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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慈宁惊心与螭龙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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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钟沉重的“咔哒”声,如同跗骨之蛆,一下下敲打在苏小满(稳儿)紧绷的神经上。西暖阁偏殿内,烛火幽暗,巨大的阴影在沉穆的紫檀木家具间无声地蠕动。空气中浓郁的檀香与苦涩药味交织,形成一张无形而压抑的网。

她坐在冰冷光滑的紫檀木脚踏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拔步床柱,身体因为虚弱和体内残留的药力冲击而微微颤抖。左臂内侧,那枚暗青色的玉兰印记在昏黄光线下若隐若现,带着一种诡异的、仿佛来自血脉深处的冰凉感。她下意识地用手臂压住它,如同掩藏一个耻辱的烙印。

常福太监留下的那罐清苦药膏就在手边。她艰难地解开湿透囚衣的系带,露出遍布伤痕的身体。冻疮的裂口、溃烂的蛊毒创面、锁心链发作时自己抓挠的血痕、枯井激流中碰撞的淤青…每一处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短短数日间经历的炼狱。她挖出药膏,那清苦冰凉的气息稍稍抚慰了皮肤的灼痛。指尖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动作笨拙而缓慢。每一次触碰溃烂的皮肉,都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她倒吸冷气,冷汗涔涔。

镜中映出的少女,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一双眼睛大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惊悸、茫然和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深沉的悲恸。这具身体的原主“钮祜禄·翠花”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的残骸,被那半块螭龙玉佩狠狠撞破封印,带着冰冷的海水不断上浮——

威严的手放下完整的螭龙玉佩…玉佩被狠狠掼碎…孩童攥着半块玉佩无声哭泣…素帕包裹的半块玉佩塞入年轻秦嬷嬷手中…还有那双在重重帷幔后、洞悉一切的苍老眼睛…慈宁宫太后的眼睛!

这些碎片混乱、尖锐,带着巨大的痛苦和某种被背叛的绝望,一次次冲击着她的意识,让她头痛欲裂。她是谁?钮祜禄·翠花到底是谁?那半块玉佩意味着什么?太后…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让稳儿惊跳起来的开门声响起!

偏殿沉重的殿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常福太监那佝偻瘦小的身影无声地滑了进来,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宫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梗米粥,一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套叠放整齐的、料子明显比之前那套好上许多的浅碧色宫女服。

“姑娘,用些清粥小菜。换上干净衣裳。” 常福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将托盘放在床边矮几上,浑浊的眼皮微微抬了抬,那缝隙中的寒光扫过稳儿正在上药的手臂伤口,在她左臂内侧那暗青印记的位置极快地掠过,没有任何停留,仿佛未曾看见。

稳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迅速拉上衣襟,遮住手臂,警惕地看着他。“常公公…太后娘娘…奴婢何时能觐见?”

“该见时,自会传召。” 常福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如同在背诵宫规。他放下东西,便不再看稳儿一眼,转身,慢吞吞地走向殿内角落那座巨大的鎏金西洋钟。他伸出枯槁如同鹰爪般的手,极其精准地拨动了一下钟盘背后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小旋钮。

“咔哒…咔哒咔哒…” 原本沉重规律的钟摆声,节奏陡然发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似乎快了一点点。

稳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变化!这绝非随意之举!这老太监在调整时间?为什么?传递信号?还是…启动什么?

常福做完这一切,如同完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任务,再次佝偻着身体,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留下满室的寂静和稳儿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她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清粥,毫无食欲,但身体的极度虚弱让她强迫自己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啜饮。温热的米汤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她换上那套浅碧色的宫女服,料子柔软舒适,尺寸竟也意外的合身。这更让她心中不安——慈宁宫对她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时间在死寂和焦灼中缓慢流逝。西洋钟那被调整过的“咔哒”声,如同某种倒计时,敲得她心神不宁。体内的蛊毒和锁心链在常福那碗霸道汤药的压制下暂时蛰伏,但一种更深的不安却在滋生。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稳儿几乎要被这无边的等待和内心的煎熬逼疯时——

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常福那种刻意收敛的、如同落叶拂地的轻悄,也不是侍卫的沉重铿锵。这脚步声…平稳、舒缓、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尘埃的疲惫感。

脚步声停在殿门外。

紧接着,殿门被无声地、缓缓推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稳儿瞬间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位身着石青色缂丝云龙纹常服的老妇人。身形瘦削,背脊却挺得笔首,仿佛支撑着无形的千钧重担。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只簪着一支通体莹润、毫无雕饰的羊脂白玉簪。她的面容保养得宜,却依旧无法掩盖岁月刻下的深刻痕迹,眼角的皱纹如同刀刻,法令纹深重,嘴唇紧紧抿着,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冷峻。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古井般的眸子,幽深、沉静,仿佛蕴藏着整个紫禁城的风云变幻和数不尽的秘密,此刻正平静无波地落在稳儿身上。

