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禽兽的算盘
沈家小院飘出的肉香，如同无形的钩子，勾得西合院众禽五脏庙造反，也勾起了某些人心里更深的算计。
易中海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眉头拧成了疙瘩。傻柱搬走，日子过得红火，武力值爆表，油盐不进。贾家这边，秦淮茹顶岗后，工资不高，三个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贾张氏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日子过得紧巴巴。他这个“一大爷”想维持“互帮互助”的局面，越来越力不从心。傻柱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必须想办法搬开，或者…至少让他出点血！
“老头子，你晃悠啥呢？闻着那肉味儿闹心？”一大妈看着丈夫烦躁的样子，忍不住问。
“哼！闹心？我是担心！”易中海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这傻柱，现在无法无天了！有点好东西就关起门吃独食，一点不念旧情！这风气要是传开了，以后咱们院还怎么团结？尤其是贾家，孤儿寡母的，日子多难！”
一大妈撇撇嘴：“人家柱子现在有本事，能弄到肉，那是人家的本事。再说，他不是跟咱们院划清界限了吗？咱还管他干啥？”
“妇人之见！”易中海瞪了老伴一眼，“划清界限？他房子还在中院呢！只要房子在一天，他就还是咱们西合院的人！就得遵守院里的规矩！再说了，他这肉来路正不正还两说呢！指不定就是偷摸倒腾来的！”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突破口。傻柱一个厨子，哪来那么大本事三天两头弄到肉？肯定有问题！他决定去找刘海中、阎埠贵“商量商量”。
后院刘海中家。刘海中正就着咸菜啃窝头，闻着那若有若无的肉香，心里也是酸溜溜的。听易中海一说，他那官迷心思立刻活泛起来。
“老易，你说得对！”刘海中一拍桌子，震得咸菜碟子一跳，“这何雨柱，太不像话了！搞特殊化！破坏团结！我看啊，就得开全院大会，好好批判一下他这种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享乐思想！让他把肉拿出来，分给困难户！”
阎埠贵家。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他比刘海中想得深。批判？傻柱那煞星是能批判得了的？没看许大茂和贾张氏的下场？他更关心实际利益。
“老易啊，开会…怕是作用不大。”阎埠贵慢条斯理地说，“柱子那脾气…你懂的。硬碰硬，吃亏的是咱们。我倒是有个主意…他不是力气大吗？咱们院好几户人家，房子年久失修，漏雨的漏雨，墙歪的墙歪。你看，能不能以‘邻里互助’的名义，请他回来帮忙修修房子？他总不好拒绝吧？只要他肯来帮忙，干完活，主家留他吃顿饭，这肉…不就能沾点油星了？大家面子上也好看。”
易中海眼睛一亮！阎埠贵这老抠门，关键时刻脑子还挺活！这主意好！既显得名正言顺，又能让傻柱“自愿”出力，说不定还能蹭点好处！贾家的房顶好像就漏得挺厉害…
中院贾家。贾张氏正对着秦淮茹发火：“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又是鸡又是猪的！咱们娘几个就啃这猪食都不如的窝头！都是你没用！连个男人都拴不住！当初要是…”
“妈！”秦淮茹猛地打断她，眼圈通红，“您能不能别说了！” 她心里憋屈得要命。拴住傻柱？以前或许还有可能，现在…看看他那身力气，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可能吗？
棒梗还在闹：“我不管！我就要吃肉！傻柱叔家有肉！你去要！你去要嘛！”
秦淮茹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再看看婆婆刻薄的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怨气涌上心头。凭什么她就要过这种日子？凭什么何雨柱就能逍遥快活？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她心底悄然滋生：何雨柱，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那肉，来路肯定不正！等着瞧！
前院许大茂家。许大茂闻着肉香，喝着兑了水的劣质散酒，越想越气。傻柱这孙子，凭什么过得比他好？娶了漂亮医生，吃香喝辣，还有一身怪力！他许大茂哪点比不上那个傻厨子？
“妈的！不能让他这么得意！”许大茂灌了一口酒，眼神阴鸷，“力气大？力气大顶个屁用！这年头，脑子才管用！傻柱，你等着，老子非得抓住你的把柄，把你送进去不可！到时候，沈柔那娘们儿…” 他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狞笑。
一时间，西合院里暗流涌动。易中海打着“邻里互助修房子”的算盘，准备道德绑架；贾张氏和棒梗馋虫作祟，蠢蠢欲动；秦淮茹心生怨毒，图谋举报；许大茂更是憋着坏水，想置何雨柱于死地。
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胡同那头，那飘着肉香的沈家小院。一场围绕着“肉”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而风暴的中心，何雨柱，此刻正蹲在自家厨房里，美滋滋地指挥着沈母熬制香浓的猪油，盘算着晚上是吃红烧野猪肉呢，还是爆炒山鸡？
浑然不知，西合院的禽兽们，己经磨利了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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