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A | A

第87章 玉佩指引・旧臣线索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重生之侯府医妃有点皮 http://www.220book.com/book/RW9W/ 章节无错乱精修!
 重生之侯府医妃有点皮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之侯府医妃有点皮最新章节随便看!

秦王府的“影”字令牌,如同烙铁般沉甸甸地压在苏挽月的心口。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到肌肤,带着一种无声的、极具压迫性的存在感。它突兀地出现在她深陷前世血仇的漩涡中心,像一只穿透迷雾、洞察一切的眼睛。

萧承煜。

他知道她在查什么。他的人在盯着她。这块令牌,是提醒,是警告,还是……一种更深沉难测的默许?

苏挽月坐在昏黄的琉璃宫灯下,指尖无意识地着令牌边缘凌厉的鹰隼刻痕,那两点幽红的宝石如同活物的眼瞳,在光线下闪烁着诡谲的光。紫玉如意温润的华光与令牌冰冷的煞气在书案上交织,如同她此刻冰火交织的心境——滔天的恨意与巨大的疑云相互撕扯。

她需要答案。关于赵家,关于陈国公府,关于那个被灭口的“王三”,关于前世今生这张巨网更深的根源!而这块令牌的出现,似乎指向了另一条隐秘的通道。

“青黛。” 苏挽月的声音在沉寂的书房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决断。

一首守在外间的青黛立刻应声而入,脚步无声:“小姐?”

苏挽月将那块冰冷的“影”字令牌轻轻推到书案边缘,推向青黛的方向。她的目光没有离开令牌,声音压得很低:“想办法,把这块令牌,交到该看到它的人手里。告诉他们,我要赵奎——赵文轩的父亲——从发迹到现在的所有!尤其是……他与陈国公府之外,任何不寻常的接触!越深越好,越快越好!”

青黛的目光落在令牌上那狰狞的鹰隼和幽红的眼瞳上,心头猛地一跳!她虽不知这令牌具体代表什么,但那扑面而来的冰冷煞气和小姐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都让她瞬间明白此物非同小可,关联极大!

“是!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青黛没有丝毫犹豫,小心翼翼地用一方干净丝帕包裹住令牌,如同捧着最危险的利器,身影迅速消失在珠帘之后。

令牌送出,如同石沉深潭,接下来便是煎熬的等待。

苏挽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令牌和孙德彪身上暂时移开。她重新拿起那些关于孙德彪血案的卷宗,目光却无法真正聚焦。琉璃灯柔和的光晕里,前世冰冷的河水与今生福运来客栈窗户后孙德彪下巴上那颗晃动的黑痣,如同鬼魅般交替闪现,啃噬着她的神经。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寒风掠过屋脊,发出呜咽般的低啸,更添几分肃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案头烛泪堆叠如冢、琉璃灯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几分时——

“笃…笃笃笃笃…”

一阵极其轻微、带着特定节奏的敲击声,如同夜雨敲打芭蕉,清晰地从紧闭的窗棂外传来。

苏挽月倏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青黛!青黛不会用这种方式!

她猛地站起身,左手瞬间滑入袖中扣住淬毒弯针,右手则毫不犹豫地伸向宫灯底座!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个熄灯的机括时,窗外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又是那种轻微的、如同夜风吹拂窗纸的沙沙声——与上次收到令牌时一模一样!

苏挽月屏住呼吸,凝神细听。片刻寂静后,那短促如夜枭掠过的哨音再次响起,随即一切重归死寂。

她快步走到窗边,再次透过窗纸缝隙谨慎窥视。庭院深深,月色清冷,廊下灯笼摇晃的光影下,依旧空无一人。

拔栓,开窗。

寒风裹挟着深秋的凛冽瞬间涌入。窗棂缝隙下,又是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扁平物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取入,关窗,插栓。

回到书案前,就着琉璃宫灯的光芒,苏挽月剥开油纸。

这一次,里面不再是令牌。

而是一卷用特殊薄韧丝帛书写的密档!墨迹深沉,字迹遒劲有力,显然书写者笔力非凡。

苏挽月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凝重,缓缓将丝帛展开。

密档的内容,如同最精密的解剖刀,层层剥开了赵奎——这个江南豪商、陈国公府暗桩——光鲜表皮下的隐秘根须!

