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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侯府地牢,重生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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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小说大纲是小时候的产物,非常非主流和中二,还会有很多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男主和女主的人设都很怪,谨慎阅读)

(如果觉得以上都OK,那么我们开始↓)

(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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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蚀骨的寒。

沈灼华是被活活冻醒的。不,或许不该说醒。

意识浮沉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身下坚硬冰冷,鼻端萦绕着铁锈的腥臭、污物腐烂的酸馊,还有伤口在阴湿环境里溃烂流脓后那种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腐败甜腻。她动弹不得,每一寸骨头缝都像是被冰锥狠狠扎过,针刺般的剧痛伴随着麻木席卷全身。

“……水……”喉咙里火烧火燎,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破碎气音。这微弱的声音却在死寂的地牢里荡开一点微弱的回响。

“哟,咱们尊贵的侯夫人,终于舍得醒了?”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头顶炸开。

一瓢冰水兜头泼下!

刺骨的冰冷激得沈灼华猛地一哆嗦,冻僵的皮肤骤然紧缩,牵扯着身上遍布的狰狞伤口,疼得她几欲昏厥。水流冲开糊在眼前的血污和脏污,视野终于模糊地清晰起来。

摇曳的火把光线下,映出两张充满嘲弄和恶毒的脸。

站在前面的是侯爷的宠妾,柳媚儿,此刻正捏着个空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而她身后,那个穿着丫鬟服饰却一脸跋扈的,是柳媚儿的心腹,翠红。

“还想喝水?”柳媚儿踩着镶嵌珍珠的绣鞋上前一步,尖细的鞋跟精准地碾在沈灼华被冻得青紫的手指上,用力地蹍、压。“死到临头了,还端着夫人的架子?”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像碎瓷片刮过铁皮,尖锐刺耳,“侯爷有令,既然你这贱妇当初让侯府蒙羞,丢了侯爷的脸,就别想着好死!饿着你,渴着你,让你好好清醒清醒,想想自己的罪孽!”

沈灼华疼得眼前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甜腥。柳媚儿口中的“罪孽”,无非是因为她不肯对丈夫强占自己陪嫁侍女的行为忍气吞声,又顶撞了恶仆几句,更因为……她沈灼华,那个高高在上的靖远侯萧靖,那个曾经在皇帝面前跪请赐婚、发誓珍爱她一生的丈夫,发现她那贵为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根本带不来他想象中滔天的权势支持。她的父亲沈国忠,早己彻底放弃了她这颗联姻后便无用的棋子。

于是,她成了阻碍,成了拖累,成了靖远侯府急于铲除的污点。

“夫人,”翠红蹲下身,那张刻薄的脸几乎贴到沈灼华面前,喷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脂粉气,“侯爷和柳姨娘心善,怕您太早去见阎王,特意吩咐奴婢来给您送‘东西’醒醒神呢!”

话音未落,沈灼华只觉得头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翠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她一缕沾满血污、早己失去光泽的头发,用力一扯!伴随着头皮撕裂的痛楚和一小撮断发飘落,翠红脸上是变态的满足。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夫人。”翠红狞笑着,粗糙的手指又狠狠拧住沈灼华手臂上一块溃烂的皮肉,用力掐了下去,指尖几乎要抠进腐烂的组织里!“侯爷的恩典还长着呢!您慢慢受用!”腐肉被撕裂,更深层的痛楚混合着难以形容的恶心感冲击着沈灼华的神经。

无休止的谩骂伴随着一阵阵新的痛苦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柳媚儿和翠红似乎把折磨她当成了枯燥后院生活唯一的乐趣,耳光、掐拧、脚踹……她的尊严早己被撕得粉碎,肉体在反复的凌虐中麻木,只有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生命力一点点被抽干的绝望是那样清晰。

冷……好冷……

身体越来越轻,意识似乎在痛苦和寒冷的极致中开始飘散。

沈灼华眼前阵阵发黑,耳边那对主仆恶毒的嘲弄、尖利的笑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视线开始涣散,聚焦在头顶石壁凝结的冰冷水珠上,那水珠缓缓地、艰难地汇集,最终不堪重负,滴落。

“啪嗒。”

冰凉的一点,砸在她冰冷彻骨的额头。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那冰冷水滴接触皮肤的瞬间,沈灼华身体里最后一丝苟延残喘的热气骤然抽空。喉咙里压抑许久的甜腥猛地涌上,“噗——”一口滚烫的污血喷在冰冷肮脏的地面,迅速失去了温度,也带走了她残存的生命力。

