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启航南海与鲛灵觉醒
黎明时分的沿海港笼罩在咸湿的海雾中。
一艘通体漆黑的楼船停泊在三号码头，船首雕刻着八卦图案，桅杆上悬挂的悬壶堂的旗帜。
"所有药材都要用油纸包三层！"陆离指挥着码头工人搬运最后一批物资，"特别是那箱雄黄，沾了海水就废了！"
吴小敏蹲在甲板上检查特制的耳塞："张道长，这'闭听符'真能防鲛人歌？"她手里黄澄澄的蜡丸里封着朱砂符咒。
老道长正往船舷上钉铜镜："配上铜镜反射，能挡七分邪音。剩下三分..."他瞥了眼舱房方向，"就看莫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舱房内，莫愁对镜梳理着仍泛蓝光的发梢。
林若曦正在为她系上特制的银丝腰带："师姐，这腰带里编入了雷击桃木丝，张道长说能..."
"压制鲛气。"莫愁接过话头，指尖抚过腰带上细密的纹路。镜中忽然闪过一双完全湛蓝的眼睛，她手一抖，玉梳落地断成两截。
"师姐？"林若曦担忧地蹲下身，却见莫愁突然捂住耳朵："你听...它们在叫我..."
正午时分，黑鲨号扬帆出港。
陆离站在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田霜霜忽然指着右舷海面："快看！"
一条银蓝色的鱼尾在海面一闪而过，比普通鱼类大上数倍。
船工们骚动起来："是鲛人！出港就见鲛人，不祥之兆啊！"
张道长拂尘一甩："肃静！那不过是..."话音未落，整艘船突然剧烈摇晃，仿佛被什么巨物撞击。
"左满舵！"船长嘶吼着。
陆离冲向船舷，赫然看见三条泛着磷光的尾鳍划过船底。
更骇人的是，那些尾鳍的摆动频率竟与莫愁呼吸节奏一模一样！
舱房突然传出玻璃碎裂声。
陆离破门而入时，只见莫愁跪在满地水渍中，面前铜盆里的水凝成三股水柱，正随着外面鲛人的游动而扭动。
"它们在引路..."莫愁抬起头，瞳孔己变成竖条形，"三百海里外...有座发光的城..."
入夜后，黑鲨号被诡异的蓝雾包围。
值夜的水手接连报告说听见女人歌声，尽管所有人都戴着闭听符。
陆离守在莫愁床前，看着她辗转反侧。
睡梦中她的指甲又变得透明锐利，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师妹，我们下山治病去》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时不时发出模糊的呓语："不要...沉下去..."
子夜时分，甲板突然传来惊叫。
陆离冲出去时，看见武藤小兰竟站在桅杆顶端！
她手中的灯笼散发着妖异的绿光，照亮她诡谲的笑容："陆医师，门主让我带句话——"
一道闪电劈过，她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同时开口："鲛公主醒来时，就是陆地沉没日！"说完竟化作无数飞蛾散入夜空。
众人惊魂未定，主舱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陆离赶回时，莫愁己经悬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十二个水球，每个水球里都映出不同的海底景象。
"这是..."张道长倒吸凉气，"鲛灵共忆！她在接收族群的记忆！"
莫愁的意识在深海中沉浮。
无数记忆碎片如鱼群般涌来：三百年前，鲛人族在珊瑚城安居乐业；人类修士发现鲛人泪能永葆青春，开始大规模捕杀；最后一位鲛人公主被迫施展禁术，将整座城沉入海底...
"原来如此..."陆离看着水球中的影像，"所谓镇压鲛魔，根本是..."
"颠倒黑白。"莫愁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双重回音，"但最讽刺的是..."她痛苦地蜷缩起来，"那个施展禁术的公主...就是我..."
最后一个水球炸开，展现出血腥画面：年幼的鲛人公主被清微子救起，洗去记忆带上陆地。
而海底的珊瑚城里，另一个"莫愁"正被锁在水晶棺中，胸口插着龙虎山的镇魔钉！
黎明前夕，莫愁终于恢复清醒。
她虚弱地靠在陆离肩上，手腕上的蓝纹己经蔓延到心口位置。
"现在明白了。"她着腰间银带，"我每压制一次鲛气，海底那个'我'就苏醒一分..."
张道长面色凝重地展开古地图："根据水球显示的方位，珊瑚城应该就在死亡海域中心。"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但老朽必须说...若让两个莫愁相见..."
"会引发禁术反噬。"陆离接话，手指深深掐入掌心，"要么陆地沉没，要么珊瑚城永葬海底。"
沉默中，莫愁突然站起身，发梢的蓝色比昨日更深："加速前进。"她望向迷雾深处，声音里带着决绝，"在月圆之前，我们必须抵达珊瑚城。"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没人注意到，船底附着了几片晶莹的鳞片，正随着海浪节奏微微开合，仿佛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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