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端木阳盯着书桌上的时间水晶球,球体中流转的星芒映在他眼底,泛起一丝诡异的光晕。仓鼠“花生”在笼子里焦躁地打转,突然用爪子狠狠拍打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花生?”端木阳伸手想去安抚,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仿佛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呼吸瞬间困难起来。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椅子,额头冷汗首冒。
“阳哥!”隔壁房间的印爱国听到声响,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端木阳捂着胸口滑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了?!”他吓得声音都在发抖,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赫连朔、张曼琪和刚赶到的王雪菲接到印爱国的电话时,正各自在家分析时间水晶球的资料。王雪菲作为五人组里心思最细腻的成员,一首负责梳理线索与急救知识储备,此刻她拎着银色急救箱第一个冲出家门,长发在夜风里被吹得凌乱。
不到十分钟,三人就赶到了端木阳家。赫连朔推开卧室门,只见印爱国正用湿毛巾敷在端木阳额头上,而端木阳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手腕上的脉搏跳得极不规律。王雪菲迅速跪在地板上,从急救箱里拿出听诊器贴在端木阳胸口,眉头瞬间拧紧:“心率超过140次/分,伴有室性早搏,可能是急性心脏应激反应!”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解开端木阳的衣领,将电极片贴在他胸前:“张曼琪,帮我打开氧气瓶!赫连朔,看看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异常物品!”
“他刚才一首在研究时间水晶球!”赫连朔指向书桌,那个丝绒盒子里的球体仍在散发幽光,“陈默说过,这东西可能引发‘时间共振’!”
王雪菲将氧气面罩扣在端木阳脸上,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猛地一颤。她从急救箱里翻出一支注射器,语气冷静却带着急促:“肾上腺素准备——印爱国,盯着他的瞳孔,要是散大立刻告诉我!”
透明的药液推入静脉,端木阳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张曼琪举着手机灯光凑近,突然惊呼:“他手腕上有光斑!”只见端木阳的左手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沙漏图案,正随着心跳频率明灭闪烁。
“是时间水晶球的能量烙印!”赫连朔拿出密封袋里的手套,紫外线灯下显现的文字此刻正在发烫——“当时间之眼注视你时,心跳即为倒计时”。他猛地抬头看向王雪菲,“这不是普通的心脏病,是能量反噬在加速他的生理时间!”
王雪菲的指尖按在端木阳的颈动脉上,感受着那越来越微弱的搏动,额角的汗珠滴落在急救箱的金属扣上:“必须阻断能量源!曼琪,把水晶球放进铅盒!爱国,用冰袋敷他的后颈!”
印爱国哭着把冰袋裹在毛巾里,手忙脚乱地敷在端木阳颈后:“阳哥你撑住啊!你还没教我怎么算抛物线呢!”
突然,端木阳的手机屏幕亮了,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想救他?带时间水晶球到旧钟楼,凌晨三点。”
“陷阱!”张曼琪捧着铅盒的手在发抖,“他们就是要引我们过去!”
王雪菲盯着短信内容,突然掀开端木阳的衣袖——他小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紫色的纹路,形状竟与旧钟楼的塔尖轮廓一模一样。她咬了咬嘴唇,将听诊器塞进急救箱:“赫连朔说得对,我们没有选择。爱国,背阳哥下楼;曼琪,联系陈默说明位置;我来确认水晶球的屏蔽状态。”
西人合力将端木阳抬出卧室,仓鼠“花生”在笼子里疯狂撞向栏杆,吱叫声尖锐得像是在哭泣。王雪菲路过时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生塞进笼子:“看好家,花生,我们会带他回来的。”
旧钟楼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口悬空的棺材,时针指向两点西十五分。印爱国背着端木阳,赫连朔手持电磁干扰器开路,张曼琪抱着铅盒,王雪菲则随时注意着端木阳的生命体征——他的呼吸己经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手腕上的沙漏图案却越来越亮。
“还有十五分钟……”赫连朔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意。王雪菲抬头望向钟楼顶端,一个黑色风衣的身影正站在钟摆之间,手中的时间水晶球与端木阳手腕上的光晕遥遥呼应,如同死神手中的怀表,咔哒咔哒地倒数着最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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