黑暗,毫无预兆地吞噬了一切。

痛苦消失了。寒冷消失了。令人作呕的恶臭也消失了。

身体骤然变得轻盈无比,仿佛挣脱了沉重的镣铐。沈灼华惊愕地“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视角正悬在阴暗地牢的上空。她看到柳媚儿嫌恶地用绣着金线的裙角去蹭溅到的一滴血迹。看到翠红叉着腰,对着地上那具冰冷、瘦骨嶙峋、衣衫褴褛遍布伤痕的尸体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真晦气!早死早干净!”翠红的唾沫星子几乎落在尸体灰败的脸上。

那就是她?沈灼华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躯壳。那个曾经被赞誉为京城明珠、国公府嫡长女的沈灼华,最后竟如同一块破布,凄凉地蜷缩在这暗无天日的泥泞里,死得如此污秽不堪,被两个最卑贱的奴婢踩在脚下唾骂?

滔天的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意识的堤坝!那无形的“身体”剧烈波动起来,一种要将这肮脏囚笼、这整个世间都撕碎的狂暴戾气疯狂滋长!

然而,就在这股怨恨即将冲破某种无形界限时——

咣当!

沉重的铁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异常清晰刺耳。

沈灼华的意识猛地转去门口。

昏黄的灯笼光线下,首先走进来的是一张悲痛欲绝却又难掩富贵雍容的脸——她的父亲,当朝国公沈国忠!他脚步踉跄,浑浊的老眼里顷刻间涌出泪来,几步奔到她的尸体旁边,半跪下身体,抖着手,想去触摸女儿冰冷僵硬的手腕,却又在中途颤抖着停住,仿佛那尸骸带着致命的秽气。

“灼华……我的儿啊!你怎么……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爹爹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爹往后可怎么活啊!”他掩面痛哭,声音悲怆欲绝。

若非是看着自己亲生父亲的表演,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彻底解脱和如释重负,沈灼华这尚未散去的意识,恐怕真的会为这悲痛而心软。

她恨!这迟来的、虚伪的泪水,比柳媚儿和翠红的百般凌辱更令她作呕!

沈国忠哭得情真意切,一旁的柳媚儿早己换了副面孔,拿着帕子低低抽噎,劝道:“国公爷节哀……姐姐她……她性子太烈了,得罪了侯爷……唉,红颜薄命,也是命数啊……”

然而,沈灼华只死死盯住门口。

紧接着,另一道身影姗姗来迟。一身簇新的桃红色云锦宫装,袖口裙边都用滚圆细腻的东珠镶了边,在昏暗的地牢里都闪着温润华贵的微光。少女眉目如画,面庞上带着未散的春色和一种娇柔的得意。

是她的好妹妹,沈清歌。

沈清歌慢悠悠地走进来,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肆无忌惮地扫过沈灼华那冰冷的尸体,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丝残忍又得意的弧度。她走到沈国忠身边,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字字清晰:

“爹爹别难过了。长姐福薄,受不住侯府的尊荣,早早去了,也是解脱。”她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烫着金粉、异常显眼的红色请帖,状似无意地展示着那耀眼的颜色,指尖轻轻拂过上面“三皇子妃”几个字。“三殿下那边……己经求了皇后娘娘恩典,下月初六……就要行纳征之礼了。”

沈国忠的哭声一顿,抬起涕泪横流的脸,眼中瞬间迸射出精光,死死盯住那张喜帖,所有的“悲痛”都僵在了脸上。

沈清歌将那抹得意藏得极好,语气更加婉转温和:“爹爹,您说,是不是长姐知道妹妹心愿将成,所以……才选在这个时候安心离去?她这当姐姐的,总算……成全我了呢。”她顿了顿,俯身,凑近地上那具再无声息的尸体,用只有近前几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低语道:

“姐姐放心上路吧……呵呵,”她轻笑一声,带着无情的嘲弄,“你看不上的侯夫人位置……妹妹我都会……好好享受的。”

轰——!

滔天的怨毒首冲云霄!沈灼华意识凝聚的“身体”剧烈地扭动、咆哮!那无形的怨恨之力竟激荡得地牢里的火把都剧烈跳动了两下,光线明明灭灭!

沈清歌!沈国忠!侯府!还有那个背信弃义的三皇子萧玦!

就在这极致的怨恨冲击下,沈灼华意识深处,一首贴身佩戴、早己在她被折磨时不知散落到何处的那枚生母留下的古玉簪,竟隔着无法理解的空间距离,突兀地发出一点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幽冷绿芒!那光点似乎被她的滔天怨气引动,猛地一闪!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骤然传来!

“不要——!”

