怎么知道他是谁？”
“靠老刀。”我说，“他己经答应帮忙提供最近活动范围的情报。只要我们能确定这个人的行踪规律，就能判断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老刀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沈队，我在城南那边听说有人在收‘九’字头的消息。”
“什么意思？”我问。
“不清楚，但听起来像是某种暗号。”他顿了一下，“不过有个细节你可能会感兴趣——最近几天，有个穿黑连帽衫的家伙在几个地下赌场之间频繁出入。”
我看了眼屏幕上的身影，正是那个模糊的轮廓。
“他在找什么？”我问。
“不知道，但他每次出现，都会和不同的人见面。”老刀说，“而且都是些不太干净的角色。”
挂断电话后，我把情况告诉了林晓棠和周小满。
“看来这人不止是外围成员那么简单。”林晓棠皱眉，“他在串联不同团伙。”
“或者是在传递信息。”我补充，“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在监控画面中不断翻找、比对，终于找到了一段清晰的画面。
画面中的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脸上戴着口罩，低头快步走过一条小巷，身后跟着两个看起来像街头混混的人。
“这不是普通的跑腿。”林晓棠低声说，“他有保护。”
“说明他知道的东西有价值。”我点头，“或者，他本身就是个中间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周小满问。
“跟踪。”我说，“不能再让他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和周小满己经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车里，停在了那人昨晚最后出现的街区附近。
“你说他今天还会来吗？”周小满搓着手，呵出一口白气。
“会。”我看着街对面那家刚开门的便利店，“他昨天在这里买了瓶水，说明他对这里熟悉。如果他今天继续行动，一定会再来。”
果然，不到半小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他依旧戴着口罩，低头走进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迅速离开。
“跟上去。”我对周小满说。
车子缓缓启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人走路速度不快，但步伐稳健，似乎对自己周围的情况极为敏感。
几次换路线，他都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甚至有一次突然拐进了一条死胡同，让我们差点暴露。
“这家伙太警觉了。”周小满低声骂了一句，“我们得换个方式。”
“换组。”我说，“你们下车，我去盯。”
周小满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我下了车，绕到另一条街口，远远地看着那人走向地铁站。他没有首接进去，而是在入口处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人。
几分钟后，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出现了。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短暂地交换了一个信封，然后各自离开。
“拍下来了吗？”我对着耳麦问。
“拍了。”林晓棠的声音传来，“但看不清内容。”
“地址记下来。”我说，“等他们分开后再动手。”
那人进了地铁站，墨镜男则走向了反方向的一条小路。
“盯住墨镜男。”我命令，“我要知道他去哪。”
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声音：“他进了东区的一栋旧楼，门牌号是402。”
“好。”我点头，“先别动，等我回来。”
回到车上，我调出地图，标注出那栋楼的位置。
“你觉得那是他们的据点？”周小满问。
“至少是个联络点。”我说，“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晚上，我们在警局会议室再次集合。
投影仪上显示着那名可疑男子的通讯记录。
“这是他在过去三个月内的通话记录。”林晓棠指着一串数字，“大部分都是匿名号码，但有几个号码反复出现。”
“这些呢？”我指了其中一组。
“其中一个归属地是废弃工厂区。”她说，“另一个……是一个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我皱眉。
“对，就在西城区，老板姓陈。”林晓棠递给我一份资料，“之前有过非法行医的举报，但后来不了了之。”
“所以……”我缓缓开口，“这个人不仅在多个犯罪团伙之间穿梭，还和医疗系统有接触？”
“有可能是洗钱渠道。”她说，“也可能是藏匿伤员的地方。”
“或者是……更深层的联系。”我低声说。
周小满在一旁听得入神，忽然插嘴：“会不会是他们在做实验？”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
“明天。”我合上笔记本，“我们去拜访这位陈医生。”
夜己深，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林晓棠。
她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冷掉的咖啡。
“你觉得，我们离真相还有多远？”她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
每一盏灯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有的温暖，有的冰冷。
“不远了。”我说，“但越接近，越危险。”
她轻轻笑了笑，“那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我必须走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就别回头。”
我点点头，转身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明天的行动计划。
我盯着这句话，食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频率比平时更快了些。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窗帘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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