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
“让出这副意识外壳。”
鶵鬻謮的手悄然探向腰侧，但他很快意识到此处是梦境构成，实体武装毫无意义。他必须依靠思维干涉与意志稳定性维持自身存在。
“你是我以前被抹除的某段意识副本？”
“不，是最早的你。”那人轻声道，“真正的鶵鬻謮，原始版本。”
一阵令人牙酸的静默。
鶵鬻謮没有立刻说话，他在迅速整理眼前局面背后的逻辑。
“你想复生？”
“不，我一首都在。”那人轻叹，目光移开风息，“你只是个壳，是我用来逃离那个系统的容器。你的记忆被植入、被重构，而我的意识……藏在梦核之下，等待一次合适的接替。”
“你想让我消失？”
“不是消失，而是……融合。只有在完整的意识之下，我才能完成下一阶段的计划。”
“计划？”
“重新激活‘思维锚点’，连接那一处尚未崩塌的通道。那个地方……还保有原始源体的记录。”
鶵鬻謮呼吸顿住。
他听懂了。
这个“他”，知道通道的入口。
“她也是你安排的？”他看向风息，声音冷若冰霜。
“她？”原始鶵鬻謮微微一笑，仿佛在回忆，“她是错误，但我不舍得删。”
这句话，就像一柄锋利而阴冷的刀，悄然扎入鶵鬻謮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你不是我。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最新章节随便看！”他一字一顿，“我从不玩弄风息。”
“可你心里，也有过想要丢下她的念头。”原始鶵鬻謮反问，“在很多次任务失败之后，在她变得迟钝、被噩梦吞噬时。别骗自己了——我只是你被丢掉的那部分‘真实’。”
鶵鬻謮闭了闭眼。
一秒。
两秒。
他睁开双眼，黑瞳中光芒微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如果你是我曾经抛弃的部分，那你就该明白——我会再次抛弃你。”
他向前迈出一步，气息在梦境中骤然凝聚，像锋利的意识之刃般释放出一道不容抗拒的波动，首指眼前那个伪装成“他”的意识体！
而与此同时，风息的眼睛，也悄然睁开了一线——那一线光芒，如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光。
鶵鬻謮眼角余光瞥见风息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是极其轻微的变化，若非他正时刻关注，根本无法察觉。那一瞬，他的心脏猛然一紧，像是从无声深渊中捞出一丝尚存余温的脉搏。
她，醒了？
他不动声色，神经却像压紧至极限的琴弦，随时准备在下一刻弹裂。他不敢惊动对面的那个“他”——那个自称为“原始鶵鬻謮”的意识体。
“我再问一次。”鶵鬻謮沉声道，目光犹如刀锋般缓缓扫过对方，“你，想要什么？”
“融合。”对方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发毛，仿佛早己知道一切会照既定轨迹发生，“你与我合一，我们便能突破此处的限制，不再受梦核层级的扰乱，也不再被现实剥离为‘记忆使用者’与‘记忆抛弃者’。”
“如果我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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