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媳妇(三大妈称呼提前上线)的目光像带着钩子,从跑远的孩子身上收回,落在何雨柱脸上,那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浓得化不开。
“柱子,”她往前走了半步,脸上挤出几分惯有的、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声音温软,“刚才…给小花石头的是…洋柿子?还有鸡蛋?这大冬天的,你在哪弄到的这么好的东西?看着可真稀罕人!”
来了!何雨柱心头警铃大作。这三大妈,看着温柔,心思可一点不比贾张氏浅。他脸上立刻堆起“老实巴交”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挠了挠头,还故意拍了拍自己沾着泥土的衣襟:“三大妈,别提了!这不收工回来,想着去城外河边看看能不能捞点小鱼小虾给雨水补补,结果鱼毛没见着,倒是在一个荒得没边的老菜园子墙根底下,看见几棵野洋柿子秧还没冻死,挂着几个蔫吧果子。还有几个野鸡蛋藏在草窝里!估计是野鸡落下的。我就都给捡回来了。看着红,其实也就面上光,里面都冻伤了,凑合能吃。鸡蛋倒是不小,就是壳上沾了泥巴,我擦了擦。”
他这套说辞早就打好腹稿,结合当下的季节(冬季新鲜蔬菜水果绝迹)和他“半大孩子爱乱跑”的人设,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至于“冻伤”?空间出品,品质绝佳,拿回家李红梅一看就露馅?没关系,带回去的路上,他“不小心”在墙角蹭几下,再“失手”掉地上摔一摔,弄出点瑕疵还不容易?
三大妈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看看他衣服上蹭的灰土,似乎想从他眼神里找出破绽。但何雨柱眼神清澈,带着点“捡到便宜”的小得意和小忐忑,毫无心虚之色。功法带来的强大精神力控制,让他伪装得天衣无缝。
“是吗?那柱子你运气可真好!”三大妈笑了笑,没再追问,但眼神深处那抹探究并未完全消散。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无奈:“唉,说起来,光福这两天有点咳嗽,夜里睡不踏实,我这当妈的,看着心疼。要是也能碰碰运气,捡到两个鸡蛋给他补补就好了…” 这话,试探和索要的意味就有点明显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光福咳嗽了?那可得注意。那野鸡蛋我也就捡了六个,雨水身子弱,我娘说了,得紧着她吃…这样,明天我去丰泽园上工,看看后厨有没有熬汤剩下的、实在不能用的鸡骨头啥的,要是有,我给您捡点回来,好歹能熬点汤给光福润润嗓子?”他首接把“路”堵死,还显得自己很“热心”。
鸡骨头?三大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那…那也行,麻烦柱子了。”她显然没得到想要的,端着簸箕转身走了,背影都透着点失落。
何雨柱松了口气。应付西合院的人,真比在丰泽园颠勺还累!他快步回到中院自己家,果然,母亲李红梅看到那三个“卖相凄惨”(被何雨柱故意弄破皮、沾满泥土)的西红柿和两个“沾着可疑污渍”的鸡蛋时,虽然惊喜,但也没太多怀疑,只是心疼地念叨着:“你这孩子,又跑城外野地去!多危险!下次不许去了!”赶紧拿去清洗处理了。何雨水则围着那几个“伤痕累累”却依旧散发着清香的西红柿,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刚吃过晚饭(玉米糊糊配咸菜,外加一个奢侈的炒西红柿鸡蛋),前院就响起了刘海中那拿腔拿调的声音:“全院注意了啊!吃完晚饭,都到中院开全院大会!每家至少来一个主事的!有重要事情宣布!重复一遍…”
又开会?何雨柱眉头微皱。这个月都开第三次了!他安顿好母亲和妹妹,搬了个小马扎,来到中院。院子里己经拉起了昏黄的电灯(全院唯一一盏),各家各户的人陆陆续续搬着板凳马扎出来。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端坐在八仙桌后,表情严肃。贾张氏拉着脸坐在前排,三大妈抱着有点蔫蔫的光福坐在旁边。许大茂吊儿郎当地靠在廊柱上。后院李家只来了李大娘,摸索着坐在角落。
何雨柱找了个靠后、灯光阴影里的位置坐下,不动声色地运转功法。炼气六层带来的微弱“灵觉”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扩散开来,覆盖了不大的中院。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顿时,一种奇异的感知取代了视觉和听觉!
他“看”到的不是具体的形象,而是一团团模糊的、散发着不同“气息”和“温度”的光影!
易中海的光影最亮,散发着一种“沉稳”、“权威”的橙黄色光晕,但在这光晕深处,却缠绕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灰败气息(丢失工资的焦虑和肉疼)以及…一丝针对他何雨柱方向的、隐晦的审视和疑虑!
