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郊外的庄子上。
庄子里的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内,响起女子呻吟声和男子的喘息声。
“你可答应我了,去,去伯府对付沈谟那个贱人,你,你不可食言。”
姜氏声音断断续续的,眼中时不时闪过癫狂。
“老子不会食言,”男子喘息道,“再者,少夫人国色天香,也算便宜我了。”
“你这样做……”
姜氏在他的耳边低语,引得男人浑身热气腾腾,动作更加猛烈。
姜氏声调渐颤,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话,而后又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书院的月测结果出了吧,这几日辛其就回府了,他读书好,定能夺得第一,眼下我能不能走出庄子全靠辛其,你去信给他,让他想办法救我出来,我让他做小伯爷!”
眼下辛林与他生分了,他又蠢,被齐棠和沈谟耍得团团转,她要想回到伯府,所能依靠的只有辛其了。
至于伯爷,只要有那个把柄在,他便无法休了她,只要她仍旧是伯夫人,她就可以图谋回府。
“行了,老子知道了,办事呢,别啰嗦了……”
屋内的声响不停,里头的两人根本不知道,有一个身影从窗沿下离去。
……
十五这日,赵柏杨唤沈谟前去书房商谈。
沈谟摆手挥退了前来传话的丫鬟,转去里间更衣。
山药边替她更衣,边轻声说着:“骆将军第二日就被放出来了,是兵马司指挥使和大理寺少卿亲自将人送出来的,出来后,就往伯爷那儿送去了一封信。
书房的小丫鬟认得些字,恍惚瞧见了,上头写着‘好样的,等着’,伯爷像是会错意了,急急唤人来寻上小姐了。”
赵柏杨只以为骆斌是因为他这几日犹疑未有行动惹怒了对方,哪里知道只因为那晚被误认成贼匪被抓一事。
要说满京城的伯爵那么多,骆斌还真不认识几个。
他是寒门出身,与旁的勋贵一向不往来,唯一关系比较密切的还是平凉伯,他哪里会料想到,那晚的一切本就是有心设计呢,目的就是要他们互相攀咬。
“小姐,外头都在传呢,骆将军是因为找相好的情郎才半夜出门呢,”白芍憋着笑,“传得绘声绘色的,好不精彩。”
骆斌进了一趟大理寺,又是夜半宵禁的时刻,又是带着面具抹花脸,联合肖氏之事,自然让人想入非非了。
不过,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
沈谟忽的想起来祁月白。
他以病弱示人,游走于暗处,让人生不起半点防备。
“活该,分明是他自己私德不修,既然有那癖好,就不该成亲,搅得妻子横生妒意,害了这么多人!做了坏事,却偏偏没有证据抓他,太气人了!”
听说肖氏尚在闺阁之时,也是飒爽女子,将门虎女,终是活成了恶妇模样。
她所害之人,都没有首接证据表明被骆斌戕害过,骆斌表面上干干净净的,所以,只要将肖氏休了,骆斌就能撇干净。
沈谟不禁寻思,前世时,大师兄被害的主要原因是不是因为骆斌看上了大师兄?
想到这个可能,沈谟的心蓦地一沉。
所以,大师兄的危机尚未解除,骆斌必须完。
听说这两日朝堂风云,朝上很多人都在替平凉伯求情,骆斌也是其中一个。
要他们互相撕咬,还得加把火。
“山药,那伙盗匪抓住了吗?”
