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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章 消息

小说: 魂穿后把女主拐跑了   作者:云归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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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一晃一月过去。

太医院那棵百年老树筛下碎影,叶影在南春嫕月白的裙裾上流淌。侍讲学士捧着玄木腰牌候在青石阶前,未及开口,南春嫕己微微颔首:“烦请大人引路。”

考殿弥漫着陈年书卷与药草混合的气息。长案上铺开宣纸,墨锭是御赐的松烟,旁边却放着南春嫕自带的青竹药囊。

主考的太医医正捋着银须,指殿角金漆笼中一只蔫头耷脑的画眉:“此鸟三日不鸣,饮食如常,诸位且论。”

几位应试者引经据典,从《灵枢》论到《禽经》。

南春嫕静立一旁,忽从药囊拈出粒红色药丸,指腹碾碎,混入清水。

她执笔不蘸墨,反蘸药汁,在宣纸上勾画几笔——竟是副禽鸟经络简图!随即以银针轻点图中几处,针尾系上浸药丝线。线香引燃,药烟袅袅飘向鸟笼。

“叽啾——” 画眉忽地振翅清啼!

满殿哗然。医正手中茶盏“咔”地裂了缝:“此乃…以针为笔,以烟为引?”

“气滞经络,非病在脏腑。”南春嫕收针,“人畜同理。”

她目光扫过殿内供奉的“悬壶济世”金匾,声音清朗如磬,“医者眼,当见苍生,不分贵贱。”

药囊穗子垂落,拂过她染了药汁的指尖。满座青袍医官肃然起身,长揖及地。

不愧是九璇珠的主,老医官捋着胡子想。

……

校场,黄沙扑上江不晚束紧的袖口。晏琈的红衣猎猎如旗,马鞭破空抽向江不晚左肩:“挡!”

江不晚旋身错步,竹刀斜挑。“铛!” 木刃相击,震得她虎口发麻,人却稳稳钉在原地。

晏琈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半月前,这一鞭能抽得她踉跄三步。

“再来!” 晏琈攻势骤疾。鞭影织成网,专攻下盘。

江不晚腾挪闪避,沙尘裹住她翻飞的青灰色劲装。一记刁钻的扫腿袭来,她竟不躲,腰身急沉,竹刀横格小腿——

“嘭!” 两人同时退开。

晏琈靴面多了道灰痕,江不晚腕骨被震得生疼,却咧嘴笑了。

汗水沿着她下颌滑落,滴入沙土。那笑容映着暖阳,灼烧得耀眼。

“马步扎成石头了?”晏琈甩鞭卷走她鬓边草屑,语气依旧带刺,鞭梢力道却收了大半,“歇着去!张校尉——” 她扬声唤来亲兵,“陪她练骑射!”

马蹄声远去。晏琈抱臂望着沙场中挽弓的江不晚。

少女肩背挺首如松,拉满弓弦时臂肌绷出流畅的弧线。

那身青灰布衣下的淤青早褪成淡黄,取而代之的是紧实的线条。晏琈无意识着鞭柄——这书生女子,骨头里怕是掺了生铁。

……

北郊大营的号角撕裂晨雾。傅氿背负三十斤石锁,赤脚踏过斑驳的梅花桩。铁甲覆住少年单薄的肩,汗珠滚过晒成小麦色的颧骨。

“快!没吃饭吗!” 百夫长的吼声炸雷般响起。

傅氿牙关紧咬,足尖猛蹬木桩,借力前扑!石锁带风砸向箭靶,“轰”地一声,草靶中心凹进个大洞。

他滚地卸力,再抬头时,满脸沙土也掩不住眼底灼亮的星火。晏峰负手立于将台,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小子,” 他抛去一囊烈酒,“明日跟老子巡边!”

……

闲雅阁临窗的木座,棠眠指尖抚过素笺上未干的墨迹:“‘桂魄初生秋露微’,下句诸位觉得‘轻罗己薄未更衣’如何?”

“妙!” 锦衣公子击掌,“‘薄’字既写罗衣,又喻秋凉,更透孤眠之意…”

话音未落,雅间门“哐当”被踹开!

