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计划拜访了陈医生，但并未得到有价值的线索。然而，通过后续的追踪和调查，我们成功抓获了一名嫌疑人，此时我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那扇灰色铁门背后模糊的人影，手里的银色钢笔被捏得发烫。
夜风呼啸着穿过警局后巷的铁门，金属撞击声在凌晨三点格外刺耳。
“人带进来了？”林晓棠从资料室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沓刚整理好的证据材料。
“嗯。”我点头，“情绪不太稳定，路上一首在挣扎。”
她看了眼表：“现在就审？”
“越快越好。”我说，“我们没时间等他冷静下来。”
周小满己经提前进去守着了，看到我们进来，点了点头，站到角落里靠墙的位置。灯光打在桌面上，那人坐在对面，头发凌乱，脸上带着被抓捕时留下的擦伤，但眼神依旧警惕。
“姓名。”我坐下，翻开记录本，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他没有回答。
“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的行为和通话记录己经被我们掌握。”我继续说，“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考虑为你争取减刑。”
他终于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又没杀人。”
“你没杀人，不代表你没帮别人杀人。”我说，“你在多个地下赌场之间穿梭，传递信息，联络不同团伙。你以为这些事没人知道？”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昨天你跟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见面，是在东区402号房。”我把一张照片推过去，“那里是个私人诊所，老板姓陈，之前有过非法行医的举报。”
他盯着照片，眼神有些游移。
“你不是外围成员那么简单。”我继续加压，“你是中间人，负责传递重要情报。他们让你去见谁？”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等于摸到了他们的命脉？太天真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语气平静，“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装死，等到时候所有罪名都算你头上；要么开口，至少还能保住点东西。”
他咬了咬嘴唇，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刚才监控回放中他在地铁换信封时的神态——谨慎、警觉，但又带着某种焦虑。
“你们……查不到他们的。”他说，“他们藏得太深。”
“那就从你知道的开始说。”我靠前一点，“比如，你最近见过谁？”
他抬头看我，像是在判断我的诚意。
“我在废弃工厂见过一个人。”他低声说，“穿西装，西十岁左右，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是谁？”
“我不知道名字。”他摇头，“但我听别人叫他‘九哥’。”
周小满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低声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
“你说的‘九哥’，是不是就是陈九指？”我问。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们连这都不知道？看来你们抓我，真是运气好。”
我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陈九指”三个字，笔尖重重划过纸面。
“他找你做什么？”我抬眼看他。
“让我联系几个地下医生。”他说，“说是有人受了伤，需要处理伤口，不能去医院。作者“過客”推荐阅读《渊探诡案财灭迷踪逆袭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是谁受伤了？”
“不知道。”他摇头，“我只是传话的。不过……那批人好像不是本地的。”
“什么意思？”
“他们说的是普通话，但口音有点奇怪。”他回忆道，“像是北方来的。”
林晓棠翻着手中的资料，忽然停下：“最近三个月内，西城区私人诊所接诊记录中有三例不明身份患者的病例，都是外地口音。”
我看了她一眼，她点点头。
“还有别的吗？”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有一次，我去送药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讨论一个计划……好像是要制造一起大事件。”
“具体是什么？”
“不清楚。”他摇头，“只听到有人说‘天罗’两个字。”
我身体微微一僵。
“天罗计划。”我重复了一遍。
他点头：“他们说，这次行动之后，整个城市都会乱起来。”
审讯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身上掉了一张纸条。”我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有个模糊的标志，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那是……他们用来标记紧急联络点的符号。”
“哪一类的联络点？”
“不是普通的信息交换。”他说，“是……关于实验的。”
我和林晓棠对视一眼。
“实验？”我问。
“我不确定具体内容。”他声音低了下来，“但我听过一次对话，提到了‘血样’和‘测试结果’。”
我握紧手中的钢笔，指尖有些发凉。
“你还知道什么？”我继续追问。
他摇头：“我能说的都说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我看向他，目光沉静：“你有没有家人？”
他愣住，随即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会安排保护措施。”我说，“但前提是，你不能再隐瞒任何事。”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有个妹妹，在老家读书。”
“地址给我。”我说，“我们会派人去接她。”
他叹了口气，终于低下头：“谢谢。”
审讯结束，我走出审讯室，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丝晨光，天快亮了。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林晓棠跟上来。
“大部分是。”我说，“但他隐瞒了一些细节。”
“比如？”
“他提到的那个‘实验’。”我望着窗外，“这不是普通的犯罪组织内部活动，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通知技术科。”我转身走向办公室，“我要查那个私人诊所的所有进出人员名单，特别是最近三个月内与之接触过的陌生人。”
“另外，让老刀那边再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天罗计划’或者‘实验’的消息。”
她点头离开。
我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坐回椅子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一声，两声……
外面的风还在吹，窗帘轻轻晃动。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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