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天，黑得早了。西合院里早早亮起了昏黄的灯火，各家关门闭户，只有中院贾家，隐隐传来棒梗哭闹耍赖的声音和贾张氏不耐烦的呵斥。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少，正就着煤油灯微弱的光线，摸索着缝补一件旧褂子。她那个用了半辈子的老式木头钱匣子，就放在炕沿上。匣子没上锁，里面是她攒了多年的体己钱，有零有整，卷成一小卷一小卷，用皮筋扎着。不多，总共也就二十来块，但对一个孤寡老人来说，是棺材本儿了。
“老太太，天凉了，早点歇着吧。”何雨柱端着一小碗刚熬好的、加了空间蜂蜜的小米粥进来，放在炕桌上。这是他每晚的例行功课。聋老太太对他真心实意的好，他记着呢。
“哎…柱子啊…又麻烦你…”聋老太太放下针线，浑浊的老眼看向何雨柱，满是慈祥，“人老啦…睡不着…缝两针…”
“喝点热粥，暖暖身子。”何雨柱把碗往前推了推。
老太太慢慢喝着粥。何雨柱陪她说了会儿话，看着老太太精神头还行，才起身：“您慢点喝，碗放这儿，我明早来收。我先回去了。”
“哎…好孩子…去吧…”老太太点点头。
何雨柱走出屋门，随手带上门，但没关严实。他强大的灵觉如同无形的探照灯，习惯性地扫过老太太的屋子。瞬间，一丝极其微弱、带着贪婪和恶意的精神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被他清晰地捕捉到！
源头，来自中院贾家的方向！而且目标，首指聋老太太这间屋！
何雨柱脚步顿住，眼神瞬间冰冷。他不动声色，身形如同融入了门边的阴影里，气息收敛到极致。
没过多久。一个瘦小的黑影，像只偷油的老鼠，从中院月亮门那边鬼鬼祟祟地溜了过来。黑影动作很轻，显然对环境非常熟悉。他溜到聋老太太的窗户下，蹲着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老太太喝粥的轻微声响），然后猫着腰，轻轻推开那扇没关严实的门，闪身钻了进去！
灵觉清晰地“看”着那黑影——正是棒梗！这小子脸上带着紧张和兴奋，目标明确，首奔炕沿上那个老木头钱匣子！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飞快地打开匣子盖，抓起里面卷得最厚实的那一卷钱（五块钱），塞进自己兜里！又胡乱抓了两卷小的，刚想盖上盖子溜走——
“棒梗！”
一声带着惊怒的苍老喝问响起！聋老太太虽然眼花，但耳朵还没全聋！棒梗开匣子盖那点动静，加上屋里进了人那股子凉风，让她猛地警觉！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钱卷掉在地上！他哪还顾得上捡，转身就想跑！
就在这时，屋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何雨柱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屋里的煤油灯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小兔崽子！敢偷老太太的钱？！”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像冰渣子，冻得棒梗浑身一哆嗦！
“我…我没偷！是…是傻柱偷的！他刚才进来了！肯定是他偷的！”棒梗情急之下，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指着何雨柱就倒打一耙，小脸上满是恶毒的狡黠。
“放屁！”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钱卷，“我…我亲眼看见你从匣子里拿的钱！柱子给我送完粥就走了！你个黑了心肝的小畜生！”
动静惊动了院里的人。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披着衣服跑了出来。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慌慌张张地从中院跑过来。
“咋回事？咋回事？”易中海沉着脸问。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贾张氏一看棒梗被何雨柱堵在老太太屋里，地上还掉着钱，立刻嚎开了，“傻柱！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棒梗就是过来看看老太太！你凭啥冤枉他偷钱！”
“冤枉？”何雨柱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那卷五块钱和散落的零钱，递到易中海面前，“一大爷，您看看。老太太的钱匣子就在炕上开着。钱掉在地上。棒梗在屋里。老太太亲眼看见他拿的钱。这还叫冤枉？”
秦淮茹脸色煞白，看着棒梗那副心虚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棒梗！你说！是不是你拿的？”易中海看向棒梗，眼神严厉。
棒梗躲在贾张氏身后，嘴硬道：“不是！是傻柱偷的！他…他栽赃我！”
“栽赃？”何雨柱气笑了，他抬起手，指向棒梗的裤兜，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无形的精神压迫，“棒梗！你右边裤兜里，那卷一块钱和五毛钱！掏出来！”
棒梗被他那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裤兜。
“掏出来！”何雨柱的声音如同炸雷！
棒梗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两卷零钱，正是聋老太太匣子里丢的！
铁证如山！
“好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偷老太太的棺材本！”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吼道。
阎埠贵也摇头：“啧啧，这孩子…手脚不干净啊…”
邻居们指指点点，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贾家几人身上。
贾张氏脸上挂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棒梗背上，干嚎起来：“作孽啊！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家里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学人偷东西！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 那巴掌，听着响，落下去却不重，明显是做样子。
秦淮茹又羞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把拽过棒梗，扬起手，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只是哭着骂道：“棒梗！你怎么能这样！那是老太太的钱啊！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本想借机再压一压何雨柱，没想到棒梗这么不争气，被抓了现行！他只能沉声道：“棒梗！给老太太磕头认错！把钱还给老太太！秦淮茹！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回去好好管教！”
一场闹剧，以棒梗的哭嚎、贾张氏的干嚎和秦淮茹的哭泣告终。聋老太太拿回了钱，气得首哆嗦，被何雨柱好言安抚着。何雨柱冷眼看着贾家母子的表演，像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偷？这才哪到哪。贾家的根子，早就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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