晏琈红衣卷着冷风闯入,玄铁护腕重重磕在紫檀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乱跳。

“孤眠?”她嗤笑,凤眼扫过那公子,“王公子昨儿还在万花楼听曲到三更,今儿倒懂孤眠了?”

她大剌剌挤到棠眠身侧,抽走她手中笔,蘸饱墨在“轻罗”旁批了斗大的字:“冻死活该!”

满座死寂。棠眠垂睫,袖中指尖却悄悄蜷紧,耳尖不知是恼怒还是怎的,一片殷红。

“将军…这是诗会…” 王公子脸涨成猪肝色。

“诗会?”晏琈拎起他案前洒金笺,对着阳光眯眼,“‘纤腰如柳’?柳条抽你脸上信不信?”

她突然俯身,几乎贴上棠眠耳廓,声音却扬得满堂皆闻,“棠姑娘,下回写‘铁甲难凉赤子心’,气死这帮软骨头!”

满堂公子面色青白交加。

棠眠执壶为她斟茶,白瓷盏推到晏琈手边时,轻唤了句,“晏琈。”

晏琈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

“嗯。”

……

小院,沈从卧在花树下的竹榻上。一本《神农本草经》盖着脸,书页间夹着一片枯黄的菖蒲叶。风过时,细碎的花瓣落满衣襟。

“沈姐姐!” 隔壁药铺的小童扒着墙头喊,“晒的药要被鸟儿叼光啦!”

沈从懒懒掀开书页一角。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几只小鸟正在笸箩边蹦跶。她慢吞吞起身,捡起几颗石子。

“嗖——啪!” 石子精准打在笸箩边缘。鸟雀惊飞,震落的桃花像下了一场粉色雨。

沈从重新躺倒,书盖回脸上。风里送来隔壁灶上的药香,混着花甜。

她翻了个身,书页滑落,露出唇边一点极淡的,久违的笑意。

暮色熔金,浸透翰林院高高的朱墙。南春嫕将玄木腰牌系在杏色宫绦上,金穗垂落,轻叩她腰间青囊。

正盘算着今夜用艾草熏透书页,忽被茶肆飘来的哄笑截住脚步。

“奇变偶不变——哈哈!这上联当真奇特,那位神秘人着实是位奇人。”青衫书生将折扇敲得啪啪响。

“兄台此言在点。”对坐的公子眯眼,“只不过,昨儿贴在东市榜上的,墨迹透纸三寸,笔锋沉稳……倒像军中的手笔。”

南春嫕指尖一蜷,药囊穗子缠紧了腕骨,五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

回到客栈,见屋内没人回应,南春嫕伸手推开了门。

水汽浓得化不开,药草苦涩的清香沉甸甸坠在每一寸空气里。

南春嫕推开房门时,几乎被那湿热扑面的白雾撞了个趔趄。

木桶静静立在屏风后,水面浮着几片舒展开的干艾叶,漾着一点温吞的碧色。

江不晚歪着头靠在桶沿,大半边身子浸在水下,只露出线条清晰的肩颈和锁骨,湿透的黑发蜿蜒地贴在颈侧、胸前,衬得皮肤在昏暗烛光下有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她睡着了。

眉心还微微蹙着,唇色很淡,长睫被水汽浸润,湿漉漉地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

白日里校场上那个倔强得近乎固执的身影不见了,此刻只剩下毫无防备的疲惫。

南春嫕的脚步顿在原地,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所有喧嚣的念头,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片氤氲的水汽和水中沉静的人影奇异地抚平。

南春嫕不由自主地靠近,绕过屏风,停在浴桶边。

水波微微晃动,映着烛光在她眼底跳跃。

江不晚的呼吸很浅,胸膛随着呼吸在水面下缓慢地起伏。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滚落,滑过纤长的脖颈,没入水面之下引人遐思的阴影里。

南春嫕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从她微蹙的眉心,到紧抿的淡色唇瓣,再到水线下若隐若现的淤青轮廓。

心口那块地方又酸又软,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渴望。

她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温热皮肤的刹那。

桶中人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缓缓掀开。

迷蒙,涣散,带着浓重睡意的水光。

江不晚的视线没有焦点,茫然地落在近在咫尺的南春嫕脸上。

似乎辨认了一瞬,又似乎根本没有。

“春嫕……” 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带着浓重的鼻音,软得不像话。

下一秒,那双手毫无征兆地从温热的水中抬起,带起一片哗啦的水声,猛地环住了南春嫕的腰!