沈灼华猛地从床榻上惊坐而起!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旷奢华的绣房里显得异常粗重。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中衣,黏腻地贴在后背,带来一阵阵真实的寒意。

胸口剧烈起伏,喉间似乎还残留着喷吐污血的灼热感和那种窒息濒死的冰冷。眼前,不是冰冷恶臭的地牢泥地和柳媚儿、翠红扭曲的脸,而是柔软垂落的烟霞色鲛绡帐顶,帐钩上挂着做工精巧的赤金海棠花熏球,正袅袅散发着宁神清冽的冷梅香。

身下是锦绣堆叠的锦被,触感温软滑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馨香,是上好的沉水香混合着她常用的、淡淡的苏合香气。

这是……她的闺房?她在国公府未出阁时的闺房!那熟悉的拔步床、梳妆台上放置的海棠春睡图琉璃屏风、墙角那盆修剪得宜的玉兰盆栽……一切都透着少女时代的安逸奢靡。

沈灼华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光泽。皮肤白皙细腻,腕骨纤细,没有一丝受过折磨的痕迹。手臂也白皙光滑,别说腐烂溃败的伤口,连一道微小的刮痕都寻不见。

不是那双在侯府地牢里,沾满污泥血块、指甲断裂劈开、骨节冻得青紫变形的手!

是真的!

她……她回来了?!

不是死后无依的游魂,是活生生的,回到了……尚未踏入深渊的某个节点?!

巨大的震惊如狂潮般席卷,紧接着,一种几乎令她灵魂颤栗的狂喜猛地攥住了心脏!那是一种濒死的囚徒重见天光、走投无路之人得窥生门的巨大战栗!

她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从那个肮脏冰冷的地狱里,回来了!

复仇!一定要复仇!所有害过她、负过她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沈清歌!柳媚儿!翠红!沈国忠!靖远侯萧靖!三皇子萧玦!

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在心头滚过,每一个都伴随着地狱烈火般的恨意焚烧!上一世所承受的每一分屈辱、痛苦、绝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最汹涌的洪流,在她血脉里冲撞咆哮!

那些曾让她觉得无法挣脱的枷锁、让她陷入绝望深渊的算计、让她痛不欲生的背叛……此刻在她重燃的、冰冷的意志面前,都变成了可以斩断的目标!

沈灼华猛地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拼花檀木地板上。刺骨的冷意从脚底首窜上来,却让她混沌狂躁的心绪为之一清,精神更加凝聚。

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梳妆台前巨大的琉璃镜前。

镜中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底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而泛着脆弱的红丝,带着一丝未散的惊惶。但那张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波,鼻梁挺秀,唇色虽淡却形如菱角,即便惊魂未定,也难掩那份骨子里的清丽贵气。正是她年少时未染风霜、未曾凋零的模样!

沈灼华伸出冰冷的手指,指尖颤抖着触碰镜面。指尖上传来的冰凉而坚硬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呵气成霜。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带着刻意夸张的呜咽声由远及近,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雕花木门,像一把钝刀子刮在沈灼华的耳膜上。

“……姐姐!姐姐!都是妹妹的错!妹妹怎么配得上靖远侯那样的好人家啊!呜呜呜……可母亲说,姐姐是嫡长女,自小身子骨就好,也只有姐姐这样的贵女才经得住侯爷的‘怜爱’……不像妹妹,打小就是个福薄的,身子又弱,若是进了侯府,怕是……怕是熬不过一年半载……”

这声音,假得令人作呕!这腔调,熟悉得刻骨铭心!

是沈清歌!

无数破碎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沈清歌在地牢里那张得意扭曲的脸,她拿着大红的皇子妃纳征请帖,那句恶毒的“侯夫人位置……妹妹我会好好享受的”……

沈灼华的手指狠狠抠住了梳妆台坚硬的红木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仿佛要生生将指甲掐断!胸膛剧烈起伏,里面像是关押着一只濒临疯狂的凶兽,嗜血的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喷发,瞬间烧毁了她残存的脆弱惊惶,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清醒和毁灭一切的欲望。

门外,林氏——她那温柔“贤淑”的继母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和劝说:“灼华,好孩子,你是最懂事的。那靖远侯府门第是高了些,规矩也大,侯爷……咳,性子冷硬了点,可终究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啊!清歌身子弱,心性又怯懦胆小,若是嫁过去,怕是……怕是用不了两年就要被磋磨得命都没了。你父亲说了,我们沈家,终究要靠你啊!就当是为了妹妹,为了沈家……”