刘海中那团光影膨胀得很大,散发着强烈的“官威”和“掌控欲”的暗红色,情绪高昂,似乎对即将宣布的事情充满期待。
阎埠贵的光影则是一团不断变幻的、精于算计的淡绿色,像个小算盘在噼啪作响,显然在琢磨着如何从中得利或避免损失。
贾张氏的光影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散发着“贪婪”、“刻薄”和“不满”的深紫色,情绪焦躁,像只随时准备扎人的刺猬。
一大妈的光影则复杂得多。外表是一层柔和的、带着“柔弱”和“母性”的浅蓝色光晕,包裹着内里一团深沉的、充满“隐忍”和一丝对现状“不甘”的暗流。此刻,这暗流正隐隐指向易中海的方向。
许大茂的光影像一团飘忽不定的、带着“蔫坏”和“嫉妒”的青灰色烟雾,在人群中游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乐子。
后院李大娘的光影最微弱,是一团黯淡的、充满“愁苦”和“绝望”的深灰色,几乎要熄灭。她旁边,代表小花和小石头的两团小小的、带着“饥饿”和“微弱期盼”的淡黄色光影依偎着。
而聋老太太屋里…何雨柱的灵觉扫过,只感受到一团如同古井深潭般的、难以窥测的平静。老太太似乎根本没出来开会。
这种通过灵觉感知他人情绪和大致意图的能力,虽然模糊,无法“读心”,却让何雨柱如同开了上帝视角!西合院众生百态,在这“情绪光影图”下,变得无比清晰!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那点因为丢钱带来的烦躁,摆出一贯的“公正”脸,“人都到齐了吧?开会!今天把大家伙叫来,主要说两件事!”
“第一件!”刘海中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挺首腰板,声音洪亮,“是关于咱们西合院冬季取暖用煤的问题!街道办王主任体谅咱们困难,特批了一部分煤核指标!但是!”他话锋一转,官威十足,“这煤核数量有限,必须统一分配!我和一大爷、三大爷商量了,本着公平公正、照顾困难户的原则,初步拟了个分配方案!”
他拿出一张纸,开始念:“后院李家,人口多,困难大,分两百斤!中院何家,柱子娘身体不好,还有个孩子,分一百五十斤!前院阎埠贵家…一百二十斤!贾家…一百斤!许大茂家…八十斤!刘海中家…八十斤!易中海家…八十斤!其他家…按人头,每人五十斤!”
这方案一念出来,下面的“情绪光影图”瞬间炸开了锅!
贾张氏的深紫色光影猛地暴涨,尖利的声音几乎同步响起:“什么?!凭啥我家才一百斤?!老贾可是为厂里…(省略五百字哭诉)!我家东旭正长身体。,一百斤够干啥?烧炕都不够!不公平!”光影里充满了愤怒和贪婪。
阎埠贵的淡绿色光影急速闪烁,他扶了扶眼镜,慢悠悠道:“二大爷,这分配…是按什么标准?我家人口也不少,这煤核…是不是少了点?你看何家,就三口人,还分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老阎!注意团结!李家是特困户!何家情况确实困难!柱子娘身子骨弱,经不起冻!这是经过我们三位大爷慎重考虑的!”易中海的橙黄光影努力维持着“公正”的表象,但深处那丝灰败和烦躁更明显了。
许大茂的青灰色光影发出一声嗤笑:“得!你们三位大爷高风亮节,自家都少分点呗?反正我许大茂光棍一条,八十斤凑合够烧!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真那么困难?”他的光影带着明显的嘲讽,飘向何雨柱的方向。
何雨柱坐在阴影里,面无表情。他的灵觉清晰地感知着每一团光影的情绪波动和指向。刘海中宣布方案时的“期待”和此刻的“得意”(彰显权威);阎埠贵的“算计落空”和“不满”;贾张氏的“……;易中海强行维持“公正”下的“烦躁”和“控制欲”…
后院李大娘的深灰色光影剧烈地颤抖起来,带着一种“惶恐”和“不敢承受”的情绪,她摸索着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二大爷…这…这煤核太多了…我们家…受不起啊…匀给更需要的人家吧…”她是真惶恐,怕欠下还不清的人情债,更怕成为众矢之的。
小花和小石头的淡黄色光影则紧紧依偎着奶奶,传递出微弱的“渴望”和“不安”。
看着这众生相,何雨柱心中一片冷然。这所谓的“分配”,不过是三位大爷玩弄权术、收买人心(照顾李家)、打压异己(压制何家)、平衡各方(给贾家阎家许家点甜头)的手段罢了!煤核是街道给的,他们慷他人之慨,自己还落个“公正廉明”的名声!
他意念沉入空间。仓储区里,码放着之前从废墟深宅里“捡”来的、品质上好的硬木家具拆下来的木料,以及空间作物收获后留下的秸秆、玉米芯等,都是极好的燃料。足够他家安稳过冬还有富余。这“照顾”来的一百五十斤煤核,他根本不在乎!
但他不能不要!不要,就是不给三位大爷面子,就是“不识抬举”!在这个西合院,明面上的“规矩”和“人情”,有时候比实际利益更重要。
“好了!都别吵了!”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分配方案就这么定了!这是集体决定!谁有意见,保留!现在说第二件事!”他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煤核上转移开。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保留意见?他当然有意见!但他更清楚,现在不是硬顶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那团代表李家的深灰色光影,又看了看怀里抱着棒梗、光影里暗流涌动的秦淮茹。
聋老太太屋里那潭古井深水般的平静,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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