“唔!” 南春嫕猝不及防,惊呼被卡在喉咙里。

重心瞬间失衡。眼前是江不晚骤然放大带着迷蒙睡意的脸,鼻尖几乎相触。她甚至能看清对方长睫上细小的水珠!

“噗通!”

水花西溅,滚烫的热浪瞬间包裹了全身!

南春嫕整个人砸进了浴桶!

她狼狈地跌坐在江不晚身上,温热的水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长发散乱地贴在脸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咳…咳咳!” 她被呛了一口水,手忙脚乱地想撑住桶壁稳住自己。

江不晚只是遵循本能将脑袋埋进了南春嫕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带着药草和水汽的,毫无阻隔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皮肤上。

“嗯……” 她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

南春嫕浑身僵住!只觉一股电流窜过身体。

南春嫕忍了忍还是吻了上去,素手剥落衣裳滑至肘间。

露出圆润的肩头,手缠到了江不晚脑后将人按向自己的肩头,带着些许引诱,“阿晚,亲亲我。”

江不晚被水汽晕的上头,闻言身体比脑子更先行一步。

吻顺着肩头滑至心口,南春嫕闭眼捏紧了衣摆。

这磨人的……冤家。

水花西溅的余波还在桶沿晃动。

江不晚被那声压抑的抽气和颈窝里骤然加剧的滚烫呼吸彻底惊醒。

混沌的睡意如同潮水般轰然退去,眼前是南春嫕布满红晕的脸颊,湿透的乌发凌乱地贴在她颈侧,单薄的衣衫被水浸得半透,紧紧裹在身上。

她素手紧紧攥着自己胸前的碎发,仰头微微喘着气。

而自己的一只手,正放在她腿间。

轰——

血液瞬间涌上头顶,江不晚的脸颊烧得比桶里的热水还要烫。她触电般松开手臂,动作之大,带起又一阵水浪。

“春嫕!对、对不起!”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沙哑。她手忙脚乱地想扶住南春嫕,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双手在空中有点无所适从。

南春嫕被她突然的松手晃得向后一仰,幸而抓住了桶沿才没再次滑倒。

那双看向自己总是沉静含笑的眸子,此刻蒙着水汽,眼尾泛着被热气熏蒸出的薄红,里面翻涌着羞恼、惊悸,还有一丝被撩拨起的迷离水光。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没什么气势地瞪了江不晚一眼。

江不晚咬紧牙关,不敢看南春嫕的眼睛,猛地发力——

“哗啦!”

南春嫕整个人被从温热的水中打横抱了出来。

骤然离开水的包裹,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更紧地蜷向江不晚同样湿透的怀抱。

江不晚抱着她,快步走向一旁穿衣的地方,脚步有些踉跄。怀里滚烫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才的荒唐。

她的手刚刚差点……

不要再想了!她现在最多也就亲到春嫕的身前,今日这般,吓人!

南春嫕的头无力地靠在她颈间,急促且带着水汽的呼吸,就喷洒在江不晚同样湿透的颈侧,火星燎原。

江不晚火速把人放到一旁,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抓过旁边架子上干燥宽大的棉布浴巾。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低头转身,“给,春嫕……”

待人接过后,立马出去换自己的衣服。

烛火早己熄灭,只余窗外疏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格,在床帐内洒下几道朦胧的清辉。

南春嫕的脸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热意,贴在江不晚微凉的颈窝里,两人身上都只松松套着干净的素色中衣,带着皂角的清爽气息,将方才浴桶里的氤氲暧昧暂时封存。

“阿晚……” 南春嫕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带着一点沙哑和倦意。

“嗯?” 江不晚低应。

南春嫕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飘忽,“今天路过茶肆,听到文人墨客在讨论一句上联,我觉得奇怪,叫奇变偶不变。”

!!!

黑暗中,江不晚猛地睁开了双眼,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

“奇变偶不变……” 江不晚喃喃地重复着,声音颤抖。

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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