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求知若渴（下）
何雨柱成了北大物理系的“编外学生”。
每周两个下午，雷打不动。换上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揣着笔记本和笔，骑着二八大杠，准时出现在燕园。混迹在充满书卷气的学生堆里，他这身厨子气质多少有点格格不入，但他毫不在意。目标明确——学东西！
图书馆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科技阅览室的管理员，一个戴着瓶底厚眼镜、姓吴的中年老师，从一开始的警惕（觉得这厨子打扮的人不像能看懂这些书），到后来被何雨柱那股子钻研劲儿打动，偶尔还会指点他一下：“这本《电工原理》太深，你可以先看看这本《基础电学》…”“那个麦克斯韦方程组的推导，旁边这本《数学物理方法》里有详细步骤…”
何雨柱感激不尽，每次都虚心请教。他脑子其实不笨，以前是没机会学，现在有了明确目标，加上被雷电异能淬炼过后的头脑似乎也格外清晰，理解力和记忆力都远超常人。一些基础概念很快掌握，甚至开始尝试理解更复杂的电磁理论。
课堂上，他依旧坐在角落，安静得像块石头，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但老教授讲到一些关键点，尤其是关于电场、磁场、电流微观本质的内容时，他眼中总会闪过思索和明悟的光芒。这些东西，和他体内那股奇异的能量，隐隐产生着共鸣！
这天下午，讲的是电磁感应。老教授在黑板上画着线圈、磁铁，讲解着磁通量变化产生电流的原理。
“导体在磁场中做切割磁感线运动时，内部自由电子受到洛伦兹力作用，形成定向移动，即感应电流…” 教授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
何雨柱听得极其专注。他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左手掌心，意念微动。一丝微弱到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的电流，如同温顺的小蛇，在掌心劳宫穴附近悄然流转、盘旋。
“洛伦兹力…电子定向移动…生物电流…” 何雨柱脑子里飞快地串联着这些概念。自己这掌心的电流，是否也是体内某种“生物磁场”驱动“生物电子”产生的？能否像控制导线中的电流一样，更精细地控制它？比如…改变电流的方向、强度、频率？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片火热！如果能做到，那这雷电异能的应用范围将大大拓展！不仅仅是蛮力，更可能是精细操作的神技！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引导”掌心那丝微弱的电流。让它加速，让它减速，让它凝成一点，让它散开成网…虽然还很生涩，电流的响应也时断时续，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对电磁理论理解的加深，他对体内这股力量的控制，正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嘿！哥们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旁边一个同样来旁听的社会青年，看着何雨柱对着手掌发呆，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他，小声问道。
何雨柱回过神，收起手掌，笑了笑：“没啥，琢磨点事儿。” 他心情很好，看这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有点长的青年也顺眼了些。这家伙叫王斌，也是常来蹭课的，据说是个无线电爱好者。
“我看你笔记记得挺勤快啊，也是搞技术的？”王斌自来熟地问。
“算不上，就一厨子，瞎琢磨。”何雨柱实话实说。
“厨子？”王斌愣了一下，随即竖起大拇指，“牛！爱学习的厨子，少见！我叫王斌，玩无线电的，以后多交流！”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以后真能交流点啥。
知识带来的好处，不止于异能控制。何雨柱发现，当他高度集中精神学习时，用意念引导一丝微弱的电流刺激自己的太阳穴或百会穴（穴位知识来自沈柔），竟然能有效驱散疲惫，让思维更加清晰敏捷！简首比喝了十碗浓茶还管用！
这天晚上，沈柔下班回来，眉头微蹙，显得有些疲惫和烦躁。
“怎么了？医院事儿多？”何雨柱递上一杯温水。
沈柔揉着眉心：“别提了，下午收了个病人，腹痛剧烈，查了半天，怀疑是胆道蛔虫，但体征又不太典型，几个主治医师会诊也没个定论，疼得病人首打滚，看着揪心。”
胆道蛔虫？何雨柱脑子里立刻闪过在图书馆看过的一本《寄生虫学图谱》，里面提到过这种病的特殊体征——剑突下偏右的深压痛，有时伴有轻微的肌紧张，但反跳痛不明显。
“是不是这里疼得最厉害？”何雨柱伸出手指，精准地点在沈柔自己腹部剑突下偏右的位置，“按下去疼，松开更疼？但肚子按着不硬？”
沈柔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确实！就是这个点压痛最明显！我们也是怀疑这个位置…”
“书上看的。”何雨柱嘿嘿一笑，“北大图书馆，啥书都有。那书上还说，这种病用乌梅丸效果不错，安蛔止痛。”
沈柔眼睛一亮：“乌梅丸？对！古籍里是有这个方子！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柱子，你真是…” 她看着丈夫的眼神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一个厨子，去北大旁听，居然能帮上她这个协和医生的忙？
“嘿嘿，活到老学到老嘛！”何雨柱得意地晃晃脑袋，心里美滋滋。知识就是力量，这力量不仅能打人，还能帮媳妇儿解决难题，这感觉，倍儿爽！
沈柔顾不上多说，立刻拿起电话打回医院值班室，把何雨柱提到的体征特点和乌梅丸的建议说了。放下电话，她长长舒了口气，看着何雨柱，眼神温柔似水：“柱子，谢谢你。”
何雨柱凑过去，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媳妇儿，我这‘偷师’的成果，还不错吧？以后有啥疑难杂症，尽管问你老公！咱现在也算半个‘理论派’了！”
沈柔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轻轻捶了他一下：“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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