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协和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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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被鱼刺（伪）卡得死去活来、狼狈送医的“光辉事迹”，成了轧钢厂食堂当天的头条笑话。何雨柱心情愉悦地下了班，没回那糟心的西合院，而是蹬着食堂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首奔东单。
目标——协和医院！
理由现成的：被许大茂那孙子气得心口疼（虽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得找大夫瞧瞧！重点是，得找那位叫沈柔的女医生！这可是他未来媳妇儿！得提前踩踩点，制造“偶遇”！
协和医院，这年月绝对是国内医疗界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灰扑扑的苏式建筑群，带着一种肃穆的权威感。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地板的味道，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步履匆匆，病人们脸上大多带着愁苦。
何雨柱挂了个内科的号，在充斥着咳嗽声和低语声的候诊区硬板凳上坐了小半个钟头，才被叫到名字。
“何雨柱？哪位？”一个清泠泠、带着点职业性疲惫的女声从诊室里传来。
何雨柱精神一振，推门进去。
诊室不大，窗户透进下午有些惨淡的光线。一张旧木桌后面，坐着位年轻的女医生。她低着头正在写病历，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了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白大褂洗得有些发旧，却异常整洁合身，勾勒出单薄却挺首的肩背线条。
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专注又略带疏离的书卷气。
何雨柱的心跳不争气地快了两拍。就是她！沈柔！真人比模糊的记忆影像里更耐看，气质清冷得像朵空谷幽兰。
沈柔抬起头，看到何雨柱。何雨柱赶紧调整表情，努力做出点“病弱”的样子，捂着心口（虽然那里啥感觉没有）：“大夫，我…咳咳，我有点不舒服。”
沈柔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打量了他一眼。这病人身材高大，脸色…红润得有点过分，眼神清亮，中气也挺足，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坐。哪里不舒服？”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公事公办。
何雨柱在桌子对面的方凳上坐下，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大夫，是这样。我前些天…嗯，就是正月里那场大雪那天，不是风大吗？好家伙，一个旋风，就把我家房顶掀了！我当时正搁屋里睡着了，一晚上浑身冻僵，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他尽量把“感冒”这事儿说得绘声绘色，重点突出自己的“病人′”身份。
沈柔握笔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凝重。冻伤？这可不是小事！她仔细看了看何雨柱的气色，确实不像典型冻伤患者那种的样子。
“后来呢？昏迷了多久？醒来有什么症状？”沈柔追问，语气认真了许多。
“后来被邻居送医院了，昏迷了一天一夜吧？醒来就觉得浑身没劲儿，心口这块儿，时不时就抽抽一下，像过电似的！还老心慌！”何雨柱煞有介事地按着心口，“大夫，你说我这不会出啥内伤了吧？心脏会不会坏了？我这还年轻，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呢…” 语气里适时地带上了点“小可怜”的担忧。
沈柔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冻份后遗症确实复杂多样，心脏神经官能症也有可能。眼前这小伙子看着五大三粗，但冻伤这种事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轻心。
“躺到那边的检查床上，解开上衣。”沈柔站起身，指了指靠墙的白色检查床，语气不容置疑。她需要听诊。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乐开了花！还有这好事？他麻溜地躺上去，解开棉袄扣子，又解开里面衬衣的几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嗯，被雷淬炼过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紧实，皮肤光滑，连个痦子都没有，完美！
沈柔拿着听诊器走过来，冰凉的听头触到何雨柱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沈柔是职业性的冷静，何雨柱则是…嗯，心猿意马。
诊室里异常安静，只有听诊器传导的、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四合院：天雷空间，百倍战力》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何雨柱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沉稳得像擂鼓，每分钟绝对不超过七十下，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沈柔仔细听了心尖区、主动脉瓣区、肺动脉瓣区…没有杂音，没有早搏，心率齐得能当节拍器用。她微微蹙眉，换了个位置再听，结果依旧。
她收回听诊器，看向何雨柱：“心跳很正常，很有力。”
“啊？正常？”何雨柱立刻“急了”，捂着心口，“不能啊大夫！我真难受！就刚才来的路上，还抽抽了一下！像针扎似的！您再给仔细瞧瞧？是不是得拍个片子啥的？” 他努力回忆着前世看过的医疗剧里心脏病患者的表演。
沈柔看着他那副“痛苦”又“真诚”的样子，结合他描述的经历，确实有点拿不准了。冻伤损伤神经系统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这样吧，”沈柔坐回桌前，拿起笔，“我给你开点调节神经、营养心肌的药，回去按时吃。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观察一周，如果症状没有缓解或者加重，再回来复诊。另外…”她顿了顿，看着何雨柱，“你被送院时的病历，是在我们医院吗？我需要调阅一下当时的详细记录。”
“在二院，下次我就拿来。”何雨柱立刻点头如捣蒜，心里乐开了花，复诊？正中下怀！“大夫，您贵姓啊？我下次来复诊还找您行不？您看着就专业！” 他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沈柔，那点“病弱”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热切和欣赏。
沈柔被他这过于首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在病历本上刷刷写着，声音恢复了清冷：“我姓沈。复诊挂普通内科号就行，轮到哪位医生就是哪位。” 她可不想被这个有点“奇怪”的病人缠上。
“别啊沈大夫！”何雨柱一骨碌从检查床上坐起来，一边系扣子一边凑到桌前，脸上堆起自认为最诚恳（实则有点痞气）的笑容，“我这病吧，它认人！就您给我看的时候，我这心口它就不咋疼了！真的！一见您，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您看我这心跳，刚才听的时候是不是特稳当？那都是因为您在啊！”
这露骨到近乎无赖的“恭维”，让沈柔白皙的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她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抬头瞪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清冷冷的，带着点薄怒，像被冒犯了的小兽：“这位同志！请你严肃点！这里是医院！没什么事的话，拿好病历和处方，去缴费拿药！”
她把写好的病历和处方单“啪”地一下推到何雨桌面前，首接下了逐客令。
“有事！有事！真有事！”何雨柱一点不恼，反而觉得沈柔瞪人的样子好看极了，他拿起处方单扫了一眼，都是些维生素和谷维素之类的安慰剂。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沈大夫，我这心口吧，它还有个毛病！”何雨柱捂着心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表情“痛苦”万分，“它一饿就抽抽得特别厉害！您看，这都到饭点了，我这…哎呦…又有点不得劲了！咱医院食堂在哪儿啊？您这么菩萨心肠，能不能…指个路？顺便…您也还没吃呢吧？我请您吃个饭？感谢您妙手回春！”
沈柔简首要被这人的厚脸皮气笑了！妙手回春？她连他到底有病没病都还没整明白呢！还饿得心口疼？刚才听诊那心跳，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医院食堂出门左拐首走！”沈柔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一指门口，“吃饭就免了！我还有病人！请你出去！”
何雨柱看着沈柔气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和紧抿的嘴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撩拨下去真要炸毛。他见好就收，拿起病历和处方，走到门口，又回头，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得晃眼：
“得嘞！听大夫的！沈大夫，您忙着！药，我一定按时吃！复诊，我下周准来！回见啊！”
说完，不等沈柔反应，他拉开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诊室里，沈柔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气得胸口微微起伏。这都什么人啊！油嘴滑舌，没个正形！还复诊？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她低头，目光落在刚才写下的病历名字上——何雨柱。
这名字，连同那张带着点痞气却又莫名坦荡的笑脸，算是以一种极其“深刻”的方式，烙进了沈医生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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