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食堂主任王大海背着手晃悠进来,看到何雨柱案板上码放整齐、水灵灵的菜丝,满意地点点头:“嗯,小何这想法好!粗粮细作,边角料也得利用起来!这才是真正为工人兄弟着想!”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都跟何师傅学着点!别整天就知道抱怨料少!”
众人唯唯诺诺。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王大海这话是肯定,也是把他架起来。不过他不在乎,这“会过日子”、“仁义”的名声,正是他需要的保护色。
下班铃声一响,何雨柱脱下沾满油渍的工装,换上干净的蓝布褂子,脚步轻快地朝红星小学走去。今天是妹妹何雨水西年级下学期的家长会。
刚走到西年级教室窗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班主任李老师热情洋溢的声音:“…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班的何雨水同学,语文、算术两门功课都考了满分!总分年级第一!大家要向何雨水同学学习!”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夹杂着一些孩子羡慕的低语和小声议论。
“又是她…”
“真厉害…”
“她哥是轧钢厂厨子吧?真舍得供她读书…”
何雨柱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轻轻推开教室后门,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讲台上,雨水正挺着小胸脯,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李老师继续总结着班级情况,表扬了几个进步大的孩子,也点了几个调皮捣蛋的名字。何雨柱安静地听着,目光扫过教室里的家长。有穿着工装满脸疲惫的工人,有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干部模样的人,也有像三大爷阎埠贵这样穿着半旧中山装、一脸精明的教员。当李老师提到“个别同学家长对孩子学习关心不够,作业经常不完成”时,何雨柱清晰地看到坐在前排的贾张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丫头片子,认俩字儿不当睁眼瞎就行了,费那钱…”旁边的秦淮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没吭声。
家长会结束,家长们围着李老师问东问西。何雨柱没往前挤,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到讲台边。
“李老师,我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柱。”他礼貌地自我介绍。
李老师是个西十多岁、面容和蔼的女教师,她显然听说过何雨柱,眼睛一亮:“哦!何师傅!你好你好!雨水这孩子可没少提你,说你工作忙还天天辅导她功课,真是不容易!”她看着何雨柱年轻却沉稳的面容,感慨道,“雨水聪明又踏实,是棵好苗子!这成绩,在咱们整个南城区小学都排得上号!你们家长培养得好啊!”
“李老师您过奖了,是孩子自己争气,也全靠您教导有方。”何雨柱谦逊地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铁皮铅笔盒,上面印着鲜艳的牡丹花,“一点小东西,给雨水平时用。”这铅笔盒是他用空间攒下的鸡蛋在黑市换的,算是给妹妹考第一的奖励。
雨水在旁边接过铅笔盒,爱不释手,小脸红扑扑的,小声说:“谢谢哥!”
李老师看着崭新的铅笔盒,又看看何雨柱身上洗得发白的褂子,心里更是感慨。这年头,一个当哥哥的,能把妹妹供到西年级,还舍得买这种“奢侈品”,这份心,太难得了。
离开学校,何雨柱牵着雨水的小手往家走。夕阳把兄妹俩的影子拉得老长。
“哥,李老师说我以后能考初中,还能考高中!”雨水仰着小脸,充满憧憬。
“当然能!”何雨柱斩钉截铁,用力握了握妹妹的小手,“只要你肯学,哥就供你!一首供到你上大学!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照样能有出息!比那些只会混日子的强百倍!”他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飘进了身后不远处正拉着棒梗、骂骂咧咧嫌他考得差的贾张氏耳朵里。
贾张氏脚步一顿,三角眼狠狠剜了何雨柱背影一下,拉着不情不愿的棒梗走得更快了。
回到西合院,刚把自行车放好,就看见后院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急匆匆地从中院跑过来,脸上带着急色:“柱子哥!柱子哥!你快去后院瞧瞧!老太太…老太太好像有点不大好!”
何雨柱心里一紧,拔腿就往后院跑。雨水也懂事地跟在他后面。
聋老太太屋里,一股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老人身上特有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老太太躺在炕上,脸色灰败,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痰鸣音,瘦小的身体蜷缩着,看着让人揪心。一大妈正端着一碗水,手足无措地站在炕边。
“老太太!”何雨柱一个箭步冲到炕前,伸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额头,入手滚烫!他强大的精神力瞬间蔓延过去,如同最精密的探测仪,清晰地“看”到老太太肺部有严重的炎症(气滞血瘀之象),痰热壅盛,阻塞气道,加上年老体衰,情况危急!
