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仓库后墙的阴影里，手电筒微光扫过周小满的脸。他正用绝缘剪钳小心地对付那把铁链锁。
“别急。”我低声说，“注意节奏。”
“我知道。”他额头己经沁出汗珠，金属摩擦声被布条裹得闷闷的。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铁链应声而落。
林晓棠凑过来检查断口：“这锁新换不久，但材质不便宜。”
我点头，示意她退到侧边掩体后。风从东南面吹来，带着一股陈年机油和潮湿水泥混杂的气味。
“走。”我说完第一个字，人己经贴着墙根移动。
三个人沿着监控盲区绕到仓库西北角。摄像头缓慢转动，每轮扫描间隔约九十几秒。我们等了两轮才找到最佳切入时机。
门缝透出一丝锈味，我伸手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周小满掏出手机对着锁芯拍了一张照。
“沈队你看这个。”他指着一个细微的凹槽，“像不像……追踪器接口？”
我没说话，只是多看了那扇门一眼。老刀说过，这里五年前是洪义堂的一个药品加工点，后来被警方查封。可现在看这布置，像是有人刻意恢复了某种运作。
仓库内部比想象中空旷。货架整齐排列，但大多数都空着。地面有几处深色污渍，在手电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别踩那边。”林晓棠先一步提醒，“可能是不明液体残留痕迹。”
她从包里取出便携式检测仪，轻轻按在地上。屏幕亮起一串红光。
“不是血。”她说，“成分复杂，有点像混合了乙醚和某种溶剂。”
我皱眉：“继续往里。”
我们分成两组行动。周小满负责记录，我和林晓棠收集样本。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里的空气。
第一件可疑物是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灰白色粉末。袋子破了个口，粉末漏了一地。
“这种包装不是普通工业品。”林晓棠戴上手套，“更像是实验室级别的密封方式。”
接着我们在第二排货架发现几个金属箱。箱子上贴着标签，写着“T-7”，盖子边缘还残留着海关封条的痕迹。
“编号？”周小满翻看着笔记本，“之前没在任何证物清单见过。”
“不一定是我们能查到的。”我说，“去最里面那间房看看。”
隔音室的门果然装着电子锁。周小满试了几次密码，最终输到第三位时屏显红灯一闪，警报响起。
“糟了！”他猛地往后退。
“快撤！”我拉着他们躲进货架后方。
一分钟过去，什么都没发生。林晓棠探头看了看门外监控，摇头：“没动静。”
“再试一次。”我说，“这次用出厂默认码。渊探诡案财灭迷踪逆袭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渊探诡案财灭迷踪逆袭记最新章节随便看！”
周小满输入1234，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屋内光线昏暗，墙上确实有一道模糊的蝴蝶状印记。林晓棠用手电照过去，那图案像是用什么东西擦出来的，边缘还有些未干的液体。
“这不是血。”她靠近嗅了嗅，“更像……胶水。”
我盯着那图案，手指无意识叩击裤腿。陈九指留下的那些蝴蝶，都是用鲜血画的。而这一个，明显不同。
“他在模仿。”我说，“但目的不一样。”
屋里摆着一张金属桌，上面散落着几张纸片。我捡起一张，上面是一段复杂的化学公式。
“这些不是制造流程。”林晓棠也拿起一张，“更像是……实验失败记录。”
我翻看手中的纸，突然注意到一个数字：0.65。
“这是什么？”我问。
“浓度值。”她快速扫了一眼，“如果是某种药剂的话，这个数值意味着它还不稳定。”
“所以他们在做实验。”我说，“而且还没成功。”
我们继续搜查，又在角落发现一个保险柜。锁是机械式的，转盘上有磨损痕迹。
“试试。”我对周小满说。
他拨动转盘，先是向左转了两圈，停在“22”；再向右一圈，停在“9”；最后再左一圈，定格在“17”。
咔嗒。
柜门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注射器包装盒。盒子上印着外文标识，有些地方己经被撕掉。
“这是什么语言？”周小满问。
“拉丁语。”林晓棠接过盒子，“‘Vitae Solvent’——生命溶解液。”
她翻看说明书残页，脸色渐渐变了：“沈队，这东西……如果真如描述所说，它的作用是破坏神经传导速度。”
“什么意思？”
“它能让一个人在清醒状态下，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她抬头看向我，“就像被活生生封印在自己的躯壳里。”
我沉默了几秒：“带回去分析。”
离开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墙上的蝴蝶印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随时会动起来。
我们原路返回，将收集到的样本装入证据箱。外面天己微亮，远处传来早班卡车的轰鸣。
“回去吧。”我说。
车子驶出物流中心时，周小满忽然开口：“沈队，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回答，而是翻开笔记本，在“清风”二字下面写下了新的关键词：
T-7、生命溶解液、蝴蝶印记
笔尖停顿片刻，我在最后写下一句：
他们不是在制造武器，是在制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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