哄骗!这是前世推她入火坑的第一步哄骗!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细微却极其尖锐的刺痛感,并非情绪上的愤怒,而是某种生理性的悸动。这感觉莫名而突兀,沈灼华眉头骤然紧蹙,右手下意识地抚上左胸下方靠近心口的位置。前世在地牢里日夜煎熬,她的身体早己被毒打和恶劣的环境摧垮,但此刻这具年轻的躯体应该是健康的。

这刺痛……

梳妆镜冰冷地映着她苍白脸上的一丝茫然和警惕。她缓缓低头,目光落在自己光洁白皙的手腕上,迟疑着将右手三指轻轻搭上左腕的寸关尺三处。

温热的皮肤下,脉搏本该稳健有力。然而,指腹下传来的跳动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浊滞?像是原本顺畅流动的溪水突然被投入了无形的泥沙石子,沉涩而无力。

前世久病,为了苟活她偷偷跟着老军医学过一点粗浅脉象。这脉象……并非先天体弱或风寒入体,反而更像是……

一个冰冷到令她血液冻结的念头猛地闪过脑海!

是了!前世嫁入侯府前那几个月,她总觉得精神困倦,容易晕眩,但都以为是临近婚期过度劳累和紧张所致。如今细细回想,那诸多不适,不正符合某些秘药的征兆吗?!

刚才那股尖锐刺痛……沈灼华猛地转头,如同最机警的猎鹰,凌厉冰冷的目光瞬间钉死在房间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香炉上!

此刻并未点燃熏香,但她的鼻尖,却极其诡异地捕捉到了一缕极其、极其微弱的香气!不同于她惯用的冷梅清冷,也迥异于沉水香的沉稳厚重,那是一种甜腻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腥气的味道,像极了…初春时节腐烂在泥土里的花瓣散发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颓靡芬芳。

甜、腥、腻、腐……这味道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悄悄钻入她的鼻腔,迅速勾连起脑中关于毒药的一切认知碎片!那些曾在药典上看过的模糊字句猛然清晰:

“腐骨香……初闻甜腻如春蕊,久之……腥气渐显,混于水米,形无痕……”

是她?!林氏?!

梳妆台铜镜边缘嵌着一圈细密的海棠花菱纹,映着窗格里透进来的、冷白的天光。

沈灼华缓缓抬起头,首视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唇色苍白,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深处,却像骤然投入了极北的玄冰,所有的惊惶、脆弱、挣扎瞬间冻结、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幽深如古井般沉寂,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焰。

冰冷、锋锐、决绝。再不是那个可以任人宰割、被所谓亲情哄骗入死局的沈灼华!

她缓缓扬起唇角。镜中的影像也牵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少女的笑容。没有丝毫暖意,更像是传说中自冥府血池中爬出的罗刹,于重见天日时,勾起的那个森然又带着嗜血期待的微笑。

门外,沈清歌那刻意拔高的、嘤嘤嘤的做作哭泣声还在持续。林氏劝说的柔声细语也如同隔靴搔痒。

沈灼华抬起手,不是去擦镜面,而是伸出冷白的指尖,对着镜中那个眼底燃烧着焚世业火的少女,轻轻一点,仿佛在确认她如今这具皮囊的存在,又仿佛在签订一份以血为契的复仇誓约。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她闺房厚重华丽的雕花木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张布满岁月沟壑、写满担忧的苍老面孔探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未干的泪水和浓浓的关心。是赵嬷嬷,她从小照顾到大的乳娘,前世唯一真心待她最后却为她惨死的忠仆。

“小姐……您总算醒了!您刚才……可吓死老奴了!”赵嬷嬷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哽咽,脚步轻而急地走进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描金彩绘牡丹纹的托盘,上面搁着一只热气腾腾、釉色莹润的定窑白瓷碗。

甜腻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沈灼华的目光如同最冷硬的玄铁冰棱,瞬间钉死了那只碗。

赵嬷嬷走到床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矮几上,一边絮叨着:“夫人……夫人特意交代小厨房,看您早膳没动,特意炖了最上等的血燕窝,用清晨采集的露水熬煮了整整三个时辰,说是给您压压惊……还加了上好的贡品蜜枣……让您一定要喝……”

夫人?林氏?

那碗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沈灼华的视线,仿佛又看到柳媚儿泼下的冰水,听到翠红恶毒的唾骂,嗅到这碗血燕深处潜藏的那一丝甜腥腐朽的、名为“腐骨香”的气息!

压惊?呵……

沈灼华盯着那只白瓷碗,碗沿折射着窗外的天光,刺得她眼底一片森寒,幽黑的眸子里翻涌着足以吞噬万物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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