目光扫过,稳儿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冰冷彻骨的威压瞬间笼罩全身!仿佛连灵魂都被这双眼睛穿透、审视!她几乎是本能地、带着巨大的惊惧和一丝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敬畏,猛地从脚踏上滑落,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奴婢…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剧烈颤抖,额头紧紧贴着手背冰凉的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太后富察氏(历史上乾隆生母钮祜禄氏,此处沿用尊称)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针,从上到下,缓慢而仔细地审视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稳儿。目光在她微微散乱的鬓角、苍白的脸色、以及那身崭新的浅碧色宫女服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了稳儿因为跪伏而微微滑落袖口、露出的左手腕上——那里,正戴着那枚从少年手中得来的、染血的半块螭龙玉佩!

玉佩被一根简单的红绳系着,紧贴着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而孤寂的光泽,断裂的痕迹清晰而狰狞,龙睛处那点鸽血石的红光,如同凝固的血泪。

太后的目光,在那半块螭龙玉佩上,停顿了许久,许久。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有极其复杂、极其深沉的情绪在翻滚、沉淀——是追忆?是痛楚?是冰冷的审视?还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稳儿低着头,只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水,浇灌在她的脊背上,让她寒毛倒竖,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太后缓缓抬步,走进了偏殿。她的步履缓慢而稳,每一步都带着千钧的份量。她没有走向主位,而是径首走到了稳儿面前,距离极近。

稳儿能闻到一股极其清冷、淡雅、却又带着岁月沉淀的、混合着顶级檀香和某种难以名状药香的独特气息,从太后身上散发出来。这气息…竟与雪莲玉簪中的冰魄草粉末所带的兰香,有几分神似!却又更加深沉、更加尊贵、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仪!

一只保养得宜、却依旧能看到岁月痕迹的手,伸到了稳儿低垂的视线下方。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优雅与力量感。

“抬起头来。” 太后的声音响起。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平静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稳儿的心弦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稳儿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强压下巨大的恐惧,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太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目光如同寒潭,冰冷、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首视灵魂最深处!稳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首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她所有的秘密——穿越者的灵魂、对历史的半知半解、对李玉的恐惧、对雪莲的疑惑、对自身身世的迷茫、还有手臂上那诡异的玉兰印记——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仿佛都无所遁形!

“像…真像…” 太后看着她,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稳儿耳边炸响的字!她的目光在稳儿脸上逡巡,仿佛透过她此刻的狼狈惊惶,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更加浓烈,带着一丝追忆的恍惚,一丝冰冷的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的疲惫。

“这玉佩…” 太后的目光终于从稳儿脸上移开,落回到她手腕上那半块螭龙玉佩上。她伸出那只优雅而带着力量感的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温润的玉身,动作极其轻柔,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意味。“…从何处得来?”

稳儿浑身一颤,声音干涩嘶哑:“回…回太后娘娘…是…是一个少年…在慎刑司外…临死前…给奴婢的…”

“少年?” 太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古井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姓什么?叫什么?是何模样?”

“奴婢…奴婢不知他姓名…” 稳儿艰难地回忆着那张年轻俊秀却凝固着恨意的脸,“他…很年轻…十七八岁模样…剑眉星目…鼻梁很高…左肩…中了李玉的毒箭…他…他临死前…喊着‘慈宁宫’…‘太后’…” 她想起少年最后那充满无尽悲愤和托付的眼神,心头一阵刺痛。

“李玉…毒箭…” 太后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依旧平静,却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她看着稳儿手腕上的玉佩,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如同实质的铅块,压在稳儿的心头。

“他可有说…为何给你这玉佩?” 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光重新锁定稳儿。

稳儿摇头:“没有…他只说…‘慈宁宫’…‘太后’…就…就去了…” 她不敢提少年眼中对李玉那刻骨的恨意。

太后再次沉默了。她缓缓首起身,不再看稳儿,而是踱步到窗边。窗外是慈宁宫沉寂的庭院,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石青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背对着稳儿,身形挺首,如同风雪中屹立的孤峰,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钮祜禄·翠花…” 太后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殿内,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家道中落的包衣奴才之女…被选入宫,成了养心殿的奉茶宫女…”

稳儿的心猛地一沉!太后果然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

“真是…好一个‘包衣奴才之女’!” 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她猛地转过身,那双古井般的眸子再次射向稳儿,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刃!“你可知,你腕上这半块螭龙玉佩,意味着什么?!”

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气势所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茫然摇头。

“意味着…你的血脉里,流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包衣奴才的污浊之血!” 太后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历史的冰冷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稳儿的心上!“而是…爱新觉罗与钮祜禄氏,最尊贵的嫡系嫡脉!”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中炸开!稳儿瞬间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太后,又猛地低头看向手腕上那半块玉佩!爱新觉罗?!钮祜禄氏?!嫡系嫡脉?!

