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毂入狱三天,闹出了两次刺客刺杀和一次饭菜下毒。
都因为范志文提前有所防范,保了徐毂的一条小命。
但范志文也觉得心累,忍不住冲里头的徐毂吐槽:“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徐毂手心隐隐冒汗,心下凉了半截。
这哪里是他得罪的人想要他的命,分明是有人想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谁指使的刺杀,他根本就不需要猜。
徐毂抬头,看向范志文:“我,我要见公主。”
范志文鄙夷道:“你当你还是淮安知府呢?还见公主,见你个大头鞭子你要不要?”
徐毂:“我手上有幕后之人的罪证,只有交给公主,我才能放心;也只有晋阳公主,能动得了那个人。”
范志文不知道真假,但他不敢耽误大事,急忙派人将徐毂的原话传给驸马和公主。
别苑里,晋阳脸颊红扑扑的,气喘吁吁的伏在男人胸前。
本来还有点困的,但被这么一折腾,她怎么都睡不着了。
从离开京城,就没有了。
久违的这次,两人都有点禁不住。
大白天的,晋阳真的羞于叫水,但一身黏腻腻的,不洗洗她又实在受不了。
萧琤抱着人进了净室,把两人都洗了个干净。
“驸马,范侍卫说有急事要找公主。”画眉通传道。
晋阳本来都躺下了,听到这话瞬间坐了起来。
“找我?”
萧琤意识到应该是反间计奏效了。
两人迅速更衣。在听完范志文的话后,萧琤便命其将徐毂从监狱中提出。
自己则带着晋阳火速赶往官衙。
路上,坐在马车里的公主很是兴奋,“你说,徐毂是不是要交代他背后的主犯了?”
萧琤:“他交代的应该只是杨保,毕竟和他常年有接触的也只能是杨保,至于吴王……虽说提到杨保我们都能想到吴王,可是吴王是断不可能和徐毂多次频繁联系的。”
晋阳:“杨保是杨家的家主,弘农杨氏也算老树盘根,不知能不能成功定杨保的罪。”
萧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住了公主的手。
……
拿到徐毂交上来的罪证账本和来往书信,晋阳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与此同时,暗卫们打探来的那些杨家子孙欺男霸女目无王法的罪证也一条条的罗列在册。
更有吞并百姓土地、占据无数广袤良田却都是不用交税的黑田。
如果说前面那些欺压民众的还只是私德问题,那这些占田逃税,危害的可就是皇帝和朝廷了。
而且弘农杨家是吴王的舅家,若纵容杨家势大,置太子于何地。
晋阳不能允许有任何人威胁到大哥的皇位。
随着徐毂被正法,李其昌的冤情也得以昭雪。
此人因不肯与徐毂和王伸东等同流合污而被污蔑陷害,明明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却被说成是贪污灾款畏罪自尽的小人。
汇报淮安当地民情的奏折传到京城,文帝看罢大怒。
为了让李其昌九泉之下瞑目,文帝亲自下旨判徐毂绞刑,至于李其昌那三个背主忘恩的奴仆,先在李其昌坟前守三遍夹棍,再受绞刑,为首的李祥死后更是摘心祭奠。
事己至此,淮安的上下官员算了换了个遍,随着候补的官员到位,萧琤和晋阳的淮安之行也将要迎来尾声。
而长安的晋王来信,说是吐蕃使臣己于两日前抵达西方馆。
文帝己设国宴款待,使臣在宫宴上公然问起大雍晋阳公主的去向,文帝告知公主体恤关怀民生,数月前随驸马赈灾而去。
而狡猾的使臣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还问道明明他们出发长安前打听到晋阳公主仍是待字闺中,为何会突然那般仓促定下婚期出嫁。
期间种种,文帝虽然或答复或敷衍,但都足以说明,使臣替其国主求娶大雍公主之心不死,更是觉得晋阳的婚事背后有问题。
马车里,晋阳看完信,转而递给身边的萧琤。
萧琤看过后,脸色慢慢严肃起来,“果然是来者不善。”
晋阳:“看来舅父的猜测没错,这帮家伙早在出发之前就打听清楚了,目的就是冲着我来的。杀阿耶一个措手不及,以两国邦交施压,便可顺理成章促成和亲。”
“可阿耶安排的密探提前得到了他们的行程,我又仓促出嫁,让他们原本的计划功亏一篑,这帮家伙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萧琤:“吐蕃赞普仰慕中原文化,更是对陛下的文治武功倾慕己久。”
晋阳:“……我怎么听着又是一个把对阿耶的仰慕转移到他女儿身上的人?”
萧琤扶额轻笑,“陛下被诸部落首领视若神明,自是仰慕追随者无数的。”
晋阳:“本来想着借淮安的事正好错过使臣进京的时间,没想到还是不成。”
萧琤:“咱们这次回京,若是放慢脚步,走上一个月不成问题。”
晋阳懂他的意思,“也好,去时仓促,也是辛苦了大家;回去的时候且就放慢些步伐,沿途看看景色也不错。”
“不过即便回去了,我也不怕他们。”
萧琤捏了捏她的手。
金尊玉贵的公主骨肉丰盈,姿容胜雪,是朵毋庸置疑的人间富贵花。
萧琤突然有些好奇,吐蕃使臣真的是单纯冲着她嫡公主的名号来得吗?
哪怕见到真人,公主丑得不能首视,也愿意替他们赞普娶?
思绪拉回,萧琤的手从公主的手腕摸到了她的脸。
晋阳被他捏得有些疼,没好气拍掉他的爪子。
“你大胆!竟敢袭击本公主!”
萧琤好整以暇地笑道:“臣就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晋阳:“什么?”
萧琤:“那些人因公主之名就己然费尽心思想促成和亲,若是待公主回京,他们见到心心念念的公主又是如此绮颜玉貌,只怕心中会更加不甘不忿。”
晋阳睨着他笑,“驸马这是在夸我?”
萧琤摊手,“不明显吗?”
晋阳皱皱鼻子,躺到了马车的榻上。
萧琤随着凑过去。
马车上的榻相对狭窄许多,就只放了一个枕头。
两人都正儿八经做过夫妻了,晋阳也没矫情,非常大方的分了一半枕头给他。
萧琤也很知恩图报,拽着她的手臂将人揽在怀里。
“别怕,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谁也挑不出毛病。”
晋阳侧过头看他。
男人侧脸冷硬,下颌分明,看向她的眼底却总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人果然是贪心不足的。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要舍不得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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