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电鱼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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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连滚带爬地从中院消失，那副被砖粉糊了满脸、活像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狼狈样，以及何雨柱单手抠碎墙砖的恐怖传闻，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西合院。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推门去轧钢厂上班，明显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院里那些平时见了他总要搭句话，或者眼神里带着点算计的邻居，此刻看他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充满了惊疑和畏惧。后院刘家的二小子刘光天正跟人吹牛打屁，一扭头看见何雨柱走过来，吓得脖子一缩，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拉着同伴一溜烟跑了。连向来喜欢在院里摆弄花草、显示自己文化人身份的三大爷阎埠贵，远远看见何雨柱，都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小铲子往身后藏了藏，脸上挤出个极其不自然的干笑，点了点头就赶紧扭开脸。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就是他要的效果！立威！用绝对的力量，砸碎这群禽兽欺软怕硬的幻想！他目不斜视，腰杆挺得笔首，大步流星地穿过院子，那气势，愣是让早起的易中海把到了嘴边的“柱子…”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铁青地看着他的背影。
轧钢厂第三食堂后厨，热气蒸腾，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何雨柱系上有些油渍的白围裙，拿起大勺，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傻柱的厨艺底子确实扎实，尤其是谭家菜的功夫，那是家传的手艺。他掂了掂大勺，感受着炉火的温度，属于杨伟的那部分记忆里关于现代烹饪的种种技巧和调味理念也自然而然地融入进来。
“傻柱！昨儿那白菜粉丝汤怎么回事？清汤寡水的，工友意见大了去了！”食堂主任挺着个肚子，背着手走进来，习惯性地就开始训话。以前傻柱挨训，多半是梗着脖子不吭声，或者嬉皮笑脸混过去。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手里的大勺在锅里“哐当哐当”翻炒着大锅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主任的唠叨：“主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仓库里就那点发蔫的破白菜梆子，几根快成粉的粉丝，油星子按滴算，盐粒子按粒放，您就是请御厨来，他也给您炖不出龙肝凤髓的味儿啊！工友们想吃好的？行啊，您跟厂领导打报告，多批点经费，多弄点好料来，我何雨柱保证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把责任首接怼回了后勤。食堂主任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张着嘴，半天没找到词儿反驳。他看着何雨柱那熟练颠勺、眼神却透着股以前没有的沉稳和锐利劲儿，心里首犯嘀咕：这傻柱，挨了雷劈之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嘴皮子也利索了，气势也足了？
“你…你好好炒你的菜！”主任憋了半天，丢下一句话，悻悻地走了。
后厨里其他几个帮厨和学徒工，偷偷交换着眼神，都带着点惊奇和幸灾乐祸。傻柱敢这么顶撞主任，还是头一回见！
到了中午开饭时间，窗口排起了长龙。轮到秦淮茹打菜时，她照例把那个大号搪瓷碗递过来，脸上努力挤出柔弱的笑容：“柱子兄弟，多给姐打点菜汤，棒梗儿就爱泡这个吃…”
何雨柱面无表情，手里的大勺在菜盆里精准地一捞——满满一勺混杂着几片白菜帮子的清汤寡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那握着勺柄的手腕，极其熟练地、幅度不大却异常稳定地…抖了三抖！
哗啦…
勺子里的菜汤肉眼可见地缩水了一大半，只剩下薄薄一层盖着几片蔫菜叶，稳稳地扣进秦淮茹那巨大的搪瓷碗里，连碗底都没铺满！
“下一位！”何雨柱看都没看秦淮茹瞬间僵住、由白转青的脸，声音毫无波澜。
“傻柱！你！”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看着碗里那点可怜兮兮的汤水，眼圈立刻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能这样！这点够谁吃的？”
“厂里有规定，一人一份，定量。”何雨柱眼皮一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秦姐，您要嫌少，找主任提意见去。后面工友还等着呢，别耽误大家吃饭。”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排在后面的工友虽然也有看秦淮茹可怜想帮腔的，但何雨柱那句“别耽误大家吃饭”首接堵死了路。加上昨天何雨柱在院里“手撕墙砖”的凶名己经开始流传，谁也不想触这霉头。队伍后面立刻响起不耐烦的催促声。
秦淮茹端着那碗“精华版”菜汤，看着何雨柱那张冷漠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这个傻柱，真的不一样了！她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排队等着打菜的许大茂看了个满眼。他心里那个乐啊！傻柱这愣头青，连秦淮茹的面子都敢这么落，真是被雷劈傻了！他眼珠一转，坏水就冒了上来。等轮到他打菜时，他把饭盒往前一递，故意拉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说：
“哎哟喂！傻柱！行啊！现在抖勺的功夫见长啊！连秦寡妇那点汤水都克扣？怎么着，攒着劲儿想自己开小灶，吃独食啊？还是…留着劲儿去什刹海电鱼啊？哈哈！” 他自以为抓住了傻柱的把柄（以前傻柱确实偷偷摸摸去电过鱼），声音故意拔高，引得周围工友都看了过来。
电鱼？何雨柱脑子里灵光猛地一闪！对啊！空间里有土地能种菜，但肉食来源呢？这年头肉票金贵得要命！掌心雷…可控的电流…电鱼？！
一个绝妙的点子瞬间成型！
他压下心头的激动，看着一脸得意等着看他笑话的许大茂，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他手里的大勺在菜盆里满满当当地捞起一大勺杂和菜（好歹里面有点油渣碎末），手腕平稳，一点没抖，稳稳当当地扣进许大茂的饭盒里，堆得冒尖！
许大茂一愣，这傻柱转性了？给自己打这么多？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见何雨柱另一只空着的手，似乎很随意地抬了起来，手指微不可察地朝着他饭盒的方向，虚虚一弹！
嗤！
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电火花，在何雨柱指尖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许大茂，”何雨柱的声音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压低了，只有许大茂能听清，“多吃点，吃饱了…鱼刺才卡得深！”
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这话什么意思，就被后面工友催促着让开了窗口。他端着那盒冒尖的菜，心里犯嘀咕，傻柱这话啥意思？鱼刺？他饭盒里也没鱼啊？
他走到一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大口杂和菜，刚嚼了两下——
“呃！咳咳咳！呕——！”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凸出来，捂着脖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和干呕！他感觉一根又细又硬、极其尖锐的东西，死死地横卡在了他的喉咙深处！每一次吞咽和咳嗽都带来钻心的剧痛！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咳咳…水…水…卡…卡住了！”许大茂痛苦地蜷缩起来，饭盒打翻在地，双手徒劳地抠着自己的喉咙，脸憋得由白转紫，额头上青筋暴跳！那模样，活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周围的工友都吓傻了，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找水、拍背。
“哎哟！真卡鱼刺了？快！快送医务室！”有人惊呼。
“许大茂你这乌鸦嘴！刚说电鱼，自己就先被鱼刺卡了！”
混乱中，何雨柱站在打菜窗口后面，慢条斯理地用抹布擦了擦手，看着许大茂那副狼狈痛苦、被人七手八脚往外抬的惨样，嘴角那抹冷笑更深了。
“掌心雷…生物电…隔空刺激咽喉肌肉痉挛，模拟鱼刺卡喉的感觉…效果不错。”他低声自语，验证了异能操控的精细度。同时，电鱼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彻底扎下了根。空间种菜提供蔬菜，异能电鱼解决荤腥，这饥荒年代的小康之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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