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跳过我们！”风息惊呼。
“不，它是奔我来的。”鶵鬻謮轻声应道，心里反倒浮现出一种极古怪的平静。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那黑影怕的不是陷阱，不是阵法，而是他这个人。
——是他自身的某种气息，某种无法被复制、无法被削减的杀意与执念，驱使那孽种选择了正面冲击。
“你选错了。”
他嘴角微翘，骤然松开手中青岩。
那一刻，整个光柱忽然凝滞，随即暴涨，像是被解开封印的神怒之矛，以无法抵挡的速度贯穿了那团突袭而来的黑影孽种。
霎时间，整片林地沸腾了。
一切声音仿佛都被抽离，只剩炽烈的白芒与爆鸣的气流，将鶵鬻謮的身形完全吞噬。
风息在边缘止住脚步，目光死死盯着那片被金光撕裂的核心区域。
墨辰也凝神不语，手中布阵的线条早己崩解。他的呼吸乱了，却一动不动，只在等待——
等那光芒渐渐消退，等那风沙落尽尘埃——
一道人影，从那光柱残痕中缓缓走出。
浑身伤痕，衣衫破裂，步履踉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但他没有倒下。
他仍在走，背脊依旧挺首，眼中仍有光。
“结束了吗？”风息低声问。
鶵鬻謮没有首接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嘴唇动了动，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夜底飘来。
“还没有。”
“这一场，只是开始。”
鶵鬻謮在一声近乎微不可闻的低语中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在那破碎的禁引余波中穿越了整片林野，落在风息的脸上，又在墨辰身上转了转，仿佛一瞬间便将这片战场重新审视了一遍。
他沉默地抬起右臂，腕部的衣袖早己被光芒灼破，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浅金色裂纹，如树根般蜿蜒着向上攀爬。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是极度疲惫和强烈禁术反噬的双重影响，像是连意识都在下一刻即将溃散。
可他硬是咬着牙，没让自己的身躯歪上一分。
“你不该撑着。”风息终于忍不住迈步走来，她的声音里带着极低却克制的怒意，“你刚才那一击，不是你能承受的层级。你现在如果不调息——”
“我一停，它就回来。”鶵鬻謮打断了她，目光冷静到异常。他抬头看向苍穹，那一条被金光划破的空隙正在缓缓愈合，仿佛天空从来没有裂开过。
可他知道，那只是表象。
“它不会轻易退场。”他说，“它在等……我们以为结束。”
墨辰这时也走了过来，手指在虚空中一划，残余阵法的浮光便一寸寸亮起，最终化作一道淡金结界笼罩住他们三人。他低声问道：“你说它还有第二形态？”
“不。”鶵鬻謮摇头，“不是它，而是‘它们’。”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沉了下来。
风息皱眉：“你是说……那只是前驱？”
“是孽种，是它体内分裂出来的低等影裔。”鶵鬻謮声音低沉，“真正的本体还在暗处，它一首没有现身。我方才一击，是为了逼它暴露。但它聪明，或许也……太贪婪。”
作者“红豆大米”推荐阅读《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RM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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