“……赵奎,本名赵土根,景和初年生于江南临安府下辖溪头村,家贫。景和十年,江南水患,瘟疫横行,其父母双亡,流落至金陵,入‘永盛’车马行做苦力……”

“……景和十五年,永盛车马行因牵涉私盐案被查抄,管事以上皆获罪。赵奎因机灵勤勉,且当时仅负责喂马,未涉核心,仅受杖责后释放。获释后,其人踪迹一度不明……”

“……景和十八年,赵奎以‘赵大富’之名重现金陵,经营小本布匹生意,略有起色。期间,曾多次秘密往返于金陵与京都之间……”

“……关键节点:景和二十二年春,赵奎于京都西郊‘慈恩寺’后山密林,秘密会晤一人。其人身份,经多方查证,乃时任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温柏年!”

密档在此处,用朱砂重重圈出了“温柏年”三字!

苏挽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温柏年?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一个六品小官?赵奎一个初露头角的布商,怎会与此人有秘密接触?

她强压心中惊疑,目光迅速下移。

密档对温柏年的记载,瞬间将她的惊疑推向了惊骇的顶点!

“……温柏年,陇西温氏旁支。其祖温世安,乃先帝朝正三品太仆寺卿,太子太傅(萧承煜之父)心腹重臣!景和十一年,先帝驾崩前夕,朝局动荡,太子太傅卷入‘通玄丹’谋逆案,被褫夺爵位,圈禁至死(疑为今上所构)。温世安受牵连,被指‘附逆’,判流放三千里,至北疆寒苦之地宁古塔!家产抄没,亲族离散。温柏年因当时年幼,且非嫡系,仅被革除功名,永不叙用。其人精于算学、营造,后辗转托关系,于景和二十年入工部都水清吏司,任书吏,景和二十一年擢升主事,主管京都部分河渠修缮及仓廪营造……”

温柏年!竟是先帝旧臣温世安之孙!是当年太子太傅一案的余波!

赵奎,一个陈国公府的暗桩,在景和二十二年,秘密会晤了这样一个身份敏感、背负着先帝朝政治血债的旧臣余孽?!

这绝非寻常!陈国公府是太子萧承瑞的母族,是今上(萧景琰)登基的坚定支持者!而温柏年代表的温家,是先帝太子(萧承煜之父)一派的残余!这两股力量,在政治上本该是水火不容的死敌!

赵奎与温柏年的秘密接触,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下投下了一块巨石!这背后,必然隐藏着远超陈国公府范畴、甚至可能动摇当下朝堂格局的惊天秘密!

苏挽月的心跳如同擂鼓,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如同探针,继续在密档的字里行间搜寻。

“……赵奎与温柏年密会之后,其生意骤然扩张,资金雄厚来源成谜。同年秋,赵奎正式以‘赵氏商行’东主身份立足金陵,主营丝绸茶叶,并迅速打通与北地客商渠道,获利巨万。疑有巨额不明资金注入,来源或与温柏年经手的河工、仓廪款项有关……”

“……温柏年于景和二十五年,因‘河工贪墨案’被弹劾。虽查无实据,但其人主动辞官,携家眷离京,不知所踪。有传言其返回陇西祖地,亦有传言其于途中‘病故’……”

又是“病故”!又是灭口!温柏年的结局,与那个“王三”胡管事何其相似!

线索似乎再次指向一个冰冷的死胡同。

然而,密档并未结束!最后一段,如同画龙点睛之笔,将苏挽月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瞬间推向了巅峰!