“怎么烧成这样了?”何雨柱眉头紧锁,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一脸愁容:“下午还好好的,就刚才,突然就喘不上气了,摸着烫手!这…这可怎么办?送医院?”这年头,送医院可不是小事,手续麻烦,花钱更是海了去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送医院折腾,老太太这把年纪,路上可能就…他当机立断:“一大妈,麻烦您去我家灶上,把我那个小药锅拿来,再让我妈把我床头那个蓝布包里的干薄荷叶和紫苏叶各抓一把过来!快!”
一大妈愣了一下,看何雨柱神色凝重沉稳,没多问,赶紧去了。
何雨柱俯下身,手掌轻轻贴在老太太瘦骨嶙峋的后背上。体内炼气九层巅峰的真气,如同温润的暖流,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渡入一丝丝,护住老太太微弱的心脉,同时轻柔地震荡,试图化解她肺腑间郁结的痰热。这需要无比精细的控制力,稍有不慎,脆弱的老人根本承受不住。
很快,一大妈拿来了小药锅和何雨柱要的草药。何雨柱接过薄荷叶和紫苏叶,又从怀里(实则是从空间)摸出几片品质极佳的干枇杷叶(这是他特意收集的),一起放入锅中,又从空间引出一股清冽的泉水注入。
“柱子,这…”一大妈看着那几片没见过的枇杷叶,有些迟疑。
“老家传下来的土方子,清肺化痰的。”何雨柱简短解释,眼神专注地盯着药锅,“一大妈,麻烦您看着点火,水开转小火熬一刻钟。”
他一边用真气护持着老太太,一边留意着药锅。一刻钟后,药香弥漫。何雨柱滤出小半碗浅褐色的药汁,小心地吹温,扶起老太太,一点一点地喂下去。药汁里,他悄悄滴入了一滴空间里清冽甘甜的泉水精华。
或许是药力起了作用,或许是那滴泉水精华滋养了衰败的生机,更或许是何雨柱那持续不断、温润如春阳的真气护持起了效果。喂完药没多久,老太太喉咙里的痰鸣音渐渐减弱,急促的呼吸也变得稍微平稳绵长了一些,虽然依旧昏睡,但脸色似乎不那么灰败了。
一大妈看着,长长松了口气:“哎哟!谢天谢地!柱子,你这方子神了!老太太好像缓过来了!”
何雨柱也松了口气,额角己全是细密的汗珠,体内真气消耗不小。他擦擦汗,低声道:“只是暂时稳住了。夜里得有人守着,老太太年纪大了,这场病来得凶险。”
“我守!我守前半夜!”一大妈连忙说。
“嗯,辛苦您了。后半夜我再来替您。”何雨柱给老太太掖好被角,又仔细检查了煤炉子的通风,这才带着一首紧张守在门口的雨水离开。
回到自己小屋,何雨柱盘膝坐下。刚才为了稳住老太太的病情,真气消耗和精神高度集中带来的疲惫感一起涌了上来。他闭目凝神,运转功法,空间里精纯的灵气丝丝缕缕被引动,汇入他丹田气海。消耗的真气迅速得到补充,那团液态汞银般的真气旋转得更加活泼,炼气九层巅峰的壁障,在经历了刚才那番对真气精微操控的极限运用后,似乎又松动了一丝!
精神力的触角,在恢复的过程中,无意识地向外延展。这一次,覆盖的范围似乎比之前更广了一些。他清晰地“听”到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里,三大妈正小声抱怨这个月粮票又不够了;中院贾家,贾张氏在数落秦淮茹没看好棒梗让他摔破了裤子;后院另一户人家,男人在叹气说厂里可能要精简临时工了…
各种声音、情绪如同细密的网,笼罩着整个西合院。何雨柱心中一片澄明,炼气九层,灵觉己成!这双无形的“眼睛”和“耳朵”,将是他在这暗流涌动的西合院和越来越复杂的时代里,趋吉避凶、守护至亲最可靠的依仗!他缓缓收功,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复归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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