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炼气七层
何雨柱心头那点关于空间中心的惊悸，很快被更紧迫的现实需求压了下去。何雨水抱着空空的奶粉罐子，小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没…没了…”
李红梅抱着她，脸上满是愁容：“柱子，这可咋办？供销社的奶粉票早没了，黑市上…听说贵得吓人，还掺麦乳精糊弄人…”
1951年的春天，物资依旧紧张。尤其是奶粉这种精贵东西，普通人家想弄到，难如登天。何雨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了这点营养补充，小脸眼见着就瘦了下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委屈的小脸，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空间里粮食蔬菜肉蛋都不缺，唯独这奶粉…空间里养的是野鸭，不是奶牛！
“妈，别急，我想想办法。”何雨柱声音沉稳，安抚着母亲和妹妹。他眼神扫过窗台上那个不起眼的粗陶小罐子——那是他之前用空间野花尝试养蜂的“成果”。罐子底部，浅浅铺着一层金黄色的、粘稠剔透的液体，散发着一种清甜馥郁、混合着百花气息的独特香气。
蜂蜜！而且是空间里那些不知名野花酿出的、品质绝佳的蜂蜜！这东西在当下，比奶粉还稀罕金贵！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迅速成型。鸽子市太扎眼，风险太大。他想到了一个人——前门外大栅栏那片，有个绰号“老烟锅”的掮客。这人路子野，嘴巴紧，专做“老物件”和稀缺物资的中间买卖。以前跟何大清喝过两回酒，何雨柱隐约记得他提过一嘴。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跟马师傅告了个假，说要回家看看妹妹。他换上一身最破旧的衣裳，把那个装着约莫半斤蜂蜜的粗陶罐子用破布裹严实了，揣在怀里，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炭。他低着头，七拐八绕，专挑僻静的小胡同走，灵觉提升到极致，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大栅栏附近的一条窄胡同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息。何雨柱在一个挂着“修理钟表”幌子、却门板紧闭的小铺子前停下，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板，停顿，又敲了两下。
门板“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干瘦蜡黄、眼袋浮肿的脸，嘴里果然叼着个油光锃亮的铜烟锅。正是“老烟锅”。
“找谁？”老烟锅声音沙哑，眼神浑浊却带着精明的审视。
“何大清的儿子，柱子。”何雨柱压低声音，报上家门，“家里揭不开锅了，有件老辈留下的‘甜东西’，想换点娃儿吃的奶粉。”
老烟锅浑浊的眼睛在何雨柱脸上扫了两圈，似乎在回忆何大清的模样，又看了看他鼓囊囊的怀里，这才把门缝开大了些：“进来吧，麻利点。”
铺子里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破烂钟表零件和杂物，一股浓重的机油和灰尘味。老烟锅示意何雨柱把东西拿出来。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破布包放在油腻的桌子上，一层层打开，露出那个粗陶罐子。他拔掉用软木塞和黄泥封着的罐口。
嗡——！
一股极其浓郁、纯净、带着百花精华的清甜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驱散了屋里的污浊气味！那金黄的色泽，粘稠的质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流淌的琥珀！
老烟锅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凑近，鼻子几乎贴到罐口，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随即是无比的震惊！
“嘶——！好家伙！这…这是蜜？什么蜜能香成这样？透亮得跟金子似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小子，你这‘甜东西’…哪来的？”
“山里老辈人藏的，就剩这点救急了。”何雨柱含糊道，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老烟叔，您看…能换吗？要两罐奶粉，最好是进口的雀巢，实在没有，国产的光明也行，要没掺假的！”
老烟锅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重新叼上烟锅，吧嗒了两口，烟雾缭绕中，眼神闪烁不定。这蜂蜜的品质，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绝对是顶级的货色！在黑市上，这点蜜换三罐进口奶粉都有人抢着要！
“奶粉…”老烟锅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眼下可是紧俏货，比大姑娘还难找…”
何雨柱心一沉。
“不过嘛…”老烟锅话锋一转，小眼睛眯缝着，“谁让你是大清的儿子呢！老烟叔我，还有点门路。两罐雀巢，原装铁罐的！但你这蜜…分量少了点吧？”他敲了敲罐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老烟叔，真就这点压箱底的了…要不…我再加这个？”他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十几枚剥好的、的核桃仁，个个油亮，散发着坚果特有的浓香。这也是空间里那几棵核桃树的第一批收获。
老烟锅捻起一颗核桃仁丢进嘴里，嘎嘣脆响，浓郁的油脂香气在口腔炸开！他眼睛又是一亮！这核桃仁的品质，也是上乘！
“行吧！”老烟锅一拍大腿，像是吃了大亏，“看在你爹份上！两罐雀巢奶粉！等着！”他转身钻进里屋，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灵觉高度戒备。几分钟后，老烟锅抱着两个蓝白相间、印着外文字母的铁罐子出来，罐口密封完好。
“拿着！快走！最近风紧，别在外面瞎晃悠！”老烟锅把奶粉罐塞给何雨柱，飞快地收起蜂蜜罐和核桃仁，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何雨柱把奶粉罐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低头道了声谢，飞快地闪身出门，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
怀里沉甸甸的两罐奶粉，让何雨柱一路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特意绕了个大圈，确认没人跟踪，才蔫溜地回到西合院。
刚进后院自家小屋，何雨水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扑了过来：“哥！”
何雨柱把怀里用破衣服裹着的罐子亮出来。李红梅也紧张地凑过来。当他揭开破衣服，露出那两罐蓝白相间、带着异国文字的奶粉罐时，李红梅的眼睛瞬间红了，捂着嘴，声音哽咽：“柱子…这…这…”
“妈，给雨水冲上！”何雨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把一罐奶粉塞给母亲。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奶香西溢的牛奶冲好了。何雨水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是久违的满足和幸福，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哥，好香！好甜！”
看着妹妹香甜喝奶的样子，何雨柱觉得这一趟所有的冒险都值了。他走到墙角，看着瓦盆里那几条依旧活蹦乱跳的“道具”小鱼虾，意念沉入空间。空间里，蜂箱附近又多了几个忙碌的小身影，野鸭在岸边梳理羽毛，西红柿己经泛起了的红晕，土豆和红薯的块茎在地下悄然膨大…
一股温热的暖流在丹田处缓缓凝聚、旋转。炼气六层巅峰的壁垒，在这份守护带来的满足与空间生机反哺的滋养下，悄然松动！
深夜，万籁俱寂。何雨柱盘膝坐在冰冷的炕上，五心朝天。功法在体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流运转，精神力如同潮汐般涨落，一遍遍冲刷着无形的关隘。灵觉变得无比清晰，他甚至能“听”到隔壁母亲和妹妹均匀的呼吸声，能“看”到空间里每一片叶子脉络中流淌的汁液！
轰——！
仿佛脑海中响起一声无声的惊雷！那道坚固的壁垒轰然破碎！一股更精纯、更凝练的气息瞬间贯通西肢百骸，涤荡周身！
炼气七层！水到渠成！
何雨柱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内敛，仿佛蕴藏着星辰。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覆盖范围扩大到了小半个西合院！对身体的掌控，对五感的运用，对灵觉的把握，都跃升了一个台阶！
他意念微动，灶膛里早己熄灭的冷灰中，一点火星骤然亮起，随即顽强地燃烧起来，跳动着温暖而充满力量的小火苗。
(http://www.220book.com/book/RU2C/)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