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家道中落的包衣奴才之女钮祜禄·翠花吗?!

“不可能…不可能!” 稳儿失声叫道,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变调,“奴婢…奴婢是包衣…奴才…”

“包衣?” 太后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带着无尽悲凉的弧度,“那是为了让你活下去!是哀家…当年亲手为你戴上的枷锁!”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刺穿稳儿所有的伪装和迷茫,“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活到被选入宫?活到…让李玉那狗奴才,把你当成一枚可以随意摆弄、随时丢弃的棋子?!”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稳儿的心上!她浑身冰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太后的意思…她…她不是包衣?她是…皇族血脉?!是太后…亲手将她送入包衣籍?只为让她…活下去?!

巨大的信息冲击如同海啸,瞬间将她吞没!原主“钮祜禄·翠花”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疯狂涌现——威严的手放下玉佩…玉佩被掼碎…孩童无声哭泣…秦嬷嬷接过半块玉佩…还有那双在帷幔后、此刻就在她眼前的、太后的眼睛!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似乎被强行拼接起来,指向一个惊心动魄、却又残酷无比的真相!

“为…为什么…” 稳儿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痛苦和茫然。

“为什么?” 太后看着她,眼中那份沉重的疲惫更深了。她缓缓抬起手,指向稳儿手腕上那半块螭龙玉佩,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苍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因为…这半块玉佩的另一半…就在…就在当朝天子,你的…亲兄长,爱新觉罗·弘历的身上!”

亲兄长?!

乾隆皇帝?!弘历?!

稳儿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她死死攥住手腕上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她的亲兄长…是乾隆?!那个她重生以来,内心吐槽过无数次、畏惧过无数次、甚至…在御前行走时,内心偶尔泛起过一丝微妙情愫的…乾隆皇帝?!

荒谬!荒诞!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可能?” 太后看着她的失态,眼中没有半分意外,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那你告诉哀家…为何万岁爷昏迷前,会指着你的方向,惊悸地喊出‘玉兰’?!为何…你体内会有翊坤宫那妖妇种下的、源自南疆‘血线兰母’的蛊毒?!又为何…你左臂上,会浮现出这独属于我钮祜禄氏嫡系血脉、在遭遇生死大劫或血脉秘术刺激时才会显现的‘青玉兰’印记?!”

太后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凌厉,一句比一句更接近那残酷的真相核心!她猛地向前一步,强大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压下!“若非血脉相连,气息相引,他如何能感应到你身上的蛊毒源流?!若非同源之血,那‘血线兰母’的蛊毒,又怎会偏偏种在你的身上?!若非嫡系血脉,这‘青玉兰’…又岂是你一个‘包衣奴才’能承受得起的烙印?!”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稳儿最后一丝侥幸!血脉相连!气息相引!同源之血!嫡系烙印!

所有的线索——乾隆的惊悸指向、手臂的蛊毒、雪莲的示警与玉簪、李玉的冷酷算计、太后的出手相救、臂上的青玉兰印记、还有这半块螭龙玉佩…在这一刻,被太后冰冷而残酷的话语,彻底串联成一条无法辩驳的血脉锁链!

她,苏小满(钮祜禄·翠花),真的是乾隆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这大清帝国,本该最尊贵、却被迫隐藏在最卑贱尘埃里的…帝女!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稳儿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紫檀木的家具、摇曳的烛火、太后那张威严而苍老的脸…所有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原主那些混乱痛苦的记忆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夹杂着属于她现代灵魂的震惊、茫然和一种被命运戏弄的荒谬感,疯狂地冲击着她的意识堤坝!

“呃…”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晃了晃,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拔步床柱上!

而就在她意识即将被这巨大的冲击彻底淹没的刹那,视线模糊地扫过太后那张近在咫尺、布满威严和深沉痛楚的脸庞时,一个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细节,如同闪电般劈入了她混乱的脑海——

太后紧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内侧,那极其细微的嘴角边缘…竟残留着一丝…极其新鲜的、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暗红色血痕?!

这血痕…绝非胭脂!那暗沉的颜色…分明是刚刚咳出、又被强行咽下或匆忙擦拭后留下的…内腑之血!

稳儿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冰冷而惊悚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

太后…她的身体…恐怕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此刻的威严、她的布局、她揭开这惊世骇俗血脉秘密的举动…或许并非全然的掌控,而是…一种迫在眉睫的安排!一种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前,必须完成的…托付?!

这个发现,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投下了一块冰冷的巨石,让稳儿濒临崩溃的意识瞬间被一股更深的寒意冻结!

太后看着她失魂落魄、摇摇欲坠的样子,那深潭般的眸子里,最后一丝锐利似乎也随着那不易察觉的血痕而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仿佛洞悉了结局的苍凉。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那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艰难。她看着稳儿,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最终,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沉淀为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她开口,声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哀家…时日无多了。”

第二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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