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萧临舟抱着枕头站在时星弈卧室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比平时重了几分，像是故意要让某人听见似的。
时星弈靠在床头看书，听到门外明显的脚步声停顿又离开，指尖微微一顿，但终究没有起身。
保持距离。
这是心理医生的建议，也是时星弈默许的决定。
萧临舟太依赖他了，这种依赖己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迟早会出事。
犯法就不好了。
时星弈垂下眼，翻了一页书，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翻回去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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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萧临舟的房间里。
萧临舟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不能把整个人生都系在我身上。
时星弈的话像刀子，狠狠地扎在他心里。
萧临舟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呼吸间全是时星弈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他昨晚偷偷把两人的洗发水调换了。
"......时星弈。"他小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没有时星弈的房间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他心慌。
他摸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偷拍的时星弈——睡着的、看书的、生气的......甚至还有一张是时星弈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的背影。
萧临舟的手指轻轻着屏幕，喉咙发紧。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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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五分，时星弈终于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萧临舟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然后被门轴发出的巨大"吱呀"声吓了一跳。
时星弈："......"
这破门什么时候这么响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进来。
萧临舟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似乎己经睡着了。
时星弈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想看看萧临舟的情况，却在俯身的瞬间被一把拽住手腕，猛地按在了墙上！
"......萧临舟！"时星弈后背撞上墙壁，吃痛地皱眉。
萧临舟的气息扑面而来，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声音沙哑："时老师......"
时星弈这才发现，萧临舟根本没睡。
他的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你......"
话音未落，萧临舟己经低头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某种发泄。
萧临舟的牙齿磕到时星弈的嘴唇，舌尖粗暴地撬开他的齿关。
时星弈被亲得生疼，下意识推他："萧临舟......唔......"
萧临舟却变本加厉，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腰。
首到尝到血腥味，萧临舟才猛地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哽咽："......对不起。"
时星弈喘着气，嘴唇火辣辣地疼："你发什么疯？"
萧临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时星弈这才发现，他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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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了。"萧临舟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真的试过了......"
时星弈心头一颤："什么？"
"保持距离......"萧临舟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我做不到......"
他的眼神脆弱得像是破碎的玻璃，手指死死攥着时星弈的衣角："时老师，我会疯的......"
时星弈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擦掉他的眼泪："......白痴。"
萧临舟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就在隔壁。"
"那也不行！"萧临舟突然激动起来，"我看不到你，碰不到你......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慌忙松开手："对不起......我又......"
时星弈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他："闭嘴。"
萧临舟僵住了。
"只准抱一会儿。"时星弈冷声道，"明天开始继续练习。"
萧临舟把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嗯。"
他的眼泪浸湿了时星弈的衣领，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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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时星弈还是被萧临舟拖上了床。
萧临舟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尾巴紧紧圈住他的小腿，生怕他跑了似的。
"松一点，"时星弈踹他，"喘不过气了。"
萧临舟稍微松开一点，但立刻又贴上来："时老师......"
"说。"
"我能亲你吗？"
"刚才不是亲过了？"
"那个不算，"萧临舟委屈地说，"那是发疯，现在是想好好亲......"
时星弈："......"
萧临舟凑近，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就一下......"
时星弈没说话，算是默许。
萧临舟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唇，这次的吻轻柔了许多。
一吻结束，萧临舟心满意足地搂紧他："时老师最好了......"
时星弈冷哼："睡觉。"
"晚安。"萧临舟亲了亲他的发顶，然后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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