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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火灾疑云

小说: 琉璃刃上的玫瑰   作者:怀府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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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舞把沈念安的户籍档案摊在办公桌上,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照片上投下斑驳的影。二十年前的沈念安眉眼清俊,嘴角有颗和念晴一样的小痣,身份证地址栏写着星芒集团的老宿舍——母亲当年也住那里。楚烬用红笔圈出档案里的「火灾原因」,官方结论是「线路老化」,但消防队员的签名笔迹明显有涂改。

「我查过当年的目击者,」萧景把平板推过来,画面里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说起火灾时突然发抖,「她说看到个戴蓝蝶胸针的男人从火场跑出来,和念安长得一模一样。」楚烬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储藏室翻出个积灰的木箱,里面是母亲的旧相册,其中一页贴着张合影:年轻的母亲抱着婴儿沈念安,背景是星芒的初代实验室,门口挂着「蓝蝶计划」的牌子。

商战的硝烟突然回溯到二十年前,沈轻舞摸着照片里母亲憔悴的脸,想起日记里「对不起念安」的字迹。念晴在旁边玩积木,突然举起块蓝色积木:「妈妈,这个像舅舅照片里的胸针。」沈轻舞心头一震,翻到相册最后一页,果然夹着枚蓝蝶胸针,背面刻着「安」字——和总监保险柜里的加密文件署名完全一致。

三人赶到火灾旧址时,那里己经改成了便民超市。老板是对老夫妻,说起当年的火灾连连摆手:「那晚动静大得很,我们看到沈小姐(指沈轻舞母亲)跪在火场前哭,手里攥着半块蓝蝶形状的玉佩。」楚烬蹲下身检查地板,在角落发现块烧焦的布料,上面的蓝蝶纹路和基因乐园的标志吻合。萧景突然指向超市货架,某排罐头的标签上印着「蓝蝶食品厂」,厂址正是基因乐园初代实验室的地址。

「沈念安根本没死,」沈轻舞看着罐头标签,突然想起母亲葬礼上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手腕就戴着同款玉佩,「他用食品厂做掩护,继续基因实验。」楚烬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王琪发来的消息:「星芒的罐头供应商就是蓝蝶食品厂,上周刚送了批货进员工餐厅。」

赶回星芒大厦时,员工餐厅正一片混乱,十几个员工捂着肚子呕吐,餐盘里剩下的罐头赫然是「蓝蝶牌」。萧景迅速联系急救中心,楚烬则带着安保搜查仓库,在最里面的冰柜里发现了成箱的罐头,每罐底部都有微型针孔——里面被注入了基因抑制剂。「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沈轻舞看着说明书上的蓝蝶印章,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抑制剂副作用:记忆紊乱」,「他们想趁乱偷研发部的资料!」

研发部的警报在此时拉响,三人冲过去时,看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用激光切割保险柜。男人转身的瞬间,沈轻舞倒吸凉气——他嘴角的痣,和沈念安照片上的分毫不差!「晚晴的侄女,果然和她一样聪明。」男人摘下口罩,手里把玩着半块蓝蝶玉佩,「另一半在你母亲坟前,想要就来拿。」楚烬扑过去时,男人按下手里的烟雾弹,等烟雾散去,保险柜己经被打开,母亲的基因研究笔记不翼而飞。

「他往天台跑了!」萧景追出去,沈轻舞和楚烬紧随其后。天台上的风很大,男人站在边缘,怀里揣着笔记本:「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从不提我吗?因为我才是『蓝蝶计划』的创始人,她为了阻止我,才放火烧了实验室。」沈轻舞看着他手里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坟前确实有个匿名祭祀的人,每次都留下半块玉佩——原来他们一首在拼凑完整的信物。

楚烬趁机从侧面突袭,男人却突然把笔记本扔向天台边缘:「想要就自己捡!」沈轻舞扑过去抓笔记本,脚下的瓷砖突然松动,整个人往下坠。楚烬和萧景同时伸手,一人拽住她的手腕,一人托住她的腰,三人在风中悬成惊险的三角。男人冷笑着后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忘了告诉你,星芒的消防系统被我换了基因触发装置,只要你的血滴在上面……」

他的话被警笛声打断,沈念安迅速拽过旁边的避雷针,顺着绳索滑下楼。楚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说:「他手腕的疤痕,和萧叔叔(萧景父亲)的手术疤位置相同。」萧景补充道,刚才搏斗时摸到他后腰有块胎记,和沈念安婴儿时期的照片吻合。商战的幕后黑手终于浮出水面,竟是沈轻舞从未谋面的亲舅舅。

医院的病房里,中毒的员工己经脱离危险,医生说罐头里的抑制剂剂量很小,更像是「警告」。念晴趴在楚烬床边画画,突然举起画纸:「楚爸爸,萧爸爸,你们看我画的蓝蝴蝶,它在保护星星。」画纸上,两只蝴蝶翅膀组成星芒的形状,下面写着「舅舅也要加油」。沈轻舞看着画,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念安本性不坏,只是被利用了」,眼泪掉在画纸上。

深夜的星芒别墅,沈轻舞在母亲的首饰盒里找到另一半玉佩,两块拼在一起,里面藏着枚微型芯片。楚烬破解芯片内容,竟是沈念安的忏悔视频:「姐,我知道错了,萧振宏用你的安全威胁我……」视频突然中断,最后一帧是沈念安被绑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个戴口罩的男人,手腕戴着萧景送的蓝蝶手链。

「是我父亲!」萧景的声音发颤,男人的身形和他父亲高度吻合。楚烬迅速调出萧父「假死」的医院记录,签字医生的名字赫然在基因乐园的前员工名单里。沈轻舞看着视频,突然明白母亲说的「三个男人的约定」——沈念安、萧父、楚父,当年都被萧振宏控制,这场商战,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对抗,而是被胁迫者的救赎之战。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陌生短信,只有个地址:城西旧仓库。沈轻舞看向窗外,星芒大厦的灯光在夜色里闪烁,像母亲当年望着实验室的眼神。楚烬和萧景同时起身,三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叠成一体,念晴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妈妈,我把玉佩放在书包里了,它会保护我们的。」

他们都知道,去仓库意味着什么。但有些真相,必须亲手揭开;有些亲人,必须拼尽全力拉回来。

只是沈轻舞不知道,仓库里等着她的,除了沈念安和萧父,还有母亲藏了二十年的最后一个秘密——关于楚烬和萧景,关于她自己,关于这场商战最开始的那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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