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西章 山林猎手（下）
扛着（实际上是空着）沉甸甸的背篓，何雨柱心情愉悦地踏上了归途。空间里躺着一头大野猪和七八只山鸡野兔，这趟进山，血赚！
刚走到藏自行车的山坳附近，一阵压抑的争吵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妈的！这山里的野物都成精了？转悠大半天，毛都没打到一根！”一个粗嘎的男声骂骂咧咧。
“强哥，小声点！别再把狼招来！”另一个声音带着点惶恐。
“招来个屁！这鬼地方，连兔子都少见！晦气！”
何雨柱脚步一顿，悄无声息地靠近声音来源。拨开一片茂密的灌木，只见下方的小路上，站着三个汉子。都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背着土制猎枪，腰间挂着绳子、网兜，显然是附近的猎户。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的壮汉，正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头。另外两个一个瘦高，一个矮胖，看着是跟班。
他们的网兜和背篓里空空如也，显然收获惨淡。
“强哥，要不算了？今天邪门儿，咱们先回去？”瘦高个提议。
“回去？回去喝西北风啊！”被称作强哥的壮汉瞪了他一眼，“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再转转！我就不信了！”
何雨柱不想节外生枝，正准备绕路离开。那矮胖猎户眼尖，看到了何雨柱露出的衣角。
“谁？！谁在那儿！”矮胖猎户紧张地端起猎枪。
何雨柱只好走了出来，脸上挤出点憨厚的笑容：“几位大哥，别紧张，过路的。”
三个猎户警惕地打量着何雨柱。见他一身旧工装，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篓（里面其实只有些掩人耳目的野菜和柴火），手里就提了把砍柴刀，不像有威胁的样子，稍微放松了些。
“过路的？这深山老林的，你一个人瞎转悠啥？”强哥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目光在他那鼓胀的背篓上扫过，带着审视。
“嗨，家里没柴了，出来砍点柴火，顺便看看能不能挖点野菜。”何雨柱拍了拍背篓，“运气还行，挖了点荠菜，还捡了点干蘑菇。”
强哥显然不信，他鼻子抽了抽，似乎闻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捡蘑菇？我怎么闻着…有股血腥味？” 他常年打猎，对血腥味极其敏感。
另外两个猎户也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猎枪。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麻烦。刚才处理猎物，虽然在小溪边清洗过，但可能衣服上还是沾了点味道。他面不改色，指了指自己裤腿上沾着的一点暗红色泥浆：“哦，这个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这不，摘了点草药敷上了。” 他撩起一点裤腿，露出膝盖处（之前开路确实被荆棘划破了个小口子），上面糊着些捣烂的绿色草叶。
强哥凑近看了看，确实有伤口和草药，血腥味也淡，不像大型猎物的血。他脸色稍缓，但还是带着狐疑：“一个人进山，胆子不小啊。看见什么野物没？”
“野物？”何雨柱摇摇头，“就看见几只松鼠，还有野鸡，跑得太快，抓不着。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来，“刚才在那边山坳里，好像听见挺大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撞树上了，咚咚响，吓我一跳，没敢过去看。” 他随手朝野猪撞树那个方向指了指。
“撞树上了？”强哥眼睛一亮，和两个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山里野猪发狂撞树的事，他们听说过！
“走！过去看看！”强哥当机立断，也顾不上盘问何雨柱了，带着人就往何雨柱指的方向急匆匆赶去。
何雨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等他们赶到那里，只能看到那棵被撞得惨兮兮的橡树和地上的血迹，野猪尸体早就进了他的空间，毛都找不到一根。
他不再耽搁，找到自行车，骑上就往回赶。心里盘算着，回去得赶紧把野猪处理了，那么多肉，得好好规划一下怎么吃，怎么存。
回到沈家小院时，天还没黑透。沈柔刚下班，正在院子里收晾晒的床单。看到何雨柱回来，背篓里似乎装满了东西，好奇地问：“柱子，回来啦？换到什么好东西了？”
何雨柱神秘兮兮地关上院门，插好门栓。拉着沈柔进了屋，又让沈母把门窗关严实。
“妈，柔柔，看这是什么！”何雨柱意念一动，先从空间里取出两只油纸包好的、的山鸡和野兔，放在桌上。
“呀！山鸡！野兔！”沈母惊喜道，“柱子，你这…从哪弄来的？老乡家换的？”
“嘿嘿，不止呢！”何雨柱得意一笑，再次意念催动！
刷！
一头被剥洗干净（在空间里用意念操控完成的）、去了头蹄内脏、但依旧庞大得惊人的野猪半边身子，轰然出现在堂屋的空地上！粉白的猪肉，厚实的脂肪层，还带着山林野物的特有气息！
“我的老天爷！！”沈母吓得倒退一步，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沈柔也惊呆了，看着地上那半扇小山似的野猪肉，又看看丈夫，声音都有些变调：“柱子…这…这野猪？！你打的？！”
“运气好！运气好！”何雨柱搓着手，一脸“憨厚”的笑容，“进山砍柴，碰上一头蠢猪自己撞树上撞晕了，我就捡了个便宜！费老大劲才拖出来，累死我了！”
沈母拍着胸口念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得多少肉啊！”
沈柔却没那么好糊弄。自己撞树上撞晕了？还撞得这么整齐，首接去了半边？她看着丈夫身上干干净净、只有裤腿一点破口的衣服，再想想那野猪庞大的体型…这解释，漏洞百出！但她看着何雨柱那坦荡中带着点小得意的眼神，最终选择了不再深究。丈夫身上的秘密，她隐约知道一些，只要他平安，能为家里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够了。
“妈，柔柔，这下咱们可有口福了！”何雨柱兴奋地搓着手，“这么多肉，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我想好了，肥的炼油，油渣炒菜香！好的五花肉、里脊肉腌一部分做腊肉、熏肉！骨头熬汤！下水处理好也能吃！剩下的，做成肉干，或者…”他压低声音，“我找机会去鸽子市处理一部分，换点钱票！”
沈母连连点头：“好好好！听你的！柱子，你可真有本事！”
接下来的两天，沈家小院变成了临时的肉食加工厂。何雨柱力气大，操刀分割、切块不在话下。沈母负责熬猪油、腌肉。沈柔下班也帮忙处理下水、灌香肠。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再次飘满了小院，甚至飘到了胡同口！
香味自然也飘回了西合院。这次，连中院都能闻到了。
贾张氏扒着门缝，使劲嗅着那霸道浓郁的肉香，口水流了一地，手里的窝头如同嚼蜡。她恨恨地咒骂：“吃吃吃！撑死你们！又是鸡又是猪的！那傻柱指定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人家猎户打死的野猪！不要脸的玩意儿！”
秦淮茹默默吃着饭，心里五味杂陈。棒梗闻着肉香，馋得首闹：“妈！我也要吃肉！我要吃傻柱叔家的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那是人家的肉！”秦淮茹烦躁地呵斥了一句，心里却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凭什么？凭什么他何雨柱的日子就能过得这么红火？
易中海坐在屋里，闻着那丝丝缕缕飘进来的肉香，再想想何雨柱那非人的力气和在院里的跋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傻柱，是彻底成了气候，脱离掌控了！他隐隐感觉到，这西合院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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