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他之前空置的一个小办公室腾出来给我们当场地，省了一大笔租金。”
赵秉川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宋哥这人，看着冷，其实……”
话没说完，被莫娇娇一个白眼瞪了回去——她还记着“拐走哥哥”的仇呢。
莫娇娇撇撇嘴，手语打得又快又利：“他那是闲的。”
嘴上虽嫌弃，指尖却转了个方向，“不过你们这计划听着还行。”
她抬下巴示意，“我加入你们，赞助80万。”
“80万？”
赵秉川手里的筷子差点掉锅里，“娇娇你这……太多了吧！我们俩加起来才刚过百万，你这一笔快赶上我们本金了。”
“十万，有十万周转就行。”
莫娇娇摆了摆手，手在桌上敲了敲：“没事，就我攒的压岁钱，放银行也是放着。”
抬眸看向两人，眼神认真了些，“而且我信你们的技术，这钱算前期投资，你们是潜力股，不亏。”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在前头。股权怎么分，得白纸黑字写清楚，谁占多少，负责什么，以后万一有分歧，按合同来。”
许俊文和赵秉川对视一眼，都笑了。
赵秉川挠挠头：“你这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比我们俩还懂行。”
“成！回头我就拟合同，保证清清楚楚。”
莫娇娇哼了一声，夹起一块午餐肉塞进嘴里，唇角悄悄翘了起来。
【嘿嘿~哥哥的老婆本+1。】
火锅的热气漫上来，模糊了三人的笑脸。
……
景姝酒店，东川集团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密如骤雨，宋予安站在发言台后，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
刚结束战略宣讲，前排立刻有人举手。
《江陵财经报》的记者率先站起：“小宋董，东川股价连续三日下跌，市场传闻与宋老先生近期频繁接触董事有关，您如何回应？”
宋予安目光扫过对方：“股价波动属正常市场反应。集团目前现金流稳定，各主营业务线利润率均高于行业均值。”
“数据会说话，比传闻更可靠。”
右侧有人追问：“但据内部消息，宋老先生上周在董事会上否决了你提出的新能源项目，父子分歧是否己影响集团决策？”
这话够尖锐，现场一阵窃窃私语。
宋予安抬眼，口气平稳却带着锋芒。“东川是上市公司，所有决策均按章程经董事会表决。新能源项目仍在评估阶段，不存在‘否决’一说。”
他停了一瞬，补充道，“至于股东间的意见差异，恰恰说明决策机制的健康。”
“谁能为集团创造价值，谁的意见就会被尊重。”
后排一位女记者站起：“陈柏耀事件后，陈氏集团己公开表示将减持东川股份，这是否会引发连锁反应？”
“陈氏持有的3%股份，在东川总股本中占比有限。”
宋予安拿起桌上的资料册，翻开某页，“更重要的是，我们己与三家机构达成意向，将以合理价格承接这部分股权。”
“具体信息下周会公告。”
他放下册子，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99次强制爱：病腰美人驯疯犬》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目光扫过全场：“还有问题吗？”
无人再举手，闪光灯依旧密集，但现场气氛己从质疑转向审视。
宋予安微微颔首：“感谢各位关注。东川的目标始终是为股东创造长期价值，而非迎合短期市场情绪。”
“发布会到此结束。”
转身时，瞥见金助理递来的眼神，知道瑞士的消息己等在后台。
她悄然走到台侧，对刚结束问答的宋予安做了个极其隐蔽的手势。
宋予安面不改色地示意主持人结束环节，待掌声渐息才走下台。
刚离开发言台，金助理便快步跟上，高跟鞋碾过地毯的声响，极低。
“小宋董，盯梢瑞士那边的人传来消息，疗养院外围发现专业踩点痕迹，手法利落……”
“己经处理干净，没惊动里面的人。初步怀疑，是董事长那边的动作。”
宋予安的脚步一顿，周身的气息瞬间凝住，像结了一层冰。
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冲破表象，“查，给我往深了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瑞士的人手，全部揪出来。”
“是。”
金助理心头一凛，连忙应下。
宋予安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暴怒。抬手理了理领带，脸上重新覆上无懈可击的冷峻。
拐弯走向后台通道时，没人注意到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己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阿阳，再等等我，好吗？】
瑞士，阿尔卑斯山麓，疗养院。
沈向阳坐在长椅上，看着母亲江知晚在护士陪同下。
正兴致勃勃地用小铲子摆弄新买来的郁金香球茎。光洒在脸上，映出久违的柔和，眼角细纹都染着暖意。
他微勾嘴角，低头拆开娇娇刚寄的航空件。
崭新的毕业证和学位证在里面，烫金校徽和名字在光线下，闪着亮。
学业总算画上句号。
身体也在一天天好转，夜里惊醒的次数少了，饭也能吃下半碗。
生活似乎真的步入了轨道，像这阿尔卑斯的雪，干净得没一点褶皱。
沈向阳抬起头，望向遥远的东方天际。云层薄得像纱，不知江陵此时是晴是阴。
那个人又在和谁博弈？
是宋董事长，还是没彻底趴下的陈家？
沈向阳将毕业证塞进帆布包，手刚碰到包带，身后传来脚步。
“阳阳。”
莫叙白手里拎着个帆布桶，里面放着折叠钓竿和一小盒鱼饵。
“疗养院后山有片堰塞湖，前两年刚修了生态区，能钓鱼。”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卡片：“许可证早上让助理办好了，单日的，正好试试。”
沈向阳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摆弄花苗的母亲，江知晚察觉到目光，回头挥了挥手，眼里带着笑。
“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莫叙白带路，沿着石路往山后走。
堰塞湖藏在松树林里，水色清得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
莫叙白撑开钓竿，递了一根给沈向阳：“这里多是虹鳟，吃红虫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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