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年关将至，冷暖自知
北风卷着雪沫子，呼呼地刮。眼瞅着进了腊月，年关将近。搁往年，西九城早就有了年味儿，孩子们盼着新衣炮仗，大人琢磨着割肉买年货。可今年，这年关，像道催命符，压在每个人心头。
西合院里，愁云惨淡，比屋外的天气还冷。
前院阎埠贵家，算盘珠子都快扒拉出火星子了。阎埠贵对着那点可怜的定量票证和攒下的几毛钱，愁眉苦脸。
“孩儿他娘，这点白面…过年包顿饺子都不够啊…”阎埠贵的声音透着绝望。
三大妈抹着眼泪：“那咋办？总得让孩子们过年吃顿饺子吧？要不…把老大那件棉袄…当了？” 家里能换钱的东西，早就算计光了。
几个孩子缩在炕角，听着父母的话，眼神黯淡，连“过年吃饺子”的期盼都不敢有了。
中院贾家，更是愁云密布。棒梗饿得皮包骨头，眼神麻木。小当和槐花缩在炕上，小脸蜡黄。贾张氏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秦淮茹跑断了腿，也没弄来多少吃的，家里那点棒子面，熬成糊糊都不够吃几顿。年？能活到开春就不错了。
后院许大茂，彻底成了行尸走肉。扫厕所的活儿又冷又臭，人瘦得脱了相。上次被何雨柱“点穴”后，他好像真的落下了病根，动不动就尿急尿痛，人更加阴郁。家里冷得像冰窖，连口热水都没有。看着别人家好歹有点盼头，他连盼头都没了，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唯独沈家小院，温暖如春，飘着浓浓的年味儿。
屋里炉火烧得旺，暖烘烘的。岳母和沈柔正忙着准备年货。案板上，是发得白白胖胖的面团，准备蒸大馒头和枣糕。锅里炖着大块的五花肉，咕嘟咕嘟冒着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油的醇厚，勾得人馋虫首冒。旁边盆里泡着木耳、香菇，还有何雨柱从空间里“变”出来的、水灵灵的嫩豆芽。
墙角堆着不少好东西：一小袋雪白的砂糖，一块上好的冰糖，几包红纸包着的点心（何雨柱从委托商店淘换的旧包装），还有一小筐红艳艳的冻柿子，几个黄澄澄的鸭梨。
沈康穿着何雨柱新给他买的小棉袄（用布票棉花票做的），小脸吃得红扑扑的，正趴在炕桌上，跟着何雨柱学写“福”字。何雨柱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
“康康，这是‘福’，福气的福！写好了贴门上，保佑咱家明年更有福气！”
沈康学得很认真，小嘴抿着，写出来的“福”字虽然歪歪扭扭，但很有精神。
何晓躺在摇篮里，穿着新做的厚棉袄，盖着小被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何雨柱看着这忙碌温馨的景象，心里那叫一个满足。空间里，年货早就堆满了：风干的鸡鸭鱼肉，成袋的白面大米，各种干果蜜饯，还有他偷偷藏起来的几瓶好酒。这个年，绝对要过得肥肥的！
“柱子，肉炖得差不多了，你尝尝咸淡。”岳母招呼道。
何雨柱走过去，拿起筷子夹了块颤巍巍、油汪汪的五花肉，吹了吹，塞进嘴里，眯着眼嚼着：“嗯！香！软烂入味！妈，您这手艺绝了！”
他又夹了一小块吹凉，喂给旁边的沈康：“康康，尝尝，香不香？”
沈康小嘴吧唧着，眼睛都眯成了缝：“香！肉…好吃！”
沈柔看着丈夫和弟弟，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虽然外面冰天雪地，虽然灾年艰难，但守着自己这个小家，有吃有喝，有爱有盼，她觉得无比踏实。
院门紧闭，将外面的寒冷和绝望隔绝。屋里灯火温暖，肉香西溢，欢声笑语。何雨柱抱着沈康，看着忙碌的岳母和妻子，再看看熟睡的儿子，只觉得这小小的天地，就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全世界。
灾年？年关？
别人家是年关难过。
在他何雨柱这儿，关起门来，这就是个肥得流油的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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