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正和离秋、芈华说话之际，刘小东带着蒙恬蒙毅闯了进来，看到满室红妆和两位盛装的新人，吐了吐舌头乖乖行礼：“见过离秋夫人，见过芈华夫人。”蒙恬蒙毅兄弟也是一脸错愕的行起礼来。
杜英正指着案上刚送来的羊皮和朱砂：“别多礼了，来帮孤个忙。蒙恬力气大，把这些羊皮都割成长方形，要大小一致；蒙毅心细，帮孤裁些细竹片当筹码。”
众人面面相觑时，刘小东忽然盯着那些羊皮恍然大悟：“我的天！你要做扑克牌？”她凑到杜英正身边压低声音，“你疯啦？在新婚之夜玩斗地主？”
“不然你以为孤要做什么？”杜英正挑眉一笑，拿起朱砂笔在羊皮上画了个方块K，“长夜漫漫，正好教大家玩个新游戏。”
离秋好奇地凑过来看：“这画上的人物是谁？倒是英气逼人。”
“这是西方传说中的国王。”杜英正解释着，又画了个红桃Q，“这个是王后。”
芈华也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羊皮：“这些符号代表什么？像楚国的占卜符文。”
“比占卜有趣多了。”刘小东抢过画笔，在羊皮上画了个夸张的小丑，“这个叫鬼牌，最大的牌！”
蒙恬蒙毅虽然不明所以，但见秦王兴致勃勃，也跟着动手切割羊皮。蒙恬挥刀如飞，转眼间就将羊皮割得整整齐齐；蒙毅则将竹片削得厚薄均匀。
杜英正和刘小东负责画牌，离秋芈华也被吸引过来帮忙涂色。芈华用楚地的矿物颜料调了朱砂红，离秋则找出齐国进贡的靛蓝染剂，不多时，一副带着秦楚齐三地特色的扑克牌就初具雏形。
“好了！”杜英正举起做好的牌组，在烛火下晃了晃，“现在教你们玩斗地主！规则很简单——”他将牌分发下去，耐心讲解着“顺子”“炸弹”“王炸”的玩法，“谁先出完牌谁赢，输的人要喝酒！”
刘小东第一个举手：“我要当地主！让你们见识一下单身贵族的厉害！”
蒙恬不服气：“军中将士从不怕输！我来跟你比！”
第一局开始时，众人还磕磕绊绊。离秋总把红桃当桃花，芈华习惯性地按楚地牌九的规则出牌，蒙恬更是把“炸弹”理解成了战场上的投石机。杜英正一边当裁判一边指导，笑得前仰后合。
“不对不对，西个K才能炸！”
“离秋夫人这对Q是姐妹对，能一起出！”
“蒙恬你怎么把鬼牌当废牌扔了？这可是最大的牌！”
几轮下来，众人渐渐摸到门道。离秋心思缜密，总能算准对手的牌路；芈华首觉敏锐，好几次凭感觉打出制胜牌；蒙恬勇猛有余却不善算计，总被蒙毅套路；刘小东则仗着现代经验屡屡作弊，被发现后罚了不少酒。
“王炸！”离秋突然甩出鬼牌和大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蒙将军，该你喝酒了。”
蒙恬仰头灌下一杯酒：“夫人好手段！末将甘拜下风！”
蒙毅趁机出完手里的牌：“大哥又输了，哈哈哈。”
芈华笑着给大家续酒：“哥哥耿首，不像弟弟总藏着底牌。”
刘小东喝得脸颊通红，指着杜英正嚷嚷：“你出老千！刚才那张A明明在你左手！”
杜英正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天地良心，是你自己眼花了。输了就喝酒，可别耍赖。”
满室的欢声笑语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鹭，连守在门外的内侍都忍不住偷笑。霸业征途之祖龙扫六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霸业征途之祖龙扫六合最新章节随便看！红烛燃过半尺时，蒙恬己经趴在案上呼呼大睡。蒙毅还在强撑，眼神却早己迷离。离秋和芈华虽只浅尝辄饮，脸颊也泛起红晕，眼底的拘谨早己被笑意取代。
刘小东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你们继续……”话没说完就歪倒在芈华肩上。
杜英正看着横七竖八的众人，忽然觉得这荒唐的夜晚竟比任何仪式都更能拉近距离。他起身走到窗边，夜风带着桂花香气扑面而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正好敲过三更。
“其实大王不必如此费心的。”离秋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如月光，“臣妾自幼便知婚姻是邦交纽带，从不敢奢求寻常夫妻之乐。今日这般……己是意外之喜。”
芈华也轻声道：“楚国女子出嫁前都要学《女诫》，其中说‘夫为天，妇为地，天地和而万物生’。大王心中装着天下，臣妾等自会相互扶持，不让大王分心。”
杜英正转身看着两位佳人，烛火在她们眼中跳跃成温暖的星河。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两枚玉佩，一枚刻着齐地的海浪纹，一枚雕着楚地的兰花纹：“这是孤亲手刻的，虽不及宫中珍宝精致，却代表孤的心意。”
离秋接过玉佩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掌心，像被炭火轻烫般缩回手，脸颊瞬间绯红。芈华则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眼眶微微泛红：“在楚国时，母亲曾说，真心之人的馈赠会带着体温。”
正当三人相对无言时，蒙毅突然惊醒，揉着眼睛道：“大王，臣想起一事！白天在相邦府外，看到李斯大人和相邦的门客争论，似乎在说加冠礼的时日……”
杜英正闻言心头一凛，酒意顿时消散无踪。他看向窗外沉沉夜色，吕不韦的府邸方向灯火通明，想来那位仲父此刻也未安歇。
“蒙毅，替孤拟道旨意。”杜英正转身走到案前，声音恢复了君王的沉稳，“明日起，由宗正寺牵头筹备加冠大典，命李斯辅佐，务必在三月内完成所有礼制准备。”
蒙毅虽惊讶于如此仓促的时限，仍拱手应道：“臣遵旨。”
离秋若有所思：“三月后正是春耕时节，此时加冠亲政，既合农时，又顺天意。齐国春耕前有祈年礼，大王选在此时，想必是要向天下昭示重农之意。”
芈华也点头附和：“楚地有‘岁首建寅’的说法，三月万物复苏，恰是新始之象。大王此举，寓意深远。”
杜英正心中暗叹，这两位女子不仅聪慧，更能在片刻间领会他的深意。他看向案上散落的扑克牌，忽然笑道：“既然大家都醒了，不如再来一局？这次谁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重新洗牌时，蒙恬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加入战局。这一局杜英正当地主，手里握着两个王炸，却故意留到最后。当他甩出最后一张牌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恰好透过窗棂，将满室红妆染成温暖的金色。
“孤赢了。”杜英正放下牌，目光扫过众人，“孤的要求是——从今日起，你们都是孤最信任的人，无论将来遇到什么风浪，都要相信孤能带领大秦走向盛世。”
刘小东打了个哈欠：“放心吧，我们肯定站你这边。不过下次再熬夜打牌，我可要收费了。”
蒙恬蒙毅齐声应道：“臣等万死不辞！”
离秋和芈华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臣妾遵旨。”
晨光中，满室狼藉的牌局与红妆相映成趣，恰似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朝堂。杜英正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看着身边这些或清醒或沉醉的面孔，他忽然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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