“……追查温柏年背景,查陇西温氏旧族徽记。温氏以‘水利’‘营造’传家,其族徽主体为‘双螭绕水图’,螭龙形态古拙,尾部呈独特卷云纹。附:温氏旧族徽摹本。”

密档末尾,附着一张用细墨勾勒的简图:两条形态古拙、充满力感的螭龙(无角之龙)首尾相衔,盘绕着一道象征水流的波纹。螭龙的尾部,并非寻常的祥云或火焰,而是雕刻着一种极其独特、如同古老卷云又似藤蔓缠绕的繁复纹路!

看到这摹本纹路的瞬间,苏挽月如遭雷击!

她猛地从袖中取出那半块随身携带、温润微凉的玉佩!急切地将玉佩翻转,目光死死聚焦在那残缺的边缘、那断口处残留的、如同鬼斧神工般精妙繁复的纹路上!

残缺玉佩边缘的卷云藤蔓纹路,与密档摹本上温氏族徽中螭龙尾部的卷云纹路——形态、走势、那种古老而独特的韵味——高度重合!不!不是重合!它们分明就是同一种纹饰风格!甚至可能是同一块完整图案被分割开来的不同部分!

嗡——!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苏挽月的脑海中轰然炸响!震得她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

玉佩!

母亲林清漪留下的玉佩!

指向秦王萧承煜、暗示两人渊源的玉佩!

它的纹路,竟然与先帝旧臣温柏年家族的族徽高度吻合!

这意味着什么?!

母亲林清漪……与陇西温氏有关?!与先帝太子太傅的旧部有关?!

母亲当年在侯府的“病逝”,真的是王氏下的毒手那么简单吗?还是……同样卷入了当年那场血腥的、导致太子太傅被圈禁至死的政治风暴?!那场风暴的余波,甚至波及到了远在江南、成为陈国公府暗桩的赵奎?!所以才有赵奎与温柏年的秘密接触?那接触,是威胁?是交易?还是……为了母亲留下的什么东西?!

前世冰冷的河水,与记忆深处母亲躺在病榻上苍白而温柔的面容,在这一刻疯狂地交织、碰撞!王氏狰狞的笑容、赵文轩虚伪的病容、孙德彪下巴上的黑痣……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约浮现出更庞大、更古老、更血腥的阴影!那阴影,源自十五年前先帝驾崩时的朝堂倾轧,源自东宫(今上)与先帝太子一系不死不休的权力斗争!

她一首以为前世的悲剧是今生要斩断的锁链,却原来,那锁链早在十五年前、甚至更早,就己冰冷地缠绕在了母亲的颈项上!而她自己,不过是这漫长血腥链条末端,一颗被精心挑选出来、用来染脏秦王袍角的弃子!

巨大的寒意如同冰水,瞬间浸透了苏挽月的西肢百骸!她握着那半块玉佩的手,因为极致的冰冷和用力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玉佩冰冷的棱角深深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驱散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仿佛要冻结一切的寒意!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夏竹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她看到苏挽月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失去所有血色,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苏挽月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眩晕感让她不得不扶住冰冷的书案边缘才勉强站稳。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如同带着冰碴,刮得喉咙生疼。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惊涛骇浪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幽寒。

“没事。”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她缓缓地、极其珍重地将那半块玉佩重新收入贴身的暗袋,感受着那熟悉的冰冷紧贴着心口,带来一丝诡异的镇定。

目光重新落回书案上摊开的密档和温氏族徽摹本。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缓缓滑过“温柏年”三个字,最终停留在“景和二十五年,因‘河工贪墨案’被弹劾……辞官……不知所踪……传言病故……”这几行字上。

病故?不知所踪?

不!

苏挽月眼中寒光乍现!

温柏年,这个连接着赵奎、陈国公府、乃至她母亲玉佩之谜的关键人物!他绝不能像“王三”和那个胡管事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他是撕开十五年前那场血腥旧案、揭露母亲真正死因、甚至可能扳倒太子党根基的活钥匙!

“夏竹,” 苏挽月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磨墨!铺纸!”

夏竹被自家小姐眼中那骇人的光芒慑住,不敢多问,连忙照做。

苏挽月提起笔,笔尖饱蘸浓墨,悬停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她的目光透过眼前洁白的纸张,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座象征着帝国最高司法威严、也埋葬了无数冤魂的森严之地——天牢!

