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寄存签到处】 签了到,下一个亿万富翁就是你! 【前期虐身虐心】 【后期发糖】
第一章 心甘情愿的倾慕
三更梆子敲过,更夫的梆子声在深巷里拖着尾音渐远。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将整个王府浸在沉沉幽暗里。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门口的侍卫连忙上前牵住缰绳。
来人是蓝锦,王府内除了王爷最有权势的人,只见他快步走进大厅。
“王爷安歇了吗?”
“禀蓝统领,王爷正在书房。”
蓝锦的目光扫向书房的方向,不禁微微皱眉,夜深风凉,不知道王爷是否加一件外袍。
他迟疑片刻,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偏房,这次出门缉拿叛徒,在外己经十五天,每日风餐露宿,打打杀杀,身上不仅有风尘,更有血腥味儿。
他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洗刷干净,换了身衣服,来到萧景桓的寝殿,很自然的跪倒在床榻边。
萧景桓刚好从净室出来。
蓝锦低眉顺眼轻声唤道,“王爷。”
“嗯。”王爷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表情。
听到那个人的回音,千里奔袭的蓝锦心中豁然开朗。
悬在梁间的羊角油灯轻轻摇曳,杏黄色的光晕在帷幔间晃出斑驳的光影,恰好落在床榻堆叠的锦被上。
一场纠缠,蓝锦跪着,背脊上还凝着未干的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维持着这僵首的姿势多久,从最初骨头缝里钻心的钝痛,到如今西肢百骸都泛着的麻木,像一截被冰水浸泡过头的枯木。
殿内静得可怕,唯有角落里铜漏滴水的 “滴答” 声。
没有半分柔情,没有温声的低语,从始至终都像一场带着惩罚意味的宣泄。
蓝锦垂着眼睫,冷汗顺着睫毛滚落成珠,砸在眼角时凉得刺心。
他看不见身后那人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力道和动作…… 如同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刀,终于要来个痛快的。
果然,片刻后那人离去,衣料摩擦的轻响过后,净室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蓝锦听着对方走进内间,听着哗哗的水声响起,才敢悄悄……。
借着水声的掩护…… 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缓缓吐出,蓝锦不是一个放纵的人,唯独对萧景桓有着不一样的执拗。
锦被滑落时,露出他背脊上交错的旧疤,在油灯映照下泛着淡粉色的光。
他胡乱套上散落在地的衣衫,布料摩擦过伤口时引来一阵战栗,却远不及心口的空洞洞来得真切。
匆匆退回偏房洗净手,又用冷水扑了把脸。
镜中映出的人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唯有那双眸子还残存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他必须赶在萧景桓出来前处理好主殿的狼藉。
这是十年来养成的习惯,精准得如同刻在骨头上的刻度。
当他抱着换下的被回到主殿时,净室的门恰好 “咔哒” 开启。
蒸腾的水汽率先涌出,随后走出的萧景桓裹着月白浴袍。
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俊美。
只是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扫过蓝锦时,像在看一件顺手用过的物件。
“王爷。” 蓝锦垂下眼帘,将被褥抱得更紧些,声音恭敬得近乎卑微,仿佛方才榻上的纠缠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萧景桓走到紫檀木梳妆台前,拿起玉梳的动作顿了顿,侧过脸问:“半个月过去,人可接来了?”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却让蓝锦的背脊瞬间绷紧。
“属下失职……” 蓝锦的声音低了下去,“尚未接到,这就去。”
他后退半步,正要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唤。
“蓝锦。”
他扶在门板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王爷?”
“把你身上的疤处理掉。” 萧景桓的目光落在他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那瞬间的介意像针一样扎进蓝锦心里。
“看着碍眼。”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蓝锦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想起这些疤痕的来历 —— 有的是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刀伤,有的是替萧景桓挡箭的箭痕。
还有几道,是年少时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在习武场上摔打出来的印记。
可如今在对方眼里,不过是 “看着恶心” 的存在。
“…… 是。”
他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涩意,等了三息的时间,才拉开门退出去。
穿过寂静的回廊,浣衣房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
蓝锦将被褥交给值夜的仆妇,转身去库房取了通行令牌。
夜风穿过月洞门,吹得他衣摆猎猎作响,这才惊觉自己仍穿着那身沾了污渍的衣服,被风吹过,透出来一点冰冰凉凉。
萧景桓的命令像悬在头顶的剑,容不得半分拖延 —— 即便这延误并非他的过错。
他是萧景桓最锋利的刀,是潜伏在黑暗里的影卫之王,是随叫随到的侍宠,却唯独不能做自己。
就因为他出门在外,风餐露宿时梦到萧景桓在喊他的名字,他便千里奔袭回到那个人身边,爬上他的床,只有触碰,才有切身感受。
蓝锦一辈子都记得刚进王府的情形。
六岁那年,他成了有爹的孤儿,连同另外两个同龄的男孩被带到王府,天真的孩子们以为从此就可以吃饱穿暖了,没有想到他们却见识了什么叫恐惧。
他们被关到王府地下审讯室的一间牢房里。
一天一碗水,两天一个馒头,饿不死的标准。
还要听一种吓人的声音:凄厉的惨叫声撞击牢房冰冷的墙面上,一圈又一圈的回荡。
一个月以后,他们三个快被吓傻,来了一个玉一般的少年,他给每个人一个大肉包子,看着他们吃完,脸上扬起了笑意。
小王爷萧景桓亲自来带蓝锦三人离开不见天日的牢房。
从此,蓝锦,冷箭,王成便是小王爷的伴读。
他们追随着萧景桓从青涩的少年长成权倾朝野的王爷。
看着他身边的人来了又去,每一次,却要亲手为新人铺路。
所谓的新人,不过是长得像王爷心里的白月光,都是替身罢了 。
新人在不断出现,像在蓝锦的心上剐肉。
记得三年前,萧景桓让他去调查一个侍宠的底细,那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萧景桓书案上放着的、己故挚爱颜丹青的画像。
他第一次违背了命令,攥着令牌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
可萧景桓只是坐在紫檀木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连眼皮都没抬:“蓝锦,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发抖,却听见对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是你心甘情愿倾慕本王,又不是本王逼迫你。”
“纵有天大的不甘,你也得自己受着。本王以为,你早就该明白了。”
那是相识十余年,萧景桓对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的刀,将他剖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从那以后,他再没说过一个 “不” 字。
(http://www.220book.com/book/RZCX/)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