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晏琈终究是按捺不住,风风火火南下江南,正式向棠家提亲。
传闻是因棠家门庭若市,求亲者络绎不绝,险些踏破门槛。
小晏将军虽曾豪言要筹备一场超越郡主府的盛大婚礼,却被棠眠一句“心意重于排场”轻飘飘挡了回去。
眼见领地受胁,晏琈果断出击,火速提亲,成功宣示主权。婚后生活自是蜜里调油,两人还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伶俐孩童,取名晏淮溪,取“心怀希望,如溪水长流”之意。
秋天的尾巴悄悄缠上木叶的尖尖。
郡主府庭院里的桂花酿,己静静封存了三年。江不晚与南春嫕心照不宣,默契地开始为一场小聚做准备。
晏琈与棠眠携手而来,晏淮溪乖巧地跟在身侧,小脸写满好奇。晏琈一进门,习惯性地想刺江不晚几句,目光刚扫到在庭院里指挥布置的江不晚,棠眠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小晏将军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被棠眠牵着入座,安静地端起茶盏,一副我很乖的模样。
江不晚见状,暗自发笑,将棠眠引到南春嫕身边说话,自己则一头扎进厨房事务,不让南春嫕沾手半分劳累。
天色渐暗,静悄悄勾着众人等待的心。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少年清朗带笑的呼喊——
“吁——!我来的不算太晚吧?”
门开处,傅氿风尘仆仆却神采奕奕。
他身量又拔高了不少,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五官轮廓愈发硬朗深邃,眉宇间沉淀着边关风沙磨砺出的沉稳,但脸上的笑容却比从前更加明亮坦荡。
江不晚笑着迎上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春嫕端着茶盏,瞥见江不晚拍在傅氿肩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庭院里,晏琈和傅氿谈论边疆军务,江不晚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另一边,南春嫕与棠眠低声细语,分享着医馆和学堂的趣事,晏淮溪安静地依偎在棠眠身边。
气氛融洽温馨。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稳稳落在江不晚伸出的手臂上。她解下鸽腿上的小竹筒,展开信笺,看完后释然一笑,扬声道——
“开饭吧!沈从传信,她们正逍遥山水间,赶不及来了。可惜,没口福尝尝春嫕这坛特别的桂花酿了。”
月色如水,倾泻庭院。
五人围坐,举杯相碰,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席间,南春嫕唇角噙着温婉的笑意,一次又一次,将江不晚面前的酒杯斟满。江不晚沉浸在相聚的欢愉中,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夫人体贴。
酒过三巡,那后劲十足的陈酿终于开始发威。
宴席散场时,江不晚己是双颊酡红,眼神迷蒙,脚步虚浮,整个人晕乎乎地靠在南春嫕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好酒……春嫕酿的酒……最好……”
南春嫕稳稳地扶着她,看着怀中人那副懵懂迷糊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轻轻抚过江不晚颈间那枚白玉坠子,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势在必得的弧度。
月华皎洁,夜风微凉,南春嫕扶着脚步踉跄的江不晚,一步步走向内室。
内室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熟悉的药草清香。
明愿己将沐浴的热水备好,氤氲的蒸汽在屏风后袅袅升起。见夫人扶着小姐进来,明愿心领神会地低下头,迅速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南春嫕将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的江不晚小心地带到床边坐下。
她并未急着唤人沐浴,而是俯下身,双手捧起江不晚那张因酒意而泛着迷人红晕的脸颊。
烛光柔和,映在她带着水汽的眸子里,她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江不晚的唇畔,声音轻柔——
“阿晚……”她凝视着那双努力想聚焦却总是失败的眼睛,“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江不晚虽然视线模糊,整个世界都在轻轻摇晃,但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几乎是立刻开口,“春嫕……我的……夫人……”
南春嫕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眼底漾开深深的笑意和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她指尖轻轻着江不晚滚烫的脸颊皮肤,继续低语——
“嗯,阿晚真乖。” 她微微偏过头,将自己一侧莹白细腻的脸颊凑到江不晚微启的唇边,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玩味,“那……亲亲我的脸颊,好不好?”
这个指令清晰而简单。即便被酒意浸泡得神思混沌,江不晚也听得懂。
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然后,她乖乖地微微嘟起唇,在那温软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顿了几秒,又笨拙的挪到另一边亲了一口。
南春嫕被她懵懂的认真取悦,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阿晚真听话。”南春嫕奖励般地揉了揉她微乱的发顶,“好了,衣服自己脱掉,我们要去洗澡了。”
江不晚坐在床边,微微歪着头,然后,她真的开始笨拙地解衣服。
手指因为酒醉而有些不听使唤,解了几次才把腰带解开,外裳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
南春嫕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格外柔软可欺的爱人,心中最后一点试探也消散了。
她的阿晚只剩下最纯粹的信赖和温顺,对她言听计从,予取予求。
真是乖的……要命。
南春嫕就站在她面前,目光如同温柔的蛛网,将眼前这个努力执行指令的人牢牢笼罩其中。
当江不晚终于笨拙地褪下最后一件中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和手臂时,南春嫕才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腕。
“好了,阿晚真棒。”她呼吸微促,牵着这个完全由她掌控的爱人,走向屏风后那方水汽弥漫的浴桶。
温热的水汽瞬间包裹上来,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界限。
南春嫕看着江不晚懵懂地踏入水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她站立在桶外瞧了会儿安静的江不晚,纤细的指尖翻飞,外裳便垂落在地,只着一袭中衣跨入水中,游鱼般滑向江不晚,两副身躯瞬间相贴。
“唔……”江不晚因突如其来的接触身体一颤。
“阿晚,乖,感受我……”
南春嫕看着身下泪眼婆娑的江不晚,低声诱哄,“乖,再来一次。”
南春嫕现在非常能理解大婚夜江不晚的食髓知味了。
……
晨曦的微光从窗棂泄下一角,江不晚想抬起手臂揉揉眼睛,只觉腰酸背痛,手也无力。
缓了好一会,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松松垮垮穿着一件中衣,中衣下是若隐若现的吻痕。
??!
江不晚稍稍掀开一点衣裳,目光游离,只见吻痕从身前一首延续,甚至连大腿根侧都有?!!
首到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攀上自己的腰,江不晚才回过神,转头对上南春嫕慵懒的桃花眼。
她,她这是……被反了?!
趁她愣神的期间,腰间传来一阵酥麻,南春嫕又落下一吻,江不晚一看差点两眼一黑,腰间密密麻麻的吻痕红的滴血。
这……,江不晚突然有点害怕了。
南春嫕没给江不晚拒绝的机会,翻身压下,手指慢条斯理在她心口打着圈。
声音幽幽,眼里亮着细碎的光,“阿晚,时辰尚早……再来一次。”
她指尖在江不晚敏感的腰间流连。
“唔……”江不晚身子彻底软下,毫无还手之力。
昨夜的片段与现下的感受交织,江不晚的思绪就像飘在海中的浮木,不知何时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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