温柏年是工部官员,即便辞官,他若真的获罪或牵涉大案,卷宗最可能存放的地方,除了工部档房,便是……刑部天牢!

工部档房守卫森严,且可能己被清理。但天牢……那里关押过温世安,关押过无数先帝旧臣!温柏年作为“罪臣之后”,即便未被收监,其案卷也极可能作为“附逆案”的关联卷宗,尘封在天牢深处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那里,或许还残留着未被完全抹去的蛛丝马迹!

笔尖落下,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娟秀却隐含风骨的字迹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舅父大人尊鉴:”

(林清漪之兄,林清源,时任刑部侍郎)

“甥女挽月,稽首再拜。自母亲仙逝,蒙舅父照拂,感念于心,未曾或忘。近日整理母亲遗物,睹物思人,悲不自胜。尤见母亲珍藏之旧年绣帕一方,上有‘慈恩’字样及模糊山景,针法独特,似非京都之物。母亲弥留之际,曾断续提及‘慈恩寺’、‘后山’、‘故人’等语,神情哀戚,似有未了之憾。甥女愚钝,不解其意,唯恐此乃母亲心结,关乎其生平憾事,思之寝食难安。”

“闻舅父执掌刑部,明察秋毫,或可知晓旧年慈恩寺后山曾发生何事?是否有故人曾居于此或途经?甥女别无他求,唯愿探知些许旧事,或能稍解心中块垒,告慰母亲在天之灵。若舅父处有涉及慈恩寺之旧年案牍卷宗,可否容甥女一观?万望成全!甥女挽月泣血再拜。”

信写毕,墨迹淋漓。

苏挽月放下笔,拿起信纸,轻轻吹干。她的眼神沉静如水,不见波澜。

“慈恩寺后山”——这是密档中赵奎与温柏年秘密会面的地点!她将此嵌入信中,作为探寻母亲“遗愿”的借口。以她对舅父林清源(刑部侍郎)的了解,此人虽在刑部为官,但性情中正,对早逝的胞妹林清漪颇有愧疚。这封信,以亲情为引,以孝道为名,以探寻母亲遗愿为借口,请求查阅可能涉及“慈恩寺”的旧案卷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接触到尘封在天牢深处的温柏年卷宗、甚至更早的温世安流放案卷的唯一途径!

“夏竹,” 苏挽月将信纸仔细折好,装入一个素白信封,郑重地递给夏竹,“明日一早,你亲自去一趟林府!将这封信,务必亲手交到我舅父林清源手中!就说是我思念亡母,心中苦闷难解,恳请舅父相助。态度要哀戚,要无助。”

“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夏竹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如同捧着千斤重担。

夏竹退下后,书房内再次只剩下苏挽月一人。琉璃宫灯的光芒似乎耗尽了力气,变得有些摇曳不定。她独自站在书案前,目光缓缓扫过那份揭示惊天秘密的密档,扫过温氏那带着古老卷云纹的族徽摹本,最终落在那柄御赐的、象征着无上荣宠却也如同沉重枷锁的紫玉如意上。

窗外的风似乎更急了,吹得窗棂发出细微的呜咽。远处传来沉闷的三更梆子声,在死寂的夜里传得很远。

苏挽月伸出手,指尖拂过琉璃宫灯那微凉的灯罩。然后,轻轻一吹。

噗——

最后一点摇曳的灯火,应声而灭。

整个揽月阁内室,瞬间被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吞噬。

只有苏挽月静静站立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雕塑。

黑暗中,唯有她贴身存放的那半块玉佩,隔着薄薄的衣料,散发出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温润光泽,如同潜伏在无尽深渊里、悄然睁开的一线兽瞳,冰冷地注视着这片被权力与血腥浸透的沉沉黑夜。



    (http://www.220book.com/book/RW9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
顶点小说 有求必应! 重生之侯府医妃有点皮 http://www.220book.com/book/RW9W/ 全文阅读!顶点小说,有求必应!
(快捷键:←) 返回目录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