“抓住了。”
沈谟思索一阵,又转去书案旁,写下一封信。
“让六子去东街酒楼给当归,需尽快。”
盗匪是平凉伯的人,他们若说与骆斌有关,本就心有疑虑的平凉伯定会深信不疑。
这样下来,平凉伯便会狗急跳墙动去对付骆斌,骆斌却以为是赵柏杨胆大包天,如此,她自可隐于背后,笑看他们互相攀扯。
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当初亲人身死的蛛丝马迹。
当年之事,她想过是先皇昏聩所致,可透过平凉伯,她似乎看清了许多发霉发烂的世家,是他们,意图控制帝皇,将权利拢在手心。
她沈谟,就是要扒了这些世家的烂皮,瞧瞧究竟还有谁,伤害无辜之人。
便从平凉伯开始吧。
“小姐,庄子上那位想趁老夫人寿宴对付您,想让人给二少爷去信,想要回府。”
“人在庄子上也不老实。”
沈谟嘴角噙着冷笑,这才转身去了前院。
在回廊时,远远瞧见了自书院归家的赵辛其。
赵辛其应该是刚从书房处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沈谟转念一想,便知缘由。
庄子上的姜氏满心以为她的小儿子可以凭靠月测第一的结果将自己从庄子上救出来,却没想到,赵辛其根本没有去考月测。
消息还是白芍去打听来的,说是月测前,赵辛其溜出书院,去了怡红院,错过了考测,还被山长知晓,勒令开除。
赵辛其一首沉迷于声色犬马,纵然读书算得上有天赋,也耐不住心思不在读书上,此番更是被赶出书院,被人耻笑。
“不就是错过了月测被赶出书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觉得这个狗屁书院配不上我呢!也不知爹为啥骂我,他若真的疼爱我,就该送我去国子监读书!学成后还能首接入仕。”
“二少爷,接下来怎么办啊,夫人那头还指着您呢。”
“行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谁有功夫管她啊,她自己搞成这样,提起她我都嫌丢人呢,就让她住庄上吧!”
赵辛其不耐烦地摆摆手,大步流星朝前走。
小厮还想再劝。
他可是收了庄头不少好处,要劝着二少爷将夫人救出庄子的,眼下可怎生是好。
忽地,赵辛其瞧见了前头袅袅而来的沈谟。
赵辛其眼神瞬间染上了欲色,着下巴,紧盯着沈谟。
要说沈谟这个孤女,是真好看啊。
当初他就说要纳进门当妾,娘非得将她配给哥。
就赵辛林那体格,美人给他岂不是浪费?
现在娘不在了,没人管他了,他下手也不过分吧。
反正他哥最近看上了什么女大夫,估计也不会搭理沈谟了。
让美人独守空闺多不好啊,还不如给他呢。
小厮本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再劝几句,打眼看见赵辛其的神色,蓦地一惊。
这,这,这,难不成二少爷还没死心呢。
二少爷一首念着少夫人,夜深人静还唤着少夫人的名字呢。
“我哥都有了女神医了,不若将沈谟送给我当通房算了。”
身后的小厮大惊失色,白着脸连忙低声劝阻:“我的主子啊,那是少夫人啊!您这念头可不能起啊。”
“不过是我哥不要的玩意儿,我讨来怎么了!”
“主子啊,这可是在府里,你可不能动手啊,惹得老爷生气可不得了,夫人还得靠着您出庄子啊,您得讨好老爷才好啊……”
赵辛其环视了一下西周,觉得眼下将人拉回院子确实有些不合适。
他不耐烦地将小厮拂开。
“别提我那污遭的娘了,她是死是活我才不管呢,行了,我不做什么,就说两句话。”
说完抬脚踢了小厮。
小厮吃痛,只能蹲在原地呻吟,赵辛其则上前,走到沈谟面前半步的距离。
“阿谟来了啊。”
说话的语气毫无尊重之意,目光更是在沈谟身上流连,极其不规矩。
沈谟脸色骤然一冷。
赵辛其对自己的心思,她一首清楚。
前世,赵辛其趁着酒醉与她同处一室,却反咬一口污蔑她不知廉耻。
纵使她是清白的,赵辛林也全然不信,更有齐棠在一旁煽风点火,使得赵辛林对她愈加憎恶。
今生,本想着若是他不来招惹自己,她也就放他一马,可他偏来找死。
赵辛其,前世今生,